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昂起头来,两个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虽然比烛龙的体型小,但是也非常巨大。
巨大的蛇一出来,摆了摆头,立刻就锁定了万俟景侯,温白羽心里卧/槽了一声,这东西是给烛龙交/配用的,万俟景侯本身即是烛龙,或许母蛇已经有本能了,所以才两眼发光的盯着万俟景侯……
温白羽心想着,简直不能再好了,万俟景侯已经从招女人,进化到招男人了,现在更好,连蛇都开始招,桃花的种类已经扩大到不限物种了……
万俟景侯往后退了一步,突然伸手猛地一推温白羽,温白羽被他一推,向后倒去,一下摔出很远,就听“咚!!”的一声巨响。
那条巨蛇果然已经一头扎过来,“嗖——”的一下,向万俟景侯卷去,巨大的蛇身似乎要卷住万俟景侯的身/体,不过万俟景侯反应很快,一下跃起,踩着蛇身,“砰砰砰”几下,跃上蛇头,迅速下盘一沉,猛地一脚踩在蛇头上。
就听“嘭!”的一声巨响,蛇头似乎受到了重创,一下砸向地面,顿时出现了一个大坑,半个蛇头都陷进坑里,不知道万俟景侯到底用了多大劲。
与此同时,万俟景侯猛地从蛇头上跃下,然后快速的往前跑,似乎想引着巨蛇离开人群。
巨蛇被砸了头,好像有点暴怒,不停的甩着蛇尾,“嗖——”的一声冲着温白羽就甩过来,温白羽猛的一低头,在地上一滚,蛇尾从他脑袋顶上擦过去,巨大的冲击力刮得温白羽头皮直疼。
巨蛇似乎是惧怕了万俟景侯,昂起蛇头来,巨大的探照灯一样的眼睛在众人身上不停的扫射,蛇眼放出的光芒几乎要把众人都照瞎了,一瞬间有些暴盲,根本看不清东西。
巨蛇似乎又锁定了另外一个目标,这回却变成了齐三爷。
不知道巨蛇是不是欺负齐三爷腿脚不利索。
齐三爷坐在轮椅上,巨蛇猛地昂起头来,用尾巴去卷齐三爷,看起来也不像要吃/人,反而像是要交/配。
温白羽心想这条蛇到底多饥/渴,一定在地上睡了很久。
小狐狸猛地冲过去,撞了一下齐三爷的轮椅,两个人一下滚出去,巨蛇一卷没有卷到,立刻暴怒起来,似乎觉得小狐狸很碍事,张/开蛇嘴,露/出巨大的獠牙,猛地朝小狐狸咬过去。
这一下咬上去,肯定不是中毒这么简单了,巨大的獠牙直接能把小狐狸咬成两半。
小狐狸快速的爬起来,向前一滚,“咚!!”的一声,蛇头扑空,一下撞在地上,竟然被磕的摇摇晃晃,看起来这个蛇只顾着长体型了,智商并不高。
蛇被撞得完全暴怒起来,尾巴乱甩,骆驼全都受惊了,用惊人的速度冲进狂风大雪之中,把他们的物资摔得满处都是,捆得结实的物资直接被骆驼拖着就跑了。
巨蛇似乎被小狐狸惹急了,已经下了杀手,小狐狸身形灵活,真跟狐狸一样,一下一下的跳开,不过巨蛇太大了,小狐狸跳两下,巨蛇一下就窜过去,张/开大口,猛地咬下来。
小狐狸身上还有伤,落地的时候正好撞到胳膊,顿时一头栽下去。
众人看得心惊胆战,齐三爷跌在地上,他的双/腿残废,没有轮椅动不了,手中握着两个铁球,猛地一捏,镂空的铁球“咔”的一声捏开了,里面有许多铁蛋/子。
齐三爷眼睛一眯,铁蛋/子猛地甩出去,“啪啪”两声,正打在巨蛇头上。
巨蛇连子弹都不怕,竟然被铁蛋/子打得“轰——”一声,直接翻出去,巨大的蛇身在空中翻了一圈,“咚!”一声落在地上。
小狐狸趁机爬起来,飞快的朝齐三爷跑,将人从地上背起来,别看他身材很小,背着齐三爷一点儿也不费劲,而且跑的仍然很快。
巨蛇连续两次受挫,第一次被万俟景侯揣了头,第二次又被小小的铁蛋/子打得直接翻出去,开始“呼呼——”的喘着粗气,又用蛇眼扫视这种人,似乎想要寻找下一个目标。
万俟景侯拽住温白羽,说:“快跑!”
