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的人数比起之前去其他地方的时候少了不少,加上仪器和设备更多,如果按照正常人数算的话,不太对劲的。
他们去了别的地方。钟携侧头看了看黎荀落,黎荀落带着当地特色的帽子和洁白的哈达,已经冷的将哈达叠成了围巾,整张脸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最后一站四组分散,各自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再者说了,我也没那个本事,让节目组把最后一个地方强行改成珠峰,毕竟这个地方,对于其他人来说,不一定就是有意义的。
黎荀落小声的哦了一下,心想钟携说的也对。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面对其他嘉宾,也免得寒暄的时候尴尬。
钟携是完全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她吧
跟不熟悉,却要努力熟悉起来的人硬说也难受。
有那寒暄的功夫,她倒更愿意跟附近的老牧民或者是当地少数居民去闲聊去。
这么一想,黎荀落就忍不住小眼神儿往钟携那瞟。
半晌,她自我安慰了一下算了,冷就冷吧,人少就少吧。
万一以后俩人老了,再翻起来,这可就是一个生动又鲜活的回忆录呢。
吃饭的途中她们会经过一片山道,距离不远,但是天黑,路也比较滑,所以走的很慢。
大本营附近的位置相当宽阔,可以看到四周很多位置比较低的一些住宅院落。
黎荀落眯着眼睛,本来没抱有什么希望,可却真的在北边的一个角落那里,发现了一个驻扎在一颗千百年的巨大古木下,正在跃动着的灯火,模样像是一个比较庞大的居所。
姐姐你看那边!黎荀落兴高采烈的指着那边的篝火,双眼活灵活现的说道,你知道那是哪儿吗?
钟携诚实的摇了摇头。
黎荀落将围巾往下扯了扯,露出了嘴巴,一说话就是满天的白烟,我当时跟着你过来的时候,手上没什么钱。大本营那边当时一晚上要一百到五百,包括附近藏民开的酒店也都是差不多的价格,东西虽然齐全,但是太贵了。
毕竟当时她在这要一待三个月,住宿上面实在是画不得太多的钱。
稿费虽然有,但是如果住在那,恐怕两个多月他就得打道回府了。
钟携一直跟在她后面,听到这里说,然后呢?你住在哪?
黎荀落想了想,我怕冷嘛实在是住不了单人的帐篷,就买了个女生的大通铺,我一个人睡在最里面,靠墙的地方,还好当时年轻,火力还算是旺盛,半夜其实还热的不行呢,我脚就贴在墙上降温
当时年轻?
钟携轻笑,这才过了多久?
于现在的黎荀落和钟携来讲,确实是没过几年。
可对于黎荀落来说,曾经也的的确确是一个遥不可及,却真的能够随时挂在嘴边的梦了。
她笑了笑,没有再多做解释,冲进了暖和非常的屋子里面,临走说,好像确实是没过多久啊?
屋子里面有空调和地炉,大厅的中央就烧的有灶火。
正巧这会儿没什么人,黎荀落便拉着钟携走过去烤火玩。
晚上只点了几个小菜,毕竟旅途舟车劳顿,谁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休息一晚之后,第二天他们还要再启程。
藏民饭菜酒肉居多,还有奶茶酥饼以及青稞面粉,黎荀落什么都想尝试,想了想,便干脆组织了工作人员,大家一起吃大锅饭。
仪器就在那架着,大家也基本都不走动,得到导演首肯后,工作人员便把剩下的几个桌子全都包圆了。
都是人,也都得歇歇了。
钟携也没拒绝,从前在珠峰拍戏的时候,他们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这次不同,毕竟地点特殊,提前她就已经和南夏打过招呼,如果出了意外,她自掏腰包。
只不过就以前些天的那场热搜看来,恐怕节目组只会持续暴增。
毕竟从今往后,钟携大抵也不
会带着黎荀落再参加任何一个综艺节目了。
这么一算,南夏就相当于搞了一个钟携特约情侣节目录制,偷着笑都来不及,哪儿还会去想赔钱的事儿?
真要赔了,她也赔得起,赔的乐意。
吃饭的时候,必不可免的就要说起接下来的流程了。
因为节目组最后一站不再跟她们说一些必定要完成的任务,在这里的旅途由她们全权自己做主,因此黎荀落和钟携两人得好好≈lt;
规划一下。
钟携想了想,说道,我想带你去一趟绒布寺,你呢?
黎荀落想了想,按照来之前规划好的,说,我想带你去看金顶,然后再带你去看绒布冰川。
她还是最喜欢这些经由大自然所造的鬼斧神工的景色,毕竟这地方,可能她们以后也难得会再来了。
两人意见不谋而合,共同举起手上的奶茶,干了一杯。
珠峰的奇景,便是照片多么的生动,都不如自己亲眼一见来的真实。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尽量还是不要留有什么遗憾。
吃饱喝足,两人便告别了节目组聚在当下聊嗨了的工作人员启程回屋。
毕竟屋里有安装好的设备,有没有人跟着不重要,只有隔壁监控室里面肯定还有几个驻扎的可怜单身狗。
黎荀落在屋里暖和,蹦蹦跳跳的喝了不少烧酒,还跟着吃了不少的鹿肉,这会儿出来只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就把冲锋衣的拉链给扯开了。
钟携一直由着她,只是有点担心黎荀落会不会肠胃不舒服,心里惦记着待会儿要给她吃点消食的药。
钟携在她前面,听见拉链被拉开的声音就回过了头,一眼就瞧见黎荀落脸蛋、额头、嘴唇、鼻尖哪哪儿都是红扑扑的模样,跟个三岁小孩似的,双眼还晶晶的亮,正在那跟拉链底端疯狂缠斗。
她走过去,站在黎荀落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笑着低头问,你干嘛呢?
黎荀落嗯了一声。
声音清脆的很,还带着丝丝缕缕的迷茫和勾人,这一声让钟携耳朵一阵的发软,回头一看,摄像师佝偻着身子,脖子也缩的像是个王八,不知道也是不是让这一声给刺激着了。
她有点吃醋。
钟携面无表情的想。
然后忍不住又问了声,你要干什么?
黎荀落终于反应了过来,然后她特别委屈的看了看钟携,嘴唇水润润的,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光泽,说,我想把拉链解开,我好热啊。
你不热。钟携伸出手,把黎荀落的拉链给一拉到顶,直接封到鼻尖,你是刚才喝酒喝得暖和了,拉链拉开再冲了风,你会发烧的。
我不黎荀落双手挽住钟携的手,与其说是挽着,不如说她整个人都像是一个人形挂件一样,整个人都挂在钟携的身上了。
直到走出很久,黎荀落还在哭哭唧唧的嘟囔着说,可是姐姐我真的好热啊
你喝多了。钟携任由她拖着,十分铁面无私的把人给带到了酒店后面的住宿区。
黎荀落也一直嘟囔着。
可嘟囔归嘟囔,到底还是没解开。
就在温热的暖流扑面而来的那瞬间,钟携这才回过头,看着汗都已经从两颊流下来的小可怜,笑弯了眼睛,说,脱吧。
黎荀落顿了顿。
然后她皱紧了眉毛,揪着自己的拉链口,一脸深沉的说,姐姐你是不是在耍我。
她用的是陈述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