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蛇妖尾巴摇摆,很是惊恐。
金蟾被摔出去还急中生智做了个托马斯回旋踢,帅气地蹬腿,稳稳当当地落地。
两只大长腿吧嗒踩了几下,露出一双金灿灿的豆眼。
陈栋梁全身哆嗦:三足金蟾?
莘烛颔首。
指了指蛇妖,你父亲是被这只女妖迷惑了。
陈策划反应最大:什么?!
在她的记忆里,爸爸是世界好男人,怎么会被女妖诱惑了。
难怪妈妈会决然地离开,肯定很伤心。
陈栋梁感觉羞耻,目光复杂地看着瘦削的男人:那爸爸他,他现在昏迷是
莘烛道:被她所惑,身体亏损。
身,体,亏,损
陈医生面色也不太好,见大姐捂着嘴红了眼圈,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任凭谁知道自家顶梁柱般的长辈私下里不堪都一时无法接受。
陈栋梁:爸爸是被诱导了,我们等他醒过来。
就和磕了药一般,肯定是要发作的。更何况,诱惑他的是一只本性便邪媚的蛇妖。
莘烛在老陈额头上点了一下,纹印闪烁一秒,消失无踪。
女妖早被两只宝宝骇破了胆子。
她蜷缩在角落,惊恐地将自己一圈圈的围起来。
莘烛收回手指,道:他一小时后可醒,身体的亏空需要慢慢养。
不过,人参等大补先别喂,虚不受补。
三姐弟连连点头。
陈栋梁道:那爸爸的腿
饕餮宝宝戳了一下金蟾:大概是这只蛤|蟆暗中捣的鬼。
貔貅嫌弃:自己缺腿,就非要别人也断腿。
金蟾眨眨眼,死死盯着他。
作为一只祥瑞神兽,貔貅宝宝炸毛: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
金蟾扭头不说话。
饕餮宝宝哦了一声:他是闭口蟾,哑了。
饕餮老气横秋地道:好好一只三足神兽,又断腿又哑巴,这是高等残疾了。
不叼稳金币导致残疾,却伤害供奉者?貔貅谴责。
金蟾依旧扭头,安静如鸡。
陈栋梁愣了一下,猛地浑身冷汗:我不小心弄掉了它嘴里的金币,所以害它哑了吗?
饕餮宝宝惊讶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很大胆啊,这只神兽很小心眼。
陈栋梁眼神恍惚:所以,这段日子,它是在报复是么?
一切都是他的错对不对?
饕餮宝宝怜悯地道:肯定是啊。
这只小蛇妖没准都是小心眼的金蟾给招来的。
陈栋梁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他的一时粗心大意,导致了父母决裂,让整个家被阴霾笼罩。
他捂着脸险些昏厥,都是他的错。
莘烛仔细瞥了眼三姐弟,默默地转了个头。有些家族秘密,并非他能置喙的。
这家老陈看似痴心,却早已做了许多错事。
三姐弟的母亲不是同一人。
一个小时后,老陈果然闷哼一声转醒。
他幽幽坐起,脸色惨白。
陈策划不知道说什么:爸,您,只要您醒过来就好
但似乎老陈虽然昏迷,心里却门清。
他拍了拍床边,沧桑地道:你们,都知道了。爸爸对不起妈妈,她其实早就想离婚
张了张嘴,见有外人,他便勉强寒暄几句,剧烈地咳嗽起来。
爸,先别说话了,喝点水。
陈医生端过来一杯热水:爸,您喝点水润润喉咙。
莘烛看他们稳定,便举起女妖:这个要吗?
不!别杀我!女妖惊恐地摇头。
老陈复杂地看了眼女妖,想起到底和她做了一段露水夫妻便求不要杀她。
是他没有忍耐力,管不住自己,他才是让家庭破碎的罪魁祸首。
陈策划瞪眼,不敢置信地看他。
莘烛满意地点头,带着两只神兽宝宝和战利品离开。
回到泉山,莘烛便将金蟾摆在会馆柜台。
暂且先放这里,等隆山那边开发了以后,便将金蟾搁在那边聚财。
新员工。莘烛想了想,掏出美玉摆在金蟾身上。
金蟾愣愣地看被塞进玉石堆儿里的自己。
周谨言肉眼凡胎,看不出金蟾的身份,挺可爱的,我想我们的金蟾是最贵的。
莘烛瞥了他一眼:嗯。
有眼光。
张少东嘴角抽搐:
光是品种就很珍贵了。
金蟾没有变人的能力,它也不需要变人。
环视一周,它往美玉金币上一蹲,觉得新环境不错,勉强点了个头。
工资低?它基本穷的只剩下钱了。
反正据说以后他也有座山头当地盘,先不跟貔貅一般见识。
金蟾淡定从容,蹲在金币上还暗中和貔貅较个劲。
但蛇妖就可以说十分惊恐。
她从未想过,她一只刚化形不久的小妖,有一天会神兽环绕。
这简直太刺激了,她受不了。
这小妖说错不大,但也算是害过人。
所以,莘烛高高兴兴地有了叫人免费打工的理由。
女妖:
刑天瞥了一眼,言不由衷地道:哦,人身蛇尾?这样子挺好的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陈年旧事,他拿起斧子跑出去。
女妖吓到脱皮,蜷缩在角落里泫然欲泣。
莘烛搓搓下巴,将这魅惑天成的女妖交给张少东去安排了。
张少东:
甩锅精别这么信任他好吗。
身为一个纯正的人类,他对魅妖抵抗力也很低啊。
这么多免费劳力,他首次感到棘手。
就仿佛是个烫手山芋。
青龙似是看出他的窘境,笑眯眯地道:这只小蛇交给我吧。
张少东暗暗松了口气:那真是感谢。
正准备张罗事务所,青龙缺少个助理,便将人要了来。
依旧没有助理的獬豸:
青龙道:法务部清闲。
獬豸:所以我就不配有助理?
好在獬豸对蛇妖没兴趣。
傍晚,莘烛等来了辛劳工作的闫总,一起围观超市。
面对琳琅满目的货架,莘烛双眼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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