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倒是小瞧她了!
只是她不是喜欢墨秋白吗?为什么要告诉他那些?博取好感?
傻叉才会这样做呢。
“至于你随身空间的事嘛……”
墨秋白稍顿道:“是你和炼药炼器那些师兄师姐去烧烤的时候,我猜到的。”
敢情是她自己暴露的!
云沁简直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不过她可不想被墨秋白看轻了,佯作淡然的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封闭我空间大门的?”
“呵。”墨秋白朝她温柔笑道:“这个就无可奉告了。”
这一笑简直风华绝代,但云沁却不为所惑,也无心去欣赏,意识微动,发现空间门还关着,忙催促道:“凯恩,我有事回空间,请你把我的空间门打开。”
“好。”
墨秋白神色宠溺,只见他的手指随意的在空中划了几下,云沁便发现空间能打开了,没再和他说什么,转身便回了小竹楼。
墨秋白随着她走了几步,看着竹门被她反手关上,神情晦暗不明。
小猫儿,这世的你还小,所以我不着急。只是我刚刚就说过,生生世世你都会是我凯恩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看着你和龙君离双宿双栖呢?
我相信,迟早有天,你会自己找上我,到时候你再想逃离,就不可能了。
墨秋白站在原地良久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忽然,他感到一阵眩晕袭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幸而抓住旁边的一株桃树,才稳住脚跟。
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在这夜色里,就像是黑白无常一般。
他连忙席地打坐,直到那晕眩之感减轻了许多,深深睇了一眼闭合的竹门,才转身出了这片被幻境保护着的世外桃源。
云沁回到小竹楼就把自己关进空间里,先是去井边掬了捧水漱了个口,才气势汹汹的走向仓颉,将夜白从摇椅上撵起来自己坐了上去,然后气呼呼的道:“仓颉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险些害死我了?”
仓颉看着她那叽里呱啦翻动的小嘴,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好好的呆在这空间里,哪里害她了?
“你丫不是说这幻境只有轩辕奉天的血脉至亲的血才能打开吗?为什么有人能够进来?”
仓颉继续蒙圈,“呃,有人能进来?我怎么没有感应到?”
云沁重重一哼道:“你没感应到就对了,我的空间大门适才被那混蛋给关上了,我自己都进不来。”
“哟嗬,这么厉害?”仓颉一脸崇拜的道:“这片大陆还有人能随意关闭你的随身空间?那个混蛋在哪里?我想要膜拜一下他。”
“……”
云沁简直要吐血,特么的她是摊上了怎样的一个二货?谁来拯救拯救她受伤的小心灵?
见云沁死死的揪着心口的衣裳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仓颉连忙正襟危坐,主动将歪掉的楼给掰正,“小主人,那混蛋比你大还是比你小?不会是主人的孩子吧?”
云沁险些被自己的一口老血给憋死,强忍着怨气道:“他比我大许多,估摸着有一百多岁,他是以他的血强制打开了禁制。”
说着斜乜着他眯了眯眼睛,“你家前主人还有别的孩子?”
如果和墨秋白是兄妹倒还好了,他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兄妹乱来吧?
“没有没有。”仓颉连连摆手道:“我跟随主人的时候他没有孩子,如果有就只能是在你出生后。”
“那他的血怎么能打开禁制?”云沁一副不耻下问的乖宝宝样。
仓颉想了想道:“这可能是一种禁术。”
“禁术?”
云沁蹙眉,一般来说,被列为禁术的东西一经使用定会付出一定的代价,所以是不可轻易去用的,凯恩为了进来逮她,竟然还动用了禁术?
他丫是疯了吧?
不过他的确是疯了,在不知道那光束是不是有危险的情况下,居然还敢跟着往里跳!还有大陆与大陆之间的禁制有着上天管制,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开的?
而他十几年间走了十几个大陆,不是疯了是什么?!
“没错,这种禁术叫做血祭。”仓颉见云沁一脸懵逼,便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她道:“就是以自己的鲜血去改变先前禁制的轨迹,这是以燃烧生命为前提的一种禁术,一般人是不会用的。”
“是不敢用吧?”
没有人是不惜命的!云沁虽然不懂血祭,但是她相信所谓的燃烧生命定然不可能是两三天就能达到目的,否则就不叫血祭了!
只是以燃烧生命为前提……
难道凯恩穿梭在那些个大陆间也是因为凭着这血祭吗?
果真是疯了!
“他手上血肉模糊,面色极为苍白,的确应该是流了太多血所致。”云沁说着忽然想到什么,登时惊道:“那是不是说我的血现在对打开幻境的禁制没用了?”
如果是这样,墨秋白又被她赶走不再回来的话,他们岂不是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不会的,小主人不用担心。”仓颉连忙道:“任凭别人怎么改变,你作为原始禁制设置者的血脉存在,亦然可以打开禁制。”
云沁长长的舒了口气,“你可知道他为何能关闭我的随身空间?而且经他关闭后,我自己居然无法打开来。”
仓颉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白痴,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忽然,一道陌生嚣张的年轻少年的声音不屑的在耳边响起。
“谁?”云沁一声厉喝。
那声音是在空间里扩散来,根本无法辨别它的方向,她东张西望了好一阵,也没有看到有陌生人存在。
呜呜呜,为什么她的随身空间居然有陌生人能随意进出?要不要这么打击人?
“别望了,臭女人,就算你把脖子扭断也发现不了。”那声音再次响起。
云沁蒙圈的表示——
尼玛,为什么她觉得这说话的语气咋滴那么熟悉呢?
“主人,你看那里。”夜白语带震惊的提醒。
云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之前包裹着灵泽小兽兽的那道迷雾已经消散了不少,紧跟着她发现那身影的轮廓也大了许多。
“呜呜呜,小泽泽,是你醒过来了吗?”
云沁内流满面,表示自己很激动,一骨碌从摇椅上站起来,直奔灵泽打坐的地方,然后在他面前蹲下,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
“你这个臭女人,指甲那么长,不要戳我的脸,疼死了。”灵泽的声音透着嫌弃。
“哟嗬,果然是你啊。”
云沁忽然觉得心里的不安也因为他的醒来减轻了许多,也不和他计较一口一个“臭女人”,夸张的道:“小泽泽,你醒来真是太好了,我可是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需要你过。”
雾气笼罩中,一个绝色姿容的美少年因为她这话,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虾子。
云沁毫无所觉,“小泽泽,你的声音变了,是不是你长大了?”
“臭女人你走开,我还有一会儿才好。”
“呃,好吧,你慢慢的,我不急。”
云沁没有去打扰他,静静的站在一边,大约等了一刻钟,他周身的雾气越来越稀薄,露出一张十四五岁少年英气的脸。
他的眉峰上挑,直插云鬓,五官立体,无可挑剔,虽然闭着眼睛不能一窥全貌,但想来应该不会影响整体。
唯一不足的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他的脸颊还稍稍有些婴儿肥,但比起同龄人来已经算是很男人了。
在他的眉心一点朱砂殷红似血,为他平添了几许邪魅之气。
不过邪魅归邪魅,却并不让人觉得阴鹜,也不觉得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