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说着,她转过了头来对谢千言道:师父,你不要怕,我们现在虽说境界都比他低,但二对一的话我们说不定能够杀掉这忘恩负义的混账!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谢千言心念电转:谢红雪和她背后的那股势力看来是一心想让自己和谢鸩反目成仇,那谢鸩恋尸的谎言虽然恶毒,但确实能说得通整件事情,并且很容易挑起自己的怒气;而只要谢鸩没有完全陷入心魔,自己又陷入愤怒一心要杀他的话,谢鸩多半会反抗都不反抗地被自己杀死

谢千言此时回想雨夜地窖中的场景,若自己真被成功挑拨了,那谢鸩很可能当时就会死于自己剑下。

但变数出在自己身上:他远比敌人想象中理智,并且他意外提前一年陷入了发情期。

而她们此刻重新又来试探自己、并接受了自己昏睡七天后没有与谢鸩正面接触的解释

这透露了三层信息,一是她们确实不知道地下室中发生了什么;二是包括谢红雪在内,他的敌人们并不完全了解他,显然不会是他真正亲近的那几个对象;三是,自己身上还有她们所图谋的东西,所以她们毫不犹豫选择了留下自己的性命,只一心挑唆自己去杀谢鸩,而不是进行双面挑拨尽量让他们俩互相厮杀。

而这三者综合起来,谢千言此前想要确定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谢红雪这伙人的目标是自己。

只是她们图谋的是自己身上的什么?

谢千言转瞬间理清了自己的思绪,神色凝重地对谢红雪道:红雪,你这些年辛苦了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师父真的十分感动,但是、硬拼不是上策,我们还是想办法先撤吧,而且醒来过后有件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先告诉你。

谢红雪听到前面的话时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要与谢鸩拼命的样子,但谢千言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她用有些犹豫的神情,侧过了脸对谢千言道:师父,是哪方面的事情?要不你现在说?

谢千言低声道:不行,现在说就算传音入密都有可能被谢鸩听到,我需要单独告诉你。

谢红雪抉择了一下,道:那好吧,我们先走,师父你先撤,我掩护你我们待会儿电话联系。

说着,她朝谢千言使了个眼色,当先朝谢鸩冲了过去。

而在他们俩快速交谈的间隙,谢鸩一直伫立在原地死死盯着他们,眼底的血色似是杀意又似是痛楚,当谢红雪向他攻击时,他也只是被动的躲避着没有回击。

谢千言心知方才谢红雪捏碎的东西怕是有古怪,但谢红雪一直怂恿自己与她配合杀掉谢鸩,说明她确实是没有单独杀死谢鸩的把握的理智上判断出谢鸩暂时没有生命安全后,谢千言便按下自己的情绪,掐动法诀从咖啡厅里挪移了出去。

而当他走后不久,谢红雪便停住了攻击的动作,扭头扫了一圈咖啡厅里早已凝固住了动作的店员们,她冲着谢鸩露出了挑衅的笑容:师兄,你的心思还是这么细腻啊,毕竟师父这几天的知名度很高,不能让凡人发现他的异常对吗~

谢鸩紧握的拳头中渗出了血迹,一字一顿地盯着谢红雪道:你早就背叛师父了对不对?你们想对师父做什么!?

谢红雪挽了挽手里的朱红色长剑,笑嘻嘻地对谢鸩道:我再有什么图谋,也比你对师父怀揣着的龌龊心思干净。好啦,没有功夫跟你谈心了,我的好师兄,你先自己跟自己耗着吧,别一不小心又陷入疯癫中无法自拔了哦!~

她嘴上讥讽着谢鸩,内里却显然还是对他有所忌惮,话音落下,便也消失在了谢鸩眼前。

谢鸩一个人站在咖啡厅中,脱力似的重重喘了口气,扶着吧台的桌子缓缓坐了下来。手腕内侧的清平珠传来一股股凉意,勉强压抑住了心中翻滚着的烦躁感。

还好,还没有出现幻觉谢鸩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甲一,昆白山那边的闭关洞府准备得怎么样了?

好,你把私人飞机安排好,这两天我跟师父应该就会过去了。

你们不用跟上来了,若真碰上了我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们来也起不了太多作用。

我私库里抵御心魔的法宝、丹药,还有哪些能用?

好,我知道了。嗯我没事的,把那些东西全用上,我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待会儿我同师父会合后,应该能得到关于那方势力的一些线索,到时候再估量一下双方的实力吧。谢鸩淡淡地同甲一吩咐完,将电话挂断了。

躁动的情绪随着时间的流逝,缓缓被清平珠安抚了下来,谢鸩独自坐在咖啡厅中,看着玻璃窗外刺目的阳光与行色匆匆的人群,脑海中关于未来的打算渐渐清晰。

另一边,B市东南方向某栋六十多层高的大厦天台上,燥热的夏风拂乱了谢千言的长发,他靠在栏杆边没等,谢红雪便如约赶到了。

师父,谢红雪一手按着自己翻飞的连衣裙,一手梳理着自己额头的发丝,气息有些不稳地朝谢千言走来,那谢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红雪侥幸逃脱了。

谢千言用怅然的语气对她道:难为你了,红雪。为师如今实在是太没用了,其实说来,你的修为已经足足比我高出了一个境界,我已经没资格做你的师父了。

谢红雪抿着唇摇了摇头,看着谢千言的眼睛里满是眷念:不要这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当初若没有您,红雪大概早已死在了青楼肮脏的后院中。

谢千言叹了口气:要是当初,我没有贸然举办那场婚礼就好了对了,红雪,我还是没有弄明白当晚的事情经过,谢鸩他是喜欢你的对吧?但你刚刚为何又说他早已觊觎我的身体?

谢红雪便再次重复了一遍谢鸩恋尸的说法,说完后,她低头攥了攥自己的手指,鼓起勇气般对谢千言道:师父,但我、我是真心在喜欢你的!我心悦你很久了

谢千言:他这些天是要听多少遍或真或假的表白?以及,谢红雪突然表白的目的是?

谢千言的脸上露出了怔愣的神色,轻声道:红雪,为师虽然没有特别喜欢的人,但你算是我身边最特别的女子了,否则我当年也不会提出希望你成为我名义上的妻子。只是,你该拥有更爱你的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闻言,谢红雪的脸上讶色一闪而过,她赶忙道:不,没关系的,爱慕师父的人那么多,我能在你心里拥有一个位置已经、已经很满足了。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四百多年来红雪别的没有,修为和资源还是积攒了一些,您、您如果

谢千言温柔地问:如果什么?

谢红雪的脸颊上出现了绯红,她迎着风一步步走过来,您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再次给我一个名分吗?师父,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我对你的爱不比任何人少。你不爱我也没关系的,只要、只要你能让我当你明面上的道侣就好了

谢千言捕捉到了某个不太寻常的字眼道侣?他应该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谢红雪提过这两个字吧,为何她会想到使用这个词?

谢千言顺着她的话,凝眉注视着她道:说到这个,红雪,我不是有件事情需要告诉你吗?就是关于我的双修道侣还有我发情期的时间、对象的问题。

谢千言刻意放慢了一些说话的语速,以仔细判断谢红雪脸上的每一丝细微的表情他大概得到答案了。

谢千言口中继续道:我的发情期还有一年就到了,我必须提早找到愿意陪我的人,红雪,你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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