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与他互动,青鸾蛋左摇右摆,表示自己很活泼。
小凤凰捂着脸又蹦又跳:动了动了!
莘烛:
搓了搓阵痛的额头,莘大佬抽着嘴角:嗯,是动了,所以呢?
小凤凰被噎住,支支吾吾半晌,破罐子破摔地挺起胸膛:当然是炫耀,大王的蛋会动了。
大王是不是最厉害的鸟!小凤凰得意洋洋。
行的吧,你开心就好。
莘烛勉为其难地点了个头:你这暖宝宝
小凤凰嘚瑟:嗷,这个啊,我又不是朱雀,也不能生火烤一下,大王聪明吧!
嗯,这个办法是挺能的。就不知道青鸾什么感觉,会不会烫熟了。
见小凤凰的眉眼不含一丝阴霾,莘烛轻笑着摇头。
小凤凰横眉立眼:你摇头干嘛?
不相信他?
莘烛轻飘飘地道:哦,厉害。他还需要你陪他玩。对了,今天你散步了么?没有就扣工资。
小凤凰:
矜贵的小凤凰忽然心虚,左顾右盼,我,我先走了。
仿佛三百只鸭子被撵走,莘烛放松精神。
貔貅宝宝捂嘴偷笑。
叮铃。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莘烛疑惑地挑眉,接通后的男声似曾相识。
直到对方自报家门,他才想起来,这是跳虎小队中的老三,曾经询问过有关父母问题的特种兵。
上次遇见跳虎小队还是一起抓小鲛人。
一晃过了几个月。
若非对方给他打电话,他都不记得人生中出现过这样一个阳刚的青年。
莘烛对军人颇有好感,眉梢微挑:有什么事情。
【呃,事情是这样的】
跳虎老三很是拘谨,声线紧绷,似乎还有点惊魂未定,他说他那边遇见了点棘手的问题。
且这个棘手并非是人为,反倒是闹鬼。
莘烛好奇。
【坟场那边沸沸扬扬,按说不应该闹得这么大,主要是几个网红主播。】
事情还得从几天前说起,五日前,一个由大学生社团组织的网红团队到坟场直播灵异事件。
四男一女大半夜不睡觉,出现在坟场哗众取宠,跟观众放狠话,必须见鬼才罢休。
莘烛眯眼:真见鬼了?
【咳咳,对,死了两个男生了,这事儿交到我们这。】
【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两个男生都是被活生生吓死的,他们的表情像恐惧,更像痛悔。】
跳虎小队叹气,也是作死,没事儿胡乱折腾什么,好好活着不好么。
现在死的不明不白,还引起了社会恐慌。
好在官方及时控评。
莘烛:
现代网红,ojbk。为了名气,命都能豁出去,这种不畏死的思想觉悟应该参军保家卫国。
貔貅宝宝撇了撇嘴,总结道:机会主义者不进棺材不掉泪。
莘烛闲适地吸了口果汁:嗯。
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看一下。莘大佬搁下玻璃杯,吐出口浊气。
他拍了拍三头犬的脑壳:走吧,去瞧瞧。
三头犬摇尾巴:汪汪汪!
莘烛走了两步,察觉不对,指了指三头犬的额间:今天应该轮到黑球出来放风了。
耳朵萎靡不振地耷拉,黑仔呜了一声,伤心地退位让贤。
自闭黑球偷觑莘烛,疯狂摆动的尾巴暴露了一切。
莘烛乐了,挥手:走!
小祸斗已经长到金毛那么大,跟三头犬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像个小侏儒。
保二早已轻车熟路,随意一瞥人数,就换了辆房车。
莘烛对保二司机很满意。
等到了老三定位的地方,莘烛环视一周,敏锐地察觉出浓郁的戾气,戾气中掺杂着血腥味儿。
三头犬抽了抽鼻子,凶恶地呲牙咧嘴,露出一口尖锐犬牙:呜
黑球从不汪汪叫,它声线低,更像狼。
莘烛颔首,有厉鬼。
老三闻讯赶来,热络且尊敬地道了一声:先生,您总算是来了,我都头疼死了。
大小伙子笑起来依旧憨憨的,但他眉眼中的信念更坚定了。
这是个无法动摇的刚毅军人。
莘烛上下打量他,勾唇夸赞道:你最近发展的不错,这是升职了?
算不上,就是找到了更准确的定位。老三摸头傻笑。
这一切都得感谢莘烛。
先生解开了他掩埋心底的心结,让他懂得他并非是被父母憎恶的孩子,他的存在是有意义的。
嗤,神神叨叨的。老三身后跟着个衣着得体的青年,鼻孔瞧人,傲慢自负。
一句话打断了愉悦的气氛,老三的神色难看:充话费!
一听这外号,充华直接气炸。
你他妈才充话费!
充话费?
莘烛瞥了他一眼,缓缓地收回视线,进去看看吧,尸体的尸检报告呢。
老三连忙道:哦,就在里边,我马上拿给你。
慢着,你谁啊,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不是城门,谁想进就进的,老三你这是
清瘦的身影挡在门口,故意高几个台阶,居高临下地俯视人。
他嘴角噙着一抹志在必得的狠笑。
但很快这抹得意的笑就仿若冰封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莘烛施施然掏出国家特部的证件晃了晃:这里挺森严的,见到长官你应该打招呼。
青年被噎住,脸色登时如掀翻的颜料桶,红橙黄绿黑白灰挨个转了一遍。
最终惨白着脸敬礼。
莘烛进入无可厚非,但他身后的狗和小孩呢?
宛若抓住了挽尊的救命稻草,他指着貔貅宝宝尖锐地道:长官,我想问这些小崽子他们
貔貅宝宝有样学样,啂,要仔细看一下吧,国家发的呦。
青年:
这尼玛小孩都是长官??
他的目光茫然地落在三头犬的脸上,这总不会吧。
三头犬阴冷呲牙:呜
刚张开的嘴眨眼闭紧,青年心惊肉跳,连连后退数步,不,不能靠近会被咬死。
莘烛幽幽地冷笑,拍了拍三头犬的头:它们都是有特部证件的。
扬起下颌,莘大佬环胸咧嘴:你要瞧瞧么?
青年目瞪口呆:什么玩意?
他觉得自己被驴了,但小孩儿都有证件,要狗也有,他岂不是得跟狗敬礼?这怎么能行!
沉吟片刻,青年磨着后槽牙忍气吞声,他倒要瞧瞧畜生哪里值得进入那部门。
两具尸体,面色铁青,身上浮上了尸斑。
已经死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