温白羽不知道万俟景侯紧张什么,就听万俟景侯说:“你身上有我的气味,这条蛇可能在找你……”
万俟景侯的话音都没消失,巨蛇果然冲着温白羽昂起了头,温白羽心里大喊了一声,这是什么鬼,自己不是烛龙啊,看起来也不好欺负,什么该死的气味。
巨蛇似乎熟悉烛龙的气味,真的超温白羽追过去,温白羽一边跑,一边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胳膊,哪有气味啊,如果硬要说气味,他确实和万俟景侯用的一种洗发水……
巨蛇一边爬行,一边甩着尾巴,在身后不断的追着他们,人群杂乱的不成样子,被蛇尾扫中的直接飞出去。
就听“轰——”的一声响,不知道沙子是不是禁不住巨蛇的体重,一块沙地竟然直接陷下去,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双/腿猛地往下陷。
巨蛇也陷入沙坑中,不断的挣扎,巨大的尾巴“嘭!”得一下砸下来,万俟景侯猛推了温白羽一把,蛇尾正好砸中他们中间,顿时出现一个大坑,漫天沙土纷飞。
温白羽一下陷入坑中,猛地张/开眼睛,眼珠子都变成了红宝石色,下一刻就想要变成鸿鹄直接飞出去。
这个时候却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温白羽抬头一看,竟然是谢衍。
谢衍趴在坑边,抓/住他往上拉,坑还在不断塌陷着,谢衍把他拽上来,温白羽回头一看,已经没有了万俟景侯的影子。
巨蛇从沙坑里卷出来,不甘心的继续去追温白羽,就在温白羽寻找万俟景侯的时候,巨蛇一下卷住温白羽的身/体,巨大的蛇尾寻找着温白羽的下/身,不断的乱蹭。
巨大的蛇嘴一张一合,一股腥臭的味道吐出来,熏得温白羽直咳嗽。
温白羽已经受够了这条发/情的蛇了,蛇尾那么大,往上一卷温白羽还不残废了。
谢衍眼看着巨蛇把温白羽卷走,立刻向上放了一枪,“咚!”一声打中了巨蛇,可是巨蛇皮糙肉厚,只是被打的晃了一下。
谢衍只有一颗子弹了,旁边的人群很混乱,都在不停的逃命,被巨蛇弄得四散,秦易就在一边,手里握着枪,背着背包,却不帮忙,眼看着温白羽被卷走,好像还在笑。
温白羽卷在蛇身中,眼珠子越来越红,瞪着那条巨蛇,巨大的蛇身几乎将他淹没,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温白羽在哪里。
温白羽猛地抽/出手来,按在巨蛇的身上,掌心“呼——”的一声冒起火焰。
巨蛇的蛇皮很厚,但是也惧怕火焰,顿时发出“吱吱”的吼声,盘的紧紧的蛇身一下就松开了,似乎是被温白羽吓坏了,猛地一头扎进沙子里,沙子立刻出现一个大坑,巨蛇嗖嗖的往里钻去。
谢衍立刻松了一口气,一下瘫在地上,看着地上出现的大坑,巨蛇好像已经逃跑了。
温白羽被抛起来,并没有狼狈的摔在地上,反而稳稳的落在地上,秦易有些惊讶,还以为这回温白羽死定了,没想到不知道为什么,那条巨蛇突然发疯跑了。
温白羽立刻看了看左右,巨蛇跑了,一时安静下来,但是人群已经被冲得四散,他们早就跑出了古城,温白羽的身边只有谢衍,外带一个秦易,再看不到其他人了。
温白羽快速的找了一圈,看不到万俟景侯的影子,不知道刚才冲散之后,万俟景侯去哪里了。
他们回到古城里,行李在地上散的乱七八糟,没有一个人。
温白羽走过去,快速的把地上的行李全都掖进背包里,翻找了一遍,没找到自己的背包,小家伙们都在背包里,应该在万俟景侯身上,现在也不见了。
温白羽着急去找其他人,招呼着谢衍来背上行李走,他们的骆驼全都跑光了,根本没有代步的工具。
谢衍走过来,也开始捡地上的东西塞/进背包,秦易抢在他们前面去捡食物和水,塞了满满一大包,又去抢武/器,把火力大的武/器塞/进自己背包里。
秦易背上背了两个包,又提着一个包,他拿的食物比温白羽和谢衍两个人加起来还多。
温白羽懒得理他,不想和他多废话,背上背包,捡了几把枪塞起来,这种东西虽然厉害,但是遇到真正厉害的粽子,根本都不管用。
他们在古城等到了天亮,其他人都没有回来汇合,呼叫器也没有任何声音,怎么喊都没有人回应他们,为了防止巨蛇再跑出来,大家都不敢在古城继续等下去。
温白羽不知道古井的具体为止,但是临行前他们都看了地图,目标是西北方向。
温白羽拿出了指南针,看了看方向,指了一下,说:“咱们走吧。”
