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叮咚。
在迷障的别墅中,手机的铃声异常响亮,莘烛疑惑地瞧了瞧:我在北春城。
【闫臭狗:你在北春城?】
【闫臭狗:去做什么?】
对方正在输入,莘烛勾唇,继续发语音:抓刺猬。
【闫臭狗:还有谁,我现在去找你。】
【闫臭狗:东北很冷,不过他们的烧烤味道很不错,我们可以晚上一起撸串喝啤酒看冰灯。】
【闫臭狗:等我。】
盯着最后两个字,莘烛弯了弯眉眼,幽幽地舔着牙尖:好啊,你来!
牧谦见他一脸粉色的圣光,顿觉无语:你这傻笑。
莘烛笑睨他:我这是报复的冷笑。
牧谦莫得感情:哦。
我信了你的邪。
两人天天腻歪就罢了,闫总还跟疯狗一样追着他秀恩爱,仿佛他是什么需要严防死守的情敌。
他承认自己对莘烛很有好感,但这种好感只是天生的亲人般的亲近。
就像是,就像是遇见了许久不见的朋友那种玄幻的感觉。
当然私心上,让闫总生气他高兴。
莘烛如逛商场一样在别墅中逛了一圈儿,无奈地摊了摊手:应该带饕餮或三头犬来的。
困在结界里不假,刺猬老祖宗也是挺能藏的,莘烛就没找着她的身影。
牧谦:怎么办?
莘烛不甚在意地摆手:那就给刺猬质放点血吧。
被他揪着的白色刺猬惊恐:吱吱!
姥姥救我!
莘烛走到厨房,试了试,果断拿出四四方方的菜刀:这个看上去最锋利。
牧谦目瞪口呆,刺猬不如巴掌大,被搁在砧板上怪唬人的。
他默默地扭过头,画面血腥。
少年吓疯。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你们到底是谁?想对我哥做什么,你们这是犯法,私闯民宅!
猛地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少年一脸狰狞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哥!
吱吱吱!吱吱!
莘烛随意道:你去烧油,大火,勾兑油不够香,倒豆油。
牧谦:
牧谦的嘴角一抽,怜悯地看白色刺猬:好。
烧什么?烧油锅要做什么?白色刺猬吓哭,呲了一泡尿:吱吱!
莘烛敏锐地躲避水流攻击,抬起了菜刀:应该不疼。
是,是不疼。
一刀下来就两半了,白色刺猬目眦欲裂,剧烈战栗,努力将自己团成一个刺球:吱吱吱!
莘烛的余光瞥见了一抹白色,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加深:来了。
吱
一道冷光由远及近,裹挟着弑杀的阴森,如一道疾风刺向莘烛的后背,若被这细针扎透,正常人也就死了。莘烛轻松地侧身避让,筷子夹起白色刺猬在油锅上晃荡了一圈儿。
白色刺猬紧紧抱着筷子,生怕他夹不住自己。
吱吱吱!
白色刺猬吓到一脸鼻涕一脸泪。
那藏在暗处的人投鼠忌器,不敢再扔针,你放开他,有事可以商量。
翘起一边的嘴角,莘烛似笑非笑地道:哦,不打了么?
空间静谧几秒,四面八方传来苍老的女声:大人请原谅小仙的无礼,我们方才只是在试探。
嗯。你出来。莘烛随意地招手,像是在召唤小狗。
半晌,从楼梯下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颤巍巍的老太太缓步而来,她的笑容有点难看,大人,您好,白柳氏白云向你问好。
白云?名字可以的。
莘烛嗯了一声,掐着小刺猬落座,知道我的来意么?
老太太的神色忐忑,还有些悲愤:知道。
这是你孙子。
是的。
她的女儿怀了妖种,需要找个人类胎儿的身体稳定胎魂,于是她们就盯上了这家人身上。
老婆死了,老公又是个酒囊饭袋,她们母女很快掌控了这家的命脉。
替她孙儿换了富贵命,孙儿也不用担心天劫。
但她没想到人妖死了还不安生。
莘烛眯了眯眼,指着战战兢兢的少年:那他呢?我没看出他身上有妖脉。
姥姥:是酒囊饭袋搞出来的私生子,被我接了回来,当个靶子。
那孬种还很感激她们大度。
怎么可能。
少年一呆,懵逼地瞪圆了眼:姥姥?
他一向喜欢的姥姥说什么?
什么意思?
他不是妈妈的孩子吗?妈妈是因为这个才除了给他钱外一点也不关心他吗?
莘烛点了下头:嗯,不是自己的孩子就不在意了,所以,你们又将反噬的命格转给他了?
养了他这么久,他应该回报了不是吗。
老人沉默几秒冷淡地道。
少年傻了:姥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姥姥,我是小初啊!你不喜欢我了吗?你不是说我很可爱吗,为什么会
老人垂眸道:因为要你心甘情愿地吃下我喂你的转命咒物。
你不准备骗他了?莘烛意味深长。
没必要。
老人撕开了伪善的嘴脸,露出了冷酷无情的一面:反正刚刚已经正式转换了,他总要死的。
就是说死人连欺骗都懒得伪装了。这只老刺猬压根没心的。
少年茫然地望着她,一脸无措。
他要死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会发生这种事情,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不速之客?
是你们对不对!是你们在欺骗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少年渐渐露出了怨愤与惊恐,犹如被舍弃的孤儿。
他也的确是个被丢弃的孤儿。
莘烛眯了眯眼,幽幽地道:那他的父亲呢?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么。
没有,半身不遂。老人露出了自己的一手刺,随意地道,语气仿佛讨论蝼蚁。
少年惊恐地望着他姥姥变形:你是刺猬?!家里供奉的是姥姥对不对!
父亲那么虔诚你为什么
少年忽然失了智,踉踉跄跄站不稳,眼眶布满了血丝,又吼又叫:是你让他半身不遂?
你不是我姥姥,我姥姥待人亲厚,你是个妖怪!你是个妖怪啊啊啊!
少年怨愤地骂完,扭头就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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