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忙不过来,没一会儿就破败了。
娃娃发出凄厉的叫声,就在她以为要死的时候攻击停下来了。
我知错了,饶了我吧!
莘烛捏起一个小娃娃,小娃娃猝不及防被拎高,吓得瑟瑟发抖,扑棱着四肢。
他义正言辞地道:泄愤到此为止,这只将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我们是无辜的,我们都是被害者。
大人救救我们吧。上百个娃娃磕头还是很壮观的。
邹明目光呆滞,世界太玄幻。
莘烛坐到唯一的椅子上,扬下巴:说说。
我们都是被这个害死的,我原本有美满的家庭,父母宠爱,可就是买了这个娃娃
慢慢的等死,可我无能为力,在绝望中死去,然后是噩梦的开始。
我们变成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灵魂被禁锢在娃娃内,必须听从她的吩咐,否则我们会遭受痛苦的折磨,我们没日没夜煎熬,可我们又有什么错,就因为喜欢可爱的娃娃?!
这里所有的娃娃都是被害死的,我们无法逃离,每日浑浑噩噩。
谢谢大人,谢谢您让我们脱离了魔爪。
莘烛点点头:这个呢?
他指的是大娃娃。
小娃娃们面面相觑,半晌一个看似最古老的小娃娃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她就是那个被小老板握在掌心的非卖品。
她跪在地上,幽幽地瞥了眼大娃娃:我知道,我来说吧。
莘烛颔首,示意她说话。
我曾经是它的主人。小娃娃低下头。
在三百年前,伯爵家发生了一场大火,只有偷偷去花房玩的小女儿幸免于难。
虽然成了最年轻的伯爵,但她患上了严重的自闭症。
她不敢和任何人接触,直到有一日,收到了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
里边便是这只娃娃,小伯爵遇见了人生唯一的光。
她濒临崩溃的精神好转了。
抱着娃娃,她欢喜无比,每日都围着娃娃转,将它当成最好的朋友。
时间久了,她还是感觉寂寞,然后她听闻一个传说:只要将血滴给它,它就会活起来。
她兴高采烈,然后开始每日喂养自己的娃娃。
月圆之夜,它活了,可她却死了。告知传说的家仆获取了伯爵的一切。
娃娃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也是娃娃最亲的人。
娃娃为她报仇杀了家仆,为了找到让她活下来的办法,它做了许多实验。
最终娃娃找到了这个残忍的办法,它不在乎他人的性命。
它只想救她。
然而有些事做了开头便停不下来。
娃娃因多年的弑杀心态崩溃,哪怕她已经能够依靠娃娃的身体行动。
它还是在不停地杀人,在为她准备着无处安放的生机。
她知道是错的,阻止它却被它愤怒地禁锢。
她只能眼睁睁看它越错越离谱。
直到今日,她终于能够重新说话,将这一切公之于众。
她磕了个头,了无生气地道:一切都因我而起,它是为了我疯魔。
一切都是她的错,有任何后果她愿意一并承担。
她希望唯一的亲人能活下来。
哪怕它并不合法。
怎么处理莘烛才不管,对郑玄扬下巴,爽快地甩锅。
郑玄:
除两只娃娃外,其他娃娃都是受害者。
貔貅欣赏一番,凑到跟前咬耳朵:您瞧它们是多好的劳力。
莘烛眯眼审视一番,点了个头。
你们有何打算?
一只娃娃跪下:大人救救我吧,我被禁锢太久了。
大人求求您出手救救我。哪怕能自由行动,可灵魂仍然被死死锁在这具可笑的躯壳中。
莘烛摩挲下颌,嗯了一声。
他伸出一根手指:出手可以,你们的亲人出钱。
娃娃们一时无语。
绿帽娃娃哭丧着脸:可是大人,我的家人早在两百年前都死了
他岂不是得永远都得用这幅样子活下去?!
或打工换取自由的资格。莘烛咧嘴,弯了弯眉眼。
娃娃们:
行,行吧。
这件事情完美解决,莘烛高兴了,被闫幽玖拱出的火消失殆尽。
至于后续,大佬拍拍屁股,雨女无瓜了。
原罪娃娃和大娃娃交给特殊部门,让上级去头疼。
除了这两只外,百来只娃娃都被张少东派来的车队给兜回了泉山。
统计的事儿交给了此方面很有经验的镜鬼。
他经过核算后,做了详细的表格。
六十只娃娃的亲人健在,其间四十五个家庭能够出的起钱,这部分可能付款的高达三十八个。
余下三十一只娃娃是死的太早,亲人已经都不在世,或者子孙不认识它们。
它们便需要在泉山打工十年,获取自由的资格。
三十一个娃娃中有四个想留下来,就用这幅样子继续活着。
然而,等这些娃娃在泉山呆了几日后,想留下的从四个变成了十三个。
张少东盯着这群会动的娃娃,甩锅精别停。
他最喜欢这种免费劳动力了。
泉山又能开发新项目了,会动的娃娃鬼屋,刺不刺激?
不刺激?行,那叫他们排练个有趣的话剧,放在儿童乐园吸引顾客。
然后几十个娃娃马上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莘烛心情爽快,领着两只神兽悄悄从后门进入教室。
五分钟后被发现,登时引来一阵惊呼。
哇!好可爱的宝宝!
是节目中那两只乖巧的奶娃娃!我竟然看到真人了,好想吸!
真可爱,他是怎么养孩子的,怎么那么漂亮?
莘烛默默地抬头,和狄教授对视。
狄教授忍俊不禁,然而马上笑不出来了,他看到饕餮正用渴望的眼神看他。
咳咳,好了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后来的同学认真听。
后来的莘烛死死盯着黑板,目光渐渐涣散。
听不懂,像催眠曲。
刚打下课铃,狄教授便拿起教案转头就走,速度极快。
一只小爪爪揪住衣角,饕餮宝宝脸颊肉嘟嘟,双眼乌溜溜,灿烂地朝他笑。
在所有人眼中,小奶娃娃可爱到爆炸。
狄教授额头冷汗涔涔。
唉。眼见脱不了身,狄教授叹了口气。
他搓了搓饕餮的脑袋: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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