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大喇喇地走进来,肩上扛着个两米的大胡子狼人,她随意一撇,大胡子摔到了地上。
啊!王!王救命啊,救命啊!大胡子惊喜地望向杂毛狼。
他们,他们不怀好意,王,王您
杂毛狼:
猪队友。
莘烛的嘴角翘起:你们应该补脑子。
银狼王轻咳一声。
杂毛狼的脸黑了,他虽然被松绑,看似礼遇,实则依旧被神兽的威压掌控,全身都动弹不得。
头皮发麻、如鲠在喉的感觉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如果能动肯定一脚踹飞蠢货。
貔貅宝宝:诶嘿嘿,你这是非法入侵。
是犯法。
獬豸清淡的声音响起。
杂毛狼咬牙,我也没想这么多,在我们那边的规矩不够全面,所以我疏忽了,实在抱歉。
没事,反正抓住你了,你也没办法再折腾,你是想被送去解剖还是花赎金?
杂毛狼一惊,胸腔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我们犯了规矩当然按照炎黄的规矩来,我们愿意花钱。
杂毛狼试图共情:不过您知道我们也很艰难,现在世道变了,妖和怪在夹缝中生长所以
貔貅宝宝:没事,还不上损失也没关系,把你们卖了也回本了。
装可怜没用。
杂毛狼被噎住,浑身的狼毛差点炸开。
貔貅宝宝愉悦地看他仅有几根的狼尾巴:你这都是正儿八经的狼毫,我们还准许薅毛还债。
什么玩意?!杂毛狼一脸不可思议,只觉浑身冰冷,没毛的地方特别的凉飕飕。
莘烛莞尔。
杂毛狼呆滞片刻,终于认清了现实。
泉山不屑和他联盟,要么出人,要么出钱,没有第二种选择,不出钱怎么安排和他们自己无关。
杂毛狼又惊又怒。
貔貅宝宝让他沉淀了下心情,我计算过了,你们今天让我们损失了一个亿。
杂毛狼被他的厚颜无耻震惊了:我们被抓才几分钟?!
这不可能!
这是敲诈!从前只有他靠着强大的武力值勒索别人,第一次被人讹钱,杂毛狼悲愤极了。
貔貅宝宝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继续排列着数据,有理有据地拍他脸上。
哦,对我算错了,是两个亿八千万。
杂毛狼被绕晕了。
他觉得哪里怪怪的,可面对一项项又说不出什么问题来,就很窝火:我不信!
貔貅宝宝甩他一脸:不信?账本你让专业的机构检查也一样。
真正的高端财务人才即便做了假账,也让人无话可说,挑不出毛病,除了好贵啊没其他想法。
貔貅宝宝理直气壮,压根不虚。
杂毛狼:
他拿着账本的手都在颤抖,这些钱他根本还不起。
还不起没关系啊,我们还有第二套方案。貔貅宝宝像是个步步为营的猎人。
一点点收网,将猎物玩弄于鼓掌。
杂毛狼感知不妙。
但他为鱼肉,作为俘虏压根没什么资格谈条件,不听会撕票的。
忽然后悔。他老老实实在西方做他的新狼王不好吗?
为什么为看银狼的惨状以身犯险。
莘烛不言语。
主导权都交给了獬豸和貔貅宝宝,貔貅不愧是大泉山第一大忽悠,唬的杂毛狼的脸色发青。
我们按头赎人,狼人小辈一个一千万,狼人长辈一个两千万,而新狼王
一只一个亿。貔貅宝宝笑眯眯,怎么样?
不怎么样!
杂毛狼:这他妈不更贵?!
我真谢谢你高看我了啊!
客气了啊。貔貅宝宝捧着脸儿:对了,狮鹫和鲸鱼没有资格赎身。
杂毛狼一脸悲愤,这分明就是欺占,是不想还,是抢劫!强盗!
貔貅宝宝嘿嘿笑:总之就这样哦!
爱买不买。
杂毛狼气炸:总得让人回去攒钱拿赎金吧
莘烛:嗯,那让银狼去吧。
杂毛狼:
他他妈会出赎金吗?!银狼恨不能他去死啊,绝对一走了之,他都能想象他回去后的画面。
杂毛狼好不容易建立的势力在中流砥柱都被扣押的情况土崩瓦解。
杂毛狼的心在滴血: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饕餮宝宝踩他一脚。
欺你又如何。
杂毛狼哀嚎一声,气的几根狼毛炸起,他不行,他去了不会给你们赎金的。
貔貅宝宝:那更好,你们自此就成了大泉山的狼人奴隶。
据说狼人有一把子力气,很能干。
杂毛狼:
怎么讨论都是输,他甚至有种肚皮一瘫随便的冲动。
大胡子惊呆了。
王?
大胡子想到什么:你们别得意,等狼王到了月圆之夜就是你们的死期!怕了吧哈哈呃
杂毛狼满目森寒,目光宛若淬了毒一般冷睨大胡子:你他妈闭嘴行吗!
他本来想趁月圆之夜变身逃走。
他现在只想杀人。
杂毛狼最终没能拿出打动人心的诚意,被莘烛摁个火焰纹印,暂时留在大泉山当低等劳力。
杂毛狼:
敲你吗。
敲你吗啊!
文部长接到电话时,幽幽地长叹一口气。
自研究员告诉他那位又生气了,他就知道没好事。
【我们抓住了几只狼人,你们想要一只吗?可以卖呢,狼人的赎金是一千万,你们就八折。】
【对了,还有我们准备投喂虎鲸,它们以后定居青云市临海海域了。】
【有只银狼人需要个临时身份】
文部长:
他无语地喝一口茶水:你们这是干嘛去了?
【我家老板救了上任银狼王,这一任就杀过来,被我们反杀了,嗯就是这样。】
条理清晰,然而内涵很多。
文部长的嘴角一抽:所以,你们帮人内斗了?
【当然不是,老板捡回来几只小狼崽,是上任狼王的,自家孩子的家人被欺负我们找场子。】
【文爷爷,还有一个事儿,我们带回来一只熊猫,他现在跟着狻猊学佛了。】
【哦对对对,雨女,雨女的证件还没到啊,我派人去取?】
他都忙忘了。雨女一个大触,有了画板后钻入房间就没出来,他忽略宅女大大了。
文部长的手有些发抖。大泉山最近过的可真是潇洒。
熊猫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