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接下来他还炫耀个屁啊,答应的好好的也没用。

哥们还翘首以盼,这尼玛就闹心了。

不要赔偿了?莘烛眉头微挑,夜风吹拂拨开小卷毛,露出了饱满的额头。

准备开口的青年怔愣,所有大骂在舌尖上绕了一圈儿,又咽回去。

他有个毛病,重度颜狗。

这长得忒好,他对着这张脸蛋,冲天怒火活像被塞子堵住发不出来,径自将脸憋得通红。

想起缺了一块屁股的跑车,青年捶胸顿足,几近哭天抢地。

倒不是说不能修,这稀有品种毁了,只能装上渡轮返厂,一来一回异常费劲。

光是海关那边的程序就繁琐而累赘。

青年唉声叹气,脸一阵青一阵红,活像是表演脸谱,滑稽而搞怪。

莘烛瞧的有趣,他没见过这种人。

赔吧,今天肯定是去不了聚会了。青年兀自气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后憋憋屈屈地道。

这车屁股都撞没了,去嘚瑟个屁,难不成等人幸灾乐祸和怜悯么。

他哥之前说今日不宜出行,他不信邪的。

对不起,哥。

深吸一口气,青年再瞟了眼莘烛的颜,反倒没那么心痛了。

这事儿我也不想追究了,但你们坏了我的聚会青年眼珠一转,期期艾艾地道。

莘烛好整以暇地挑起眉梢:嗯?

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呗。我是萧山,在家排行老二。萧山自我介绍完,还不忘埋汰一下他们车的司机:兄弟你这一届司机不行啊,太危险了换一个吧。

有点道理。莘烛意味深长地扫一眼狐狸挂坠。

无脸鬼安静如鸡,不敢反驳。

呸。古曼丽鸡崽儿不忿,她才没这种同类。

嘿,哥们你叫什么呀?萧山心底余末的不爽消失,沉浸在拥有漂亮小伙伴的暗喜中。

莘烛。莘烛上下打量他,掩住一闪而逝的戾气,饶有兴味地勾唇。

诶朋友,活生生的一个。

系统:不是,谁家朋友也不是个死的呀。

小心心啊,走走走,哥请你去撸串喝冰啤。既然去不了高档酒吧,就去大排档呗。

撸串?莘烛好奇了,忽略了小心心的昵称:比小黄鸡烧鸡呢?

哎?你没吃过?真可怜,肯定比烧鸡好吃啊。萧山震惊了。

这世上有这种乖小子。

看衣着打扮和那辆豪车,肯定是大家族出身。

他怎么就没印象呢。

这附近是海边,鲜少有车辆经过,出租车都不怎么绕到这里,等了会儿就非常尴尬了。

咳,咋整。萧山愁起来。

叮叮叮。

萧山的手机响起来,他正愁眉苦脸寻摸着,一瞧朋友打电话来,立即高兴了。

喂?啊出了点事儿,我过不去了。

卧槽你再说一遍,我他妈不是怕,和人撞上了。

呃,不用不用,别找人过来,就是个意外不是碰瓷,嘿,你们派辆车过来。

酒吧?不去不去,我要和新朋友去撸串,你们几只狗爱来来啊。

和对面侃了两分钟,萧山美滋滋地拍拍胸口:放心交给哥吧,都办的妥妥的了。

包括拖车,待会儿也一起过来。

莘烛瞥他,萧山额心的黑雾挥之不散,且有凝聚于双目的趋势。

双目微微眯起,他心中有了数。

酒肉朋友?

啊?就是偶尔互相吹牛逼,我这不是得到了宝贝车去炫一炫,压压那孙子的气焰。

但很显然,牛逼没吹就破了。

车没炫就撞了。

黄橙橙的灯光由远及近,莘烛一字一顿道:公交车来了,一起上吧。

至于保二,被莘烛义正言辞地要求留下看车和保一。

保二不太放心。

保二在被救后,血云已然悄然消散,莘烛幽幽道:谁负责保护?

保二:

给烛少爷当了多年保镖,今天才知道他可能没什么用。

莘烛想了想,在狐狸玩偶身上画了个神秘的符号,将狐狸和鸡崽递给他:保护你。

他警告狐狸:暂且饶你一命。

谢谢大人。狐狸忙摇晃了毛茸茸的尾巴,求生欲很强了。

保二:

萧山看不懂这些,在一旁嚷嚷道:小心心,什么公交车啊,这条道新开的不可能有

话音未落,一辆写着301号的公交车停在了他们身前,门嘶地打开。

萧山:

上。

萧山被提溜着袖子,诶诶叫唤:等一下等一下,待会儿我朋友就来接咱们了

真等来了,那就是迎灾星了。

不等,上。莘烛轻飘飘一巴掌,将人拎鸡崽儿似的塞上公交车。

上了车,莘烛扬了扬下颌,对保二挥了挥手指。

意思是,办完回去签收。

被硬塞上公交车,萧山一脸空白,很是懵逼地眨了眨眼:小心心你力气有点大啊!

他刚刚就跟个十斤大西瓜似的,囫囵就被扯着走了。

幸好莘烛盛世美颜,他没直接动粗。

看着已经平稳行驶的公交车,萧山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妥协地点了个头。

行行行,算哥服了你。他出生就基本没坐过公交,这算是一次新奇的体验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萧山环视一周,眼中疑云陡升。

这晚上的公交车有规律的晃悠着,车把手也咯吱咯吱的响,车上除了司机,便是六七个乘客,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灯光的照射下,这些面无表情的人脸色惨白,死气沉沉。

几双眼睛黑漆漆,直直望过来,一打眼,还挺渗人的。

莘烛轻飘飘一眼,忍不住愉悦地舔了舔牙齿。

他拉扯着倒霉运的青年做到倒数第二排,肌肉僵硬,放松点。

不是,放松不下来了。

萧山坐下来一抬头,就倒抽一口气,彻底吓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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