秦易冷笑了一声,说:“现在只剩下咱们三个人了,你是温/家的小公子,娇生惯养的,根本没有实地经验,你们都得听我的,我现在是领队。”
现在没有万俟景侯,秦易的嘴/脸可谓是袒/露无疑,对温白羽和谢衍呼来喝去的。
风沙很大,温白羽和谢衍都懒得开口。
三个人一路往西北的方向走,但是这个方向太迷茫了,不知道要走多远,从天亮开始,就不断的往前走,中午停下来休息了半个小时,又开始继续走,一片的迷茫。
三人一路走到天黑,眼看太阳要被淹没,四周一片黄沙,夜晚就要露宿在这片黄沙下面了。
温白羽从背包里拿出望远镜,向远处看了半天,一片昏黄,突然愣了一下,说:“前面有东西……”
秦易一把抢过望远镜,向前看去,看了一会儿,顿时笑起来,疯了似的大喊:“前面是庙!没准会有人!”
秦易带头向前冲去,温白羽有点不相信这种地方会有人。
等他们冲到眼前,秦易的笑容就凝固住了,这是一座破庙,已经破损了,或许以前有人,但现在绝对不会有人,半座庙已经被黄沙掩盖住,一片残垣断戟。
秦易非常失望,但是这个地方总比睡在黄沙里强,三个人立刻走过去。
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离破庙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个小沙丘,这种东西和干尸遁地的沙丘非常像,众人都留了一个心眼。
温白羽就看到那小沙丘动了动,露/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来,像是毛围巾。
温白羽心头一跳,快速的跑过去,伸手挖开沙子,底下竟然是一个人,是他们的向导小狐狸。
谢衍一见,也冲过去帮忙救人。
小狐狸被埋在沙子里面,他应该也是被冲散的,一个人走到这里,但是身上没有任何的装备,嘴唇干裂,伤口发炎了,竟然倒在破庙外面,被沙子给埋上了。
温白羽把小狐狸抱起来,因为他体型太小了,温白羽打横一抱,还显得自己身量很高大……
众人冲进破庙,小狐狸嘴唇非常干,温白羽给他喂了点水,然后快速的处理伤口,秦易就始终在旁边看着,也不动手帮忙。
半个小时之后,小狐狸才醒过来,狭长的眼睛扫了他们一眼,随即疲惫的闭上眼睛。
温白羽说:“还有人跟你在一起吗?”
小狐狸嗓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一看也是走散的。
四个人躲在破庙里,太阳消失之后,又开始飘起大雪,破庙发出“呜呜”的漏风声,风夹杂着雪和沙子,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几乎把众人都吹透了。
大家打开自己的行李,开始吃东西,秦易背着两个背包,又提着一个背包,里面水很多,还有武/器,自然很沉,累的呼哧带喘的,但是不愿意分给其他人。
温白羽和谢衍把自己的食物和水分给小狐狸。
小狐狸吃相特别斯文,但是吃的特别快,围着奶白色的毛围脖,真的很像一只狐狸。
吃了东西之后,众人都开始犯困,又困又冷的,吃下去的硬馕好像扎在胃里。
大家拿出睡袋准备休息,夜里绝对不能在沙漠前行,幸亏他们遇到了向导,小狐狸的方位感很强,可以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温白羽眼皮打架,很快就睡着了,脑袋有点沉,估计是感冒了,这么大的风,不吹成偏瘫已经是好事了。
温白羽正在熟睡,突听道一声大吼,猛地就惊醒了,还以为是那条巨蛇又追上来,睁眼一看,竟然是秦易。
秦易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一脸疯狂的表情,正掐着他们的向导的脖子,小狐狸身材很小,被秦易压在地上,不断的撕扯,似乎要撤掉他的围巾。
谢衍也是机警的人,立刻也醒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易跟疯了似的,小狐狸因为受了伤,而且有些脱力,几乎要被秦易掐死了,秦易一边掐他脖子,一边撤他的毛围脖,“嘭”的一下,摔手打在小狐狸脸上。
小狐狸一张脸顿时被砸的一片通红,一下就肿起来。
温白羽立刻从地上窜起来,抓/住秦易的后脖领子,猛地将人向后一掀,秦易还要扑上来,已经被谢衍抓/住手臂,一下甩出去,“嘭!”的一声甩在破庙的墙上。
温白羽瞪着地上的秦易,声音发冷,说:“你干什么!”
