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烛起身,随意挥了挥手:回去了。
白泽建议道:需要我帮你请假么?我是校董,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嗯?莘烛瞥了他一眼,莫名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
摆手拒绝,他扭头回了队伍。
在台上看人走远,白泽又感到脑袋一阵沉重的晕眩,眼皮渐渐耷拉下来,整个人懒洋洋。
太阳很暖和,先睡一觉吧。梦里清除垃圾的速度会快许多。
小白虎左瞧瞧右瞧瞧,脆生生地唤了声:哥。
白泽抬眸:嗯?
晚上一起回家吧?小白虎道。
白泽笑眯眯地道:可以啊,要孝顺哥哥准备驮我回去么?
小白虎:
小白虎一脸怨念:呸,我不,你会吐我一脖颈。
想起陈年旧事就叫他郁闷,十年前他熟练地变成巨型带哥在天上飞了一圈儿。
然后,他这破哥晕机,首次吐他一身。
白泽笑着捏了捏额头:不能了。这么多年,我也有长进的。
小白虎冲天翻个白眼:去年你也这么说,前年你也这么说,放弃吧哥,别挣扎了哥。
小白虎不信他,白泽已经没了信誉可言。
反正他不想看哥吐成狗。
走回去,或者你自己飞。小白虎真诚地建议。
莘烛回队并没引起骚动,除了跳虎小队的三位教官,没人察觉到他。
一天的训练很快结束,莘烛没晒黑,且不痛不痒。
顺着一丛丛绿色的人流走出学校。
莘烛看到了安静停在不远处的轿车,身形修长的俊美男人慵懒地倚靠着车门。
应该是使用了屏息锦囊,没人发觉全是笼罩在夕阳余晖的闫总。
闫幽玖嘴角噙着笑,耐心地等待着爱人。
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闫总狭长的眸一亮,笑着迎上来。
快步上前,却在隔了半米外驻足打量,闫总低低地笑了。
莘烛瞥他一眼,幽幽地咧嘴:我绿吗?
闫幽玖牵起他的手:不绿。
一辈子都不绿。
轻柔地捋顺他的发丝,闫幽玖仔细打量小烛:累不累,这个给你。
他打开车门,将副驾驶上的保温杯递给他:小心点,烫。
莘烛嗯了一声:是什么?
闫幽玖笑道:甜豆浆,我想你可能会喜欢。
察觉到八道视线巴巴地望过来,闫总忍俊不禁地指着后排:你们的在那边自己拿。
谢谢闫总!貔貅宝宝甜甜一笑,欢喜地捧着个小小的保温杯。
保温杯实在很袖珍,四个神兽宝宝还是很高兴的。
多少是一回事,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
饕餮宝宝见他捂着手,意犹未尽地催促道:你喝不喝啊?不喝给我呗?
喝。貔貅宝宝嫌弃地看了眼牛饮牡丹的饕餮宝宝。
暴殄天物。
貔貅宝宝喝口润润喉,嗯,很好喝哦。
开车的闫幽玖笑吟吟地道:试验田里结出的黄豆,半人马下午送来的,就这么一点。
三分之二属于莘烛,另外三分之一给了四个小家伙。
疑惑地眯了眯眼,莘烛道:你呢?
闫幽玖道:我不用。
啧。莘烛品尝甜豆浆,丝丝缕缕的甜意在唇齿间蔓延,顺着喉咙钻入心脏。
他瞥了眼闫幽玖的侧脸,光线明灭不辨,增添了一抹神秘。
本就深邃的五官赋予冲击力。
那抹甜化作一缕蜜糖浇灌着莘烛的心田。
闫幽玖抽空瞥了他一眼,漆黑明亮的眸染着浓郁的笑意:怎么了?
莘烛略有几分不太自在地道:这个分你一半。
闫幽玖笑而不语。
半晌自他喉间溢出笑,笑声渐渐放大:哈哈好啊,这算不算是间接接吻?
莘烛:
发疯了?行吧,你开心就好。
之后的两周时间,莘烛一直按部就班的军训。
跳虎小队也对他的体能见怪不怪。
在这两周内,心火乐园有了极大的发展,泉山的卫生所摇身一变成了医疗疗养会馆。
周谨言的案件成功翻案,他在经过考核后再次拥有了就医的资格。
他并没离开泉山,只不过转入医疗部当了坐镇医生。
毕玉贤的崽崽和祖母也在一周前搬了过来,成了疗养会馆的第一批会员。
毕玉贤的妻子不放心两个亲人,一起过来了。
崽崽经过一周调养,好了许多。
忙的昏头转向的毕玉贤得知此事,直接定了机票飞过来,抱着妻子与女儿痛哭一场。
然后他感激地给泉山增加了一个亿的捐款。
毕玉贤说这一个亿既有莘烛救崽崽的报酬,也是为了能够与泉山交好。
莘烛听说这件事还很诧异,询问不是给了一块地么?
地皮虽是闹鬼,但二十年前就值十八亿。
然后莘烛才知道这地曾经属于白泽,白泽从毕家祖父手里购置又交给毕家管,最后并入心火。
于是先前还与白泽有些间隙的莘烛彻底接受了平白送了块地的白泽。
拥有对自己不利能力的白泽彻底融入泉山成了高层。
可以说为了住进泉山睡个好觉,二十年前就开始钻营的白泽也是很拼的了。
就比如他故意留下混沌与阵法叫地皮起波澜,再购置毕家地皮。
展露白虎的身份,庇佑毕家等等,环环相扣。
结果是白泽成功了。
他成了莘烛的邻居,住进了隔壁。
军训期间夜晚的加训与拼歌,莘烛是不参加的。
教官或者学校即便知道他逃了训练,也都因各种原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他使用了屏息锦囊,哪怕离队也没人发觉,所以到了最后也没引起什么大波澜。
半个月的军训下来,莘烛依旧皮肤白皙,站在一群黑土豆中格外显眼。
军训结束,莘烛得到了狄教授确切的考试成绩。
他轻松过了。
除此之外,张语好的演唱会经过半个月的宣传,已经将五万张票全部卖了出去。
正式上课前,莘烛拥有两天的休整时间。
这天正是莘烛结束军训的日子,也是演唱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