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晁炘嘴快,下意识道:“那是蔺参军降了?”
“放肆!”魏旸胥当即冷喝一声。
晁炘连忙低头,抱拳告罪。
一旁,苏福开口道:“蔺将军是少将军的副将,南征北战恶战无数,马革裹尸尚嫌不够,如何会降?”
他这时的少将军,称呼的自然便是身边的苏定远。
“我与他相识三十余年,素来知他。”苏定远道。
牛敬忠目光微闪,皱眉道:“你是怀疑,有细作泄露机要?”
苏定远一笑,“我曾经以为你只擅钻营,看来是我拙见了。”
牛敬忠冷哼一声,“人心就是那么回事儿,能揣摩到,就能青云直上。”
苏定远点头,然后道:“我虽几十年未曾离京方圆几里,可与蔺参军书信往来不断,武举那日我入宫,便是因他信中所言,北燕精骑或有异动,境内有调兵迹象。只可惜陛下未曾理会,还当我是想回玉龙关。”
众人自然知道眼前这位相当于是被变相囚禁,只不过事关宫中圣上,他们当然不会多话。
可实际上,依眼前之人的修为武功,就算他真要离京出城,又有谁能拦得住?
所谓的大内高手自然不行,可难不成还要调大军围剿他一人不成?
苏定远说道:“前几日便是他最后一封密函所至,言北燕已陈军玉龙关十里之外,让我早做准备。”
魏旸胥等人相视一眼,这事,兵马司可未曾有过风声。
“只是陛下并没有理会,恐怕他对玉龙关也很有信心吧。”苏定远轻呼口气,淡淡道:“我想说的是,若无玉龙关部署舆图,如此天下雄关,得要多少人命才能填平。”
魏旸胥等人脸色大变。
“苏将军逾越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
几人低声道。
边关具体布防除却镇关大将外,便只有宫中圣上明晰,甚至是连兵马司都无权过问。像苏定远这般久居京城,那像是布防舆图这等重要之物,自然是要送至宫中的。
现在这话,可就是在怀疑宫中了。
苏定远没说什么。
正当众人沉默之时,门外有脚步声而来。
接着,便是一行数人或龙行虎步,或脚步虚浮,或吊儿郎当地走进了这议事堂中。
“你们?”魏旸胥刚待发火,却一下看清了眼前数人的穿着,接着认出了当先那位辅国大将军萧方的身份。
“老苏,论对狼崽子的嗅觉,还是你厉害啊。”
“话虽如此,不过昨夜那场仗不是你指挥的吧?笑死人了。”
“好家伙,我还睡着呢,就听着那马蹄声跟地龙翻身似的,给我当场吓醒了,还以为那些狼崽子到了家门口儿了呢。”
“哈哈。”
来人七嘴八舌,恍若无人般地说笑着,像晁炘这等不识的年轻将领自是疑惑他们身份,可如魏旸胥和牛敬忠等老将则是有些惊讶,还有些莫名的轻松。
这几人皆是披甲而来,只不过这甲衣有些陈旧,上面还有刀剑之创和洗不去的暗沉血污,只是看便能感受到一股惨烈。
他们是军方里渐渐被夺了军权的老将,此时却在大梁生死存亡之际,一一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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