第25章(2 / 2)

空气瞬间凝滞,方开谢死死盯着别过头连视线都不肯施舍给自己的许八夕,终是叹了口气。

长长的叹息似是耗尽了方开谢所有的力气。

好,我会消失在你的生活中从此你娶亲嫁人我再也不会干涉。方开谢嘴唇翕合,淡淡吐出一句。

许八夕精疲力竭地点点头。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吧,呵,八夕,我不会像那些言情小说里的狗屁总裁一样任凭误会发展,消失在你生活里?你想都不要想,其实方开谢眼前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终于追上了准备开门的许八夕。

话音未落,方开谢整个人不堪重负一般朝许八夕歪过去。

下意识接住方开谢,许八夕转头一看,刚才还表情崩裂的黑衣人早已不见了踪迹。

而许八夕手下方开谢滚烫的体温透过衣物烫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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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剁掉了想要写虐的手,可它又长出来了。

大概就是谈谈恋爱搞搞事业怼怼仇人了吧。

第三十三章

方开谢直直倒向许八夕。

许八夕回头还来不及诧异,本能的伸手接他。

在抱住方开谢之前,许八夕犹豫了,但也只是电光火石一瞬间。

你这个方开谢人高马大,许八夕昨晚虽没受折磨,但却一整晚没有休息好,整个人基本没什么力气,被他这样惯性冲下,许八夕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措不及防被带倒在地。

妈的,我的老腰。断了。

幸好门口的防滑垫,许八夕的后脑才没有直接摔在硬实的地板上。

方开谢砸的他一口气没喘上来,胸闷的难受。

你这个许八夕缓过神来,因为刚才的摔倒心跳的厉害,方开谢的胸膛压.在他的胸膛上,心跳声清晰可闻。许八夕眨了眨眼睛,语气不自觉放缓,他喃喃道:你真是个疯子。

许八夕双手虚虚悬在方开谢后腰处,方开谢衣物单薄,肌肤却火.热,烫的许八夕有一瞬的恍惚。

方开谢很少生病,高强度的工作配合着高强度的运动锻炼,除了和他腻在一起的时光,方开谢就像个铁人一样,不知疲倦。

然而此刻。

方开谢的呼吸透过沾着消毒水气味的病人服,将许八夕的衣服染的湿润。

他发丝凌乱,额上的绷带又脏又松散,因为打缕而分开的发丝软哒哒地垂在额前,露出已经被血氤氲透的伤处。

许八夕心突然软了几分,他闭了闭眼睛,双手极为缓慢地落下,渐渐搭在了方开谢的腰后。

楼梯道的风将防盗门带上。

房间内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也是个傻子啊。

燃气灶上熬着的小米粥咕嘟咕嘟的,蒸汽不断顶着煲汤锅盖。

浓郁的米香在空气里蔓延。

靳云电话打过来时,许八夕正倚着厨房门框发呆。

突然响起的铃声让他打了个激灵,许八夕下意识朝卧室方向看去,回过头一手抄着口袋一手接起电话,不自觉压低声音:靳云啊,小悄悄还疼吗?

八哥,我们后院怎么了,怎么有火烧过的痕迹,你准备做烤鸭用的那些干果木都烧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八夕目光落在方格地板上,刚才淘米没注意,溅了一地水,水迹又混着一些泥土,干了后糊在地上,看着难受。

他并不急于回答靳云的一连串发问,抬起左腿用脚尖轻轻碾着那团污渍,执着于小悄悄的身体状况:你别忘了今天再带她去打针,昨天医生说至少挂三天点滴。

八哥!

怎么了?许八夕这才皱眉,后知后觉般哦了一声:没什么大事,不然我就不会在家了,你不用担心,好好照顾好小悄悄,我煮了点粥,等会儿外卖找个跑腿小哥给你送过去,天气冷你们挂完点滴赶紧回家,或者把针剂开回家,找社区医生上门打针。

听筒里靳云的声音急切:八哥,你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你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我回来听邻居说你昨天在警局呆了一晚上,没人保释你你怎么出来的?八哥,你真的没事吗?真有什么事咱们一起商量,你别傻傻的一人但着。

许八夕鼻尖泛酸,沉寂几秒后才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从鼻腔里泄了一声嗯,他说:我知道了,真没事。

靳云又埋怨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许八夕盯着手机屏幕笑了笑,将燃气灶的火苗调小,从橱柜里拿出两只瓷白的碗,外加一把汤匙。

清淡的爽口菜已经做好,许八夕盛好,端着托盘进了卧室。

卧室只开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遮光窗帘将阳光隔绝在外,暖气的热度蒸的木地板散发出一股极为轻微的木材味,许八夕用手肘带上门,放置好饭菜后,轻轻坐在了床沿。

方开谢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即使在睡梦里也紧皱着眉头,双唇因为发烧的缘故隐隐透着红,他侧身面对许八夕,许八夕可以看到方开谢呼吸间一颤一颤的眼睫毛。

真是个睫毛精。许八夕低低说道,嘴角微微下搭,映着柔光的眼睛里的缱绻眷恋无可遁形。

结婚前,方开谢最喜欢把他压.在床上,不断虔诚的亲.吻许八夕的睫毛。

许八夕总是嫌弃他,说一个男人睫毛那么又密又翘,不知道勾了多少少男少女的魂去。

方开谢却一本正经,用睫毛故意去蹭许八夕的耳垂,那是许八夕的最敏感的地方。惹的他浑身战栗后又坏笑着从许八夕的额头一路向下,直到最后许八夕无力地将头埋在枕头上,方开谢才调笑道:老攻谁的魂也不勾,伺候好我老婆还有小八夕就满足了。

许是光线昏暗暧昧,许是被鬼迷了心窍。

鬼使神差地,许八夕弓着腰,轻轻凑上去,如同前世每一个早于方开谢醒来的清晨午后,许八夕伸着手指,调皮地上下扫着方开谢的眼睫毛。

果不其然,方开谢眼皮剧烈抖动,而后,缓缓地掀开了眼帘。

那双深邃,目光凌厉地眸子失神着未聚焦,半掀开的眼睛透着迷茫,嘴唇微微嘟起弧度,像个美梦中被人打扰的孩子。

你方开谢足足愣神一分钟才恢复神智,他张口,喉咙里干的发涩,如同带着棱角的冰凌子在他肉上切割,生疼。

许八夕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自然地收回手,扭过头不看他,冷冷说道:你发烧了,你的那些保镖平时敬业的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无休息盯着你,关键时候却不顶用,看你晕了,丢下你就跑了。

哦。方开谢嘴角翘起,不管怎么说,许八夕还是收留了他,不然许八夕有一万个理由无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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