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围裙,闫幽玖瞥了眼窗外:阴天了?要下雨了吧。
嗯。莘烛套上卫衣穿好小白鞋。
闫幽玖惊讶。
连忙擦了擦手,走到门边,拉住伴侣的手:小烛,快要下暴雨了,还要出去吗?
莘烛一丝不苟地系着鞋带,不出去它就真的哭了,我有分寸。
嗯?我陪你。闫幽玖