秦易“呸”了一声,说:“我觉得冷,想要他的毛围巾。”
温白羽顿时想一拳砸在秦易脸上,他想要小狐狸的围巾,几乎把人给掐死了,小狐狸是向导,要真是掐死了,他们还不死在沙漠里。
小狐狸从地上爬起来,体力有些不支,眯起本身就狭长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颧骨,肿的老高,一摸就疼。
秦易从地上爬起来,笑着看着温白羽,突然举起枪来,对着他们,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就是被万俟景侯包/养的吗?怎么?万俟景侯一不在,你就看上嫩的了?一个被草后门的,还硬的起来吗?啊……”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温白羽猛地眯起眼睛,秦易没见到他手动,一道白光却打过来,脸颊顿时一片火/辣,有什么东西从他脸上飞了过去,“哆!”的一声,直接插在破庙的墙上。
秦易吓得大叫,回头一看,竟然是一把匕/首,那匕/首的样子很特别,明明像是骨头的,但是却散发着金属的光泽,一股寒光,几乎把破庙给照透了。
秦易的脸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嘴唇直哆嗦,吓得不行,温白羽手一张,凤骨匕/首立刻发出“嗡——”的金鸣声,匕/首“嗖”的一下又回到温白羽手中,“嗤——”的一声,温白羽随手将凤骨匕/首插回鞘里。
秦易吓得不行,他根本没看见温白羽出手,呼吸都粗重了,后退了好几步,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么深的伤口,必然破相了,一手都是血,不禁愤/恨的盯着温白羽。
秦易的手指紧紧勾在扳机上,似乎已经下了杀意,寻找着破绽,准备袭/击他们。
谢衍手心有些出汗,他们手上有枪,但是不如秦易的火力大,谁知道秦易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反水,而且因为一条围巾?
秦易的面皮一阵抽/搐,猛地抬起枪来,冲着温白羽就要开/枪,谢衍大喊一声:“当心!”
但是秦易还没能扣动扳机,突听“轰隆——!!”一声巨响,一条巨大的蛇从破庙的地/下钻出来,竟然就是刚才温白羽打跑的那条蛇。
巨蛇钻出来,一口“咔嚓”咬住了秦易的腰,就听“嘎巴”一声响,秦易还没来得及开/枪,直接被巨蛇咬成了两半,下/身咬在巨蛇嘴里,上半身甩出去,“咚!”的一声甩得老高,摔在了破庙的房顶上。
“哗——”的一声,血洒了一片,“滴滴答答”的顺着残破的房顶滑/下来,洒了三人一身。
巨蛇在不到一秒间咬断了秦易,这变故太快了,几乎就是偷袭。
温白羽大喊一声,说:“快跑,要塌了!”
果然就见巨蛇一甩尾巴,猛地砸在破庙上,破庙不堪重负,直接倒下来。
三个人拽住行李,猛地扑出破庙,一股巨大的冲力将他们直接甩出去,滚在沙子和雪里。
众人扑出破庙,巨蛇紧追不舍,就在这个时候,遥远的天际中,突然炸起一片冲天的火光,“嘭!”的一声,巨大的火光在天空炸开,好像最壮观的烟火。
谢衍吃惊的看着天空,火光非常遥远,他们还能隐隐能到声音,说:“那是什么东西?”
火精……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天际,那是火精,难道是万俟景侯,正在给他们指路,像一种信号一样,如果有人看到巨大的火光,肯定会聚拢过去。
温白羽说:“走,朝着火光走!”
