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谦追出去。
门被甩上,发出乓地一声。
老人眼底森冷的色彩渐渐柔和,她缓缓勾起了个弧度。
吱砰
莘烛一怔,眯起眼:你是故意刺激他的么?
其实命运并没完全转移,但你需要他去疯狂,需要他出去接受反噬是嘛?莘烛蹙眉道。
是的。
莘烛嗯了一声,一道刺骨的冷刀猝不及防地从他心口戳出来:哈。
低头瞧了瞧,莘大佬咧开嘴,脑壳冒火:不错。
这是连老天都没做到的。
轰隆隆。
老天爷不满,老天爷表示自己只是大度。
老人缓缓抬头,露出了志在必得,胜券在握的笑容:你们的力量真诱人,我们会吸收掉的。
我会给你找个好墓地。娇俏的年轻女声从莘烛身后响起,咯咯咯。
这是这一家披着继母人皮的刺猬精,老人的女儿。
一直藏着等待刺杀的机会。
女儿笑嘻嘻:妈妈,我这次做的怎么样?
女儿做的真棒,隔壁的黄袍子和蛇崽子都这么被你宰掉了呢,过几天我糊弄那只狐狸过来。
一对儿母女为胜利庆祝,等另一个回来,再用同样的招数糊弄牧谦弄死他。
白刺猬露出幸灾乐祸的解气表情:吱吱吱!
女儿摸摸儿子:妈替你报仇了。
白刺猬:吱
有点意思。浑身开始冒烟,莘烛的整个化作金色的火焰。
金光闪烁,光芒绚耀。插在莘烛心口的刀当啷掉在地上,脆响唬住了三只刺猬。
女儿目瞪口呆,渐渐惊惧。
这是
啊!好疼,好烫啊,救命啊啊啊!妈妈
一撮火焰骤然暴涨化作嗜血巨兽,眨眼将娇笑的女儿吞噬了,她的声音还隐约地残留在空中。
女儿刺猬甚至没来得及挣扎,火焰化作青烟消散,她连一丝齑粉都没有。
莘烛塑形,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啧,你们不错,我有生气。
原本这一家选择改过自新会九死一生。
现在的话,都可以去死了。
老人和白毛刺猬大惊失色:啊!你到底是什么?!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谁?!
我现在不像个人么?莘烛施施然地伸出手晃了晃。
他的手白皙光滑,的确是人手。
系统:不干人事。
老人吓得肝胆俱裂,终于后怕了:不不,饶了我!
铁板这么铁,他们可能得罪了一个神明。
她之前自大傲慢,只当莘烛是普通的道士。能全身火焰化,这是什么样的存在啊。
火神?不不,她已经不敢去想了。
老人后悔了。
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肯定不招惹这个人,死一个孙子算什么,还可以再生,还会有更多
莘烛弯着眼,在老人眼中像是死神的微笑,她哆嗦:我错了饶了我吧,不不。
都是,都是那个小贱奴的错!都是她,她已经死了。
你饶了我吧。
莘烛眯眼:她不是你的女儿吗?
嫌恶地看了眼老人,在生死关头,老家伙瞬间变脸,推脱责任。
老人矢口否认:不是!她是我捡来的,我尽心尽力照顾她,她却变成了这样!我我
是我的错,大仙饶命。
面对莘烛居高临下的嘲讽眼神,老人的冷汗扑簌簌地冒,她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但没办法,为了活着,她能背叛一切,包括她最喜欢的女儿。
莘烛:给自己加这么多戏,你是个戏精吧。
小烛。
轻声呼唤后,身后拢过来一个俊美如斯的男人,温暖的怀抱有些窒息。
莘烛拍拍闫幽玖的狗头:怎么了。
闫幽玖亲脸颊。
刚刚他不小心把一辆车给碰瓷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他的小烛为什么会生气呢?
还生了这么大的气,似乎老天都在同仇敌忾:小烛。
是不是被欺负了。
莘烛搓狗头:我讨厌他们。
闫幽玖抬眸,漆黑的瞳孔幽邃无光,像是无尽的深渊,是地狱,是黑洞。
掉进去会死,会魂飞魄散,会灰飞烟灭。
死亡围拢而来。
老人惊恐万状,痛哭不已,她再次痛恨自己,不该为了个不成气候的孙子得罪不该得罪的大人。
满腔怨恨的老人压根忘记了是她自己贪心,让女儿捅出那一刀。
莘烛哼了一声:她扎我。
闫幽玖:??
仔细观察小烛,闫幽玖瞳孔骤缩,呼吸一促,他家小烛后心和前襟的布料破了,这说明了什么?
心脏漏拍一下,闫总吓着了。
猛地看向老人,闫总的眼底溢出凶戾与森冷:我帮你报仇!
他微微一笑,笑容看似温和实则阴冷,那眼神宛若看死物,老人瞬息毛骨悚然。
她错了!
她之前伴随着死亡的旋律,在钢丝上跳跃舞蹈,还大言不惭地挑逗死神,小看他的镰刀。
如今刀刃尽在咫尺,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要被杀死了。
不!
闫幽玖冷嗤,随手一挥,数不尽的黑雾骤然升起,眨眼将老人和白毛刺猬吞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不,我错了放了我吧,啊啊啊
不不,不要痛,姥姥救我!啊,姥姥你为什么
就因为你,我要先杀了你!
莘烛啧了一声。
这种时候还记得内讧报仇,他真佩服白色的大刺猬精了。
少年浑身湿漉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怕的,也是冻的,他眼睁睁看着几个亲人消失不见。
啊啊啊!他捂着头,发泄一般惊恐地怪叫。
为什么让他经历这些。
闫幽玖轻咳一声,指着少年:那车要撞倒他时,我正巧落下就
车偏离原来的轨迹,撞到了他的身上。
银龙莫名掉了块鳞片。
不高兴。
他是罪魁祸首,闫幽玖伸出手指给莘烛看破了的小口子,龙族防御极高,可他受伤了。
gu903();闫总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否则他怕自己暴走,水淹整个北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