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幽幽一叹:凤凰真是越来越蠢了。
众神兽:
是弱智吗。
穷奇与饕餮的上古小零嘴儿现在都敢跟老天叫板了?
舔舔嘴巴,饕餮宝宝兴奋地搓爪爪:死性不改欺负上泉山,我是不是可以吃掉他们了啊?
烧鸡炖鸡扒鸡
各种美味快快进到锅里来。
莘烛轻笑一声,声音中缠着一缕寒意:没什么不可以。
诶?!
首次被莘烛同意,饕餮宝宝受宠若惊: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快走快走!
莘烛眯眼道:青龙白虎留在此处,准备抓获暗藏的青羽。
余下跟我去会一会其他凤凰。
貔貅宝宝捧脸儿:嘿呀,我仿佛见到了大批周边的货源了呢!好棒!
穷奇痞笑道:做它百八十个羽毛毽子。
好笑地在小貔貅的脑袋上呼噜一把,莘烛坐上了烛龙专机,范幸秋脸色阴沉地蹲在角落。
他经过多日摧残,终于彻底掌握了变身诀窍。
刚变回来,就狠狠捶了顿老流氓。
老流氓烛龙压根不再怕的,这小拳头咣咣几下,跟挠痒痒似的。
离远了还以为敲鼓。
与范幸秋的一脸悲愤不同,烛龙过的又滋润又惬意,在接触几日后真心稀罕上金鳞小龙。
金灿灿的漂亮小龙就应该躺在他的小金库上。
莘烛瞥了眼范幸秋。
范幸秋布满冰霜的脸解冻了几分:我可以,基本可以控制风雨了。
嗯,不错。马上就是演唱会,需要多练习。
范幸秋:
范天王的脸又难看几分,他想起臭流氓的提议了,说什么变不好要跟他玩亲亲什么的
越想越不爽,他揪着烛龙黑色的背脊鬃毛狠狠一撕。
呵。
被拔毛的烛龙一个激灵。
莘烛眨眨眼,又眨眨眼,噗嗤笑出来:这个方法我没想到。
正在精心挑选婚礼主题的闫幽玖蓦然脊背发寒,他厉眸一凛,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发生了什么?
想到了伴侣,闫幽玖的眸便柔软下来,拨通了电话。
出差?凤山市?我这就来。
闫幽玖的笑意僵在脸上,撇下资料转身离开,行色匆匆外套也不要了:下午的会议取消。
好的,闫总。秘书推了推眼镜,点头表示明白。
诶呦,又是大瓜。
凤山市?
若非身份不妥,她真想去看个现场。
小凤凰是被金乌宝宝激将法抓来的,你既然认为自己最美,为什么不敢去?
骑虎难下的小凤凰脑子一热,扑棱着翅膀搭上了烛龙专机。
等升上天空他才开始后悔。
不去行不行。
他的梧桐树屋都没有人守护,真的害怕回去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垂下眼睑,小凤凰想起过去的种种,小脸儿惨白,颤巍巍地咬着失血的唇:我可以不去吗。
这已经是示弱了,但金乌莫得感情。
金乌宝宝:不行,百鸟朝凤不是你的专利吗?怎么可以让其他野鸟学了去?
小凤凰不说话了。
小凤凰自闭。
瑟缩的手指渐渐冰凉,他有些害怕。
幼儿的恐怖记忆深刻的印在灵魂,他刚破壳还一身淡黄绒毛,他哥就抢走了他栖息的梧桐木。
他被比他强壮太多的青色大鸟踹下树,狠狠砸在地上,腿断了。
很痛,很可怕,很冷。
血很粘稠。
在冰冷的地上动弹不得的几个小时是小凤凰最绝望的时候,恐惧一**地袭来。
后来父王找人帮他治好,却劈头盖脸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说他淘气,不省心,长得丑,品行恶劣。
他辩解说哥抢他的窝,但是父王更生气了,破口大骂,说他自私小气
他不小气,可那是他的窝啊。
没有窝,他会死。
他哀求着。
父王被他烦死了,一脸不耐地踹开还未痊愈的自己,施舍般扔给他一个小树杈。
你一只丑鸟有什么资格住最好的窝?
这个足够了。
小凤凰只能挤在小小的树杈上,提心吊胆,瑟瑟发抖。
父王限制了他的行动,只许他待在逼仄的空间,他名义上是王子,可却活得不如只鸟类仆从。
来自父王的责骂,来自兄弟的欺辱,还有仆从们的冷眼旁观,小凤凰一直很痛苦。
好不容易长出几根鲜艳尾羽的那几日,他高兴坏了。
他终于不是最丑的鸟了。
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他对着镜子练习了无数遍。
兴冲冲地去找父王,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他没见到父王,闻讯赶来的哥冷嘲热讽。
他珍惜爱护的漂亮羽毛被扒光抢走。
小凤凰痛哭流涕。
想诉说自己的难过,但冰冷的世界让他得不到任何安慰。
然后他学会了安慰自己。
大王最美。
大王的羽毛最艳丽。
大王是世界上最美的凤凰。
大灾变时他抱住唯一的私有品小枝杈:大王要做睡美鸟了。
他解脱了。
小凤凰没想到还会苏醒,甚至拥有一座梧桐木屋。
美好的生活让他得意忘形。
可恐惧如影随形。
他们回来了。
他们又要抢他的窝,他们又要将他控制起来,拔他珍爱的羽毛:我真的想回去睡觉。
金乌宝宝拍拍他的肩膀:你应该多相信爸爸一点,他会为你讨回公道。
小凤凰咬着唇,将脑袋埋进臂弯里:我想回去。
金乌宝宝张了张嘴。
貔貅摇了摇头,自己下来:你待着,不用动手,也不需要听,用眼睛亲眼见证。
当初欺辱你的家伙都会一一返还的。
小凤凰吸了吸鼻子。
穷奇嗤笑了一声:小凤凰你是真蠢啊。你怕什么!
小凤凰鼻头红红地偷瞄穷奇。
他还记仇呢,这只大老虎抢他羽毛来着。
穷奇啧啧称奇:你平时不是很臭屁吗,抢你根羽毛你都炸毛,怎么跟他们怼上就不敢了呢。
窝里横吗?
小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