巨大的火光马上就要消失了,身后的巨蛇被火光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又要追上来。
小狐狸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天上的火光,似乎在记录位置,巨蛇卷过来,谢衍对着巨蛇开了几枪,该死的巨蛇皮太厚了。
温白羽立刻冲着巨蛇跑过去,吓得谢衍大喊了两声“温白羽”,不过温白羽跑得很快,再加上巨蛇迎头冲过来,不用两秒,温白羽和巨蛇几乎碰到了一起。
巨蛇肯定以为温白羽要和它交/配,卷起尾巴来,温白羽猛地跳上去,学着万俟景侯的样子,顺着快速的往上爬,当时看着觉得挺容易,万俟景侯的动作非常帅气,而且行云流水,几乎一撮而就。
但是真正实践的才知道有多难,巨蛇的鳞片太光滑了,上面又都是沙子,踩一下就打滑。
温白羽爬上去,猛地踩向蛇头,同时凤骨匕/首一下扎下。
“吱——”的一声怪叫。
巨蛇突然昂起头来,猛烈的乱甩,温白羽一下被甩了下来,碍于小狐狸和谢衍在场,温白羽没展开翅膀,谢衍扑过去,做了肉垫,两个人离开了滚起来,顺着沙丘往下滚,小狐狸在后面一直猛追。
巨大的蛇被温白羽打伤,不敢再追,调头跑了,温白羽和谢衍抱在一起,两个人极力想要停止滚动,但是沙丘有点陡,咕噜噜的直接滚下去,根本停不下来。
温白羽闭着嘴巴,沙子往嘴里一直滚,满眼都是黄沙,脑袋里一片浆糊,就在这个时候,猛地有“沙沙沙”的声音,小狐狸的身后竟然有人影冲过来,冲着他们扎过来,沙丘很陡,那人竟然跑得飞快,而且没有直接栽下去。
猛的一下,疯狂往下滚的温白羽和谢衍一下就停止了滚动,有人抓/住了温白羽的胳膊,温白羽又抓/住了谢衍的胳膊。
温白羽滚得晕头转向,抬头一看,竟然是万俟景侯。
温白羽猛松一口气,万俟景侯将人拽起来,谢衍也爬起来,站在沙丘的斜坡上,粗重的喘着气。
小狐狸从后面跑过来,呼哧带喘的。
万俟景侯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竟然是齐三爷,但是其他的人都不知所踪。
众人从沙丘上上去,都瘫坐在地上,温白羽现在还有点晕头转向,倒在万俟景侯腿上喘粗气。
温白羽说:“你怎么在这里?”
万俟景侯说:“我刚才看见天上有烟火,冲着烟火的方向来的。”
温白羽诧异的说:“那不是你放的?”
万俟景侯摇了摇头。
可是那巨大的火焰,绝对不是烟火那么简单,是烛龙的火精。
温白羽检/查了一下万俟景侯的背包,小家伙们都在背包里,似乎没注意外面的危险,小血髓花抱着小羽毛,小烛龙抱着蛋/蛋,睡得特别香。
万俟景侯在这里,能喷火的小羽毛和有火精的蛋/蛋都在这里,谁能在天上炸火精?
难道着片荒漠中还有烛龙存在?
众人聚在一起,打了一个帐篷,冰天雪地的,所有人挤在帐篷里抵头而眠。
温白羽冷的哆嗦,万俟景侯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温白羽的嘴唇,说:“都裂了。”
温白羽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确实裂了,不过这里是沙漠,干冷干冷的,确实会裂。
万俟景侯在他耳边轻轻呵了一口气,说:“想我了吗?”
他们分开一天的时间,当时被巨蛇冲散,温白羽当然担心,不过他可不像万俟景侯那么厚脸皮,直接能说出来。
万俟景侯笑着说:“想我亲一下,不想我亲两下,怎么样?”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有些无奈,万俟景侯在人前又冷淡又冷漠的,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是其实是个闷骚,而且很没下限。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漆黑的眼睛,被人紧紧抱着,两个人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帐篷很小,他们说话的声音也很小,谢衍似乎睡着了,那边的齐三爷和小狐狸呼吸也很平稳。
温白羽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慢慢凑过去,亲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嘴唇。
万俟景侯呼吸一抖,含/住温白羽的嘴唇,细细的舔/着,直到温白羽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用自己下面去撞温白羽,硬的跟铁一样。
温白羽呼吸也抖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你疯了?”
万俟景侯说:“那也怪你,嘘——帮我……”
温白羽紧张的满头是汗,帐篷这么小,万一被人听见了怎么办,温白羽的呼吸似乎受到了感染,不断加重,万俟景侯吻上他的嘴唇,将温白羽粗重的呼吸声直接吞进喉/咙里。
温白羽手都酸了,万俟景侯勉强发/泄/出来,搂住温白羽的脖子不停的亲/吻他的脖子。
温白羽的脖子很敏/感,平是万俟景侯揉一下,就觉得舒服的不行,更别提他慢慢的亲/吻了,温白羽又觉得痒,又觉得舒服,鼻息不断的抖。
万俟景侯笑着说:“要我也帮你吗?”
温白羽瞪了他一眼,本来想深呼吸压下去的,但是偏偏万俟景侯总是在他耳边又苏又低沉的讲话,还呵热气嘘他耳朵。
温白羽实在忍不住了,万俟景侯的手钻进去,根本不碰他前面,用手指在他难以启齿的地方弄。
温白羽感觉自己疯了,夹/着万俟景侯的手,感受着他的手指,万俟景侯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两个手腕,不让他自己来,只是靠万俟景侯的手指,温白羽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满眼金星,一阵阵炸白光,还不能出声,夹/住万俟景侯的胳膊,剧烈的抖动起来。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咬着温白羽耳朵,说:“这么有感觉?”
温白羽咬牙切齿的,脸上还带着潮/红,说:“你去死。”
万俟景侯亲着他耳朵,说:“那你该心疼了。”
温白羽鼻子里哼哼了一声,说:“脸皮真厚。”
温白羽羞愧的无/地/自/容,万俟景侯用手指弄他,就忍不住发/泄/了出来,两个人身上黏糊糊的,万俟景侯拽住他出了帐篷,冰天雪地的换衣服……
谢衍睡得很熟,之前他一个人在沙漠里,好不容易遇到人,又吃了东西,喝了水,消耗了不少体力,睡得很死。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钻出帐篷,齐三爷立刻就睁开了眼睛,就听“呵……呵……呵……”的喘气声,睡在旁边的小狐狸也睁开了眼睛,不断张着嘴喘气。
齐三爷笑了一声,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说:“小家伙,这么没定力。”
小狐狸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从鼻子和嘴里洒出的热气带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芳/香气味,嘴唇贴在齐三爷身上,双手抱住齐三爷的腰。
齐三爷“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不行,回去再说,你身上的气味太重了,他们要发现了,嘘——乖,忍一忍。”
小狐狸狭长的眼睛露/出/水光,迷茫的看着齐三爷,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非常听话,强忍了一下,帐篷里那股芳/香的气味顿时弱下来,被狂风一吹,就消失了。
幸亏这沙漠里没有人,温白羽没想过有一天要在帐篷外面换衣服,简直不能再好了。
换好了衣服,万俟景侯又抱着温白羽亲他的嘴唇,温白羽鼻息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呼吸陡然粗重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这么热情?”
温白羽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说:“你闻到什么气味没有?”
万俟景侯摇头,温白羽也只是一时间闻到了味道,那味道一下又消失不见了。
两个人很快钻回帐篷里,万俟景侯搂住温白羽,让他靠在自己胳膊上睡觉。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突听“嗬——”的一声,万俟景侯也迅速睁开了眼睛。
小狐狸突然身/体抖动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往后搓了一下,直接靠近了齐三爷怀里。
众人被他一声抽气全都弄醒了,警戒的抬起头来,小狐狸瞪着眼睛,指着帐篷外面,示意众人往外看。
就见一个人影贴着他们的帐篷……
外面有人,但是那个人影贴着帐篷,不说话,不出声,好像跪在地上,一只手伸开手掌贴着帐篷,一动不动的,好像冰天雪地里的一个冰雕。
温白羽眯着眼睛看那个人影,他上半身直立起来,但是下面却跪着,那样子也不像跪着,总之很诡异。
过了半分钟,那人影动了一下,双手抓在地上,往前爬,好像要扎进他们的帐篷一样。
小狐狸离那人影很近,只隔着一个帐篷,齐三爷把他搂在怀里,手一撑,臂力惊人,快速的往后一撤。
人影贴着帐篷,直接把帐篷压得凹陷进来,出现了一张人脸。
秦易!
众人似乎都看出来了那张人脸,立刻掀开帐篷钻出去。
帐篷外面的人影果然是秦易,他也不是跪在地上,而是被巨蛇咬掉了半身,只剩下上半身了。
秦易满脸是血,带着一股狞笑。
温白羽诧异的说:“这么快就起尸了?这也太邪乎了。”
秦易趴在地上,朝他们张着嘴笑,“呵呵”的狞笑着,然后双手/交错,快速的往前爬,朝他们扑过来。
万俟景侯让温白羽后退,说:“他嘴里有东西。”
他这样一说,众人就看到秦易张嘴狞笑的时候,嘴里却是叼着东西,一块血粼粼的东西,还穿着绳子。
谢衍立刻一惊,说:“是我的吊坠!”
谢衍不再后退,似乎想要拿回吊坠。
不过那东西被秦易含/着,弄得血呼呼的,卡在嗓子里,如果不是笑的狰狞,根本看不见,不知道秦易是怎么把它吃下去的。
秦易飞快的扑过来,似乎对温白羽的怨气很大,一直往温白羽身上扑,他一扑,鲜血就涌/出来,带着一股阴气,撒的满处都是。
温白羽连连后退,伸手捂住鼻子,血/腥味道几乎冲天,秦易被咬成两半了,竟然还能起尸,而且看起来很凶悍。
秦易嘶吼着扑过来,万俟景侯一下踢中他的肩膀,猛地将他踢翻出去,秦易砸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血,把谢衍的吊坠染得完全血呼呼的,特别恶心。
秦易狞笑着,那个吊住卡在他嗓子里,好像经过一踹,似乎跑出来了一点。
谢衍这个时候冲过去,像一头豹子,猛地一扑,将秦易合身抱住,蹭了一身血也不管。
秦易伸手去抓谢衍,谢衍却不要命的去掰秦易的嘴,抓/住吊坠的绳子,要将吊坠拽出来。
那吊坠一动,秦易就要发疯,猛地咬住牙,一下咬住谢衍的手指,就听“咯”的一声,温白羽听得心惊肉跳,冲过去帮忙。
猛地一拽谢衍,谢衍被咬了手,根本不松开,拼了命要拿回他的吊坠,被温白羽一拽,同时扑出去,吊坠也一下从秦易的嗓子里拽了出来。
吊坠猛地拽出来,秦易就像一个皮球,顿时撒了气,“咯咯”的大吼着,一下瘫倒在地上,然后开始不断的扭曲,不到几秒间,突然伏/在地上不动了。
谢衍趴在地上看着眼前血呼啦的吊坠,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有些震/惊。
秦易吐出吊坠之后,立刻就伏尸了,按理来说,他只剩一半身/体,没办法聚气起尸,而且刚死不久,怎么可能就诈尸。而且吊坠一拿出来,秦易立刻伏尸了,显然问题就出在这个吊坠上。
谢衍爬起来,温白羽说:“没事吧?”
谢衍甩了甩手,刚才嘎巴一声是他的手指,不过没被咬断,只是被咬破了,有点疼。
谢衍摇了摇头,捡起地上的吊坠,那吊坠被弄得太恶心了。
齐三爷递给谢衍一个干净的手帕,谢衍将吊坠擦干净,众人这才看到了谢衍的宝贝吊坠的原貌。
一块小木牌子,有点厚度,大约三厘米长,非常不起眼,这种木头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颜色很古朴,温白羽不懂行,看不出来。
而且上面刻得东西,怪不得谢衍说不好,果然不知道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寥寥几笔,根本不算是花纹。
温白羽有些诧异,这就是谢麟阆送给谢衍的吊坠?谢衍宝贝的不行,手指都要被咬断了也不松手,几乎就是拼命。
谢衍把吊坠擦干净,松了口气,握在手里反复的擦,那眼神非常复杂。
齐三爷看着吊坠,皱了皱眉,说:“能给我看看吗?”
谢衍点了点头,把吊坠递给齐三爷,齐三爷拿在手里,借着暗淡的月光看了看,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木头吗?”
谢衍摇了摇头。
温白羽说:“齐三爷知道?”
齐三爷笑着说:“我看这位小哥拼命去抢,还以为他知道这种宝贝的来历,不过他轻易的就借给我看,倒让我非常诧异。”
温白羽说:“到底是什么?”
齐三爷举着吊坠,对着暗淡的月光,不停的转动着吊坠,示意众人去看,说:“这吊坠沾了血,血很快就浸入到木头里,好像在饮血一般……”
万俟景侯听到这里,不由得皱了皱眉。
就听齐三爷继续说:“这是个宝贝,看起来还有很长的年头,木头在饮血,是西王母国的宝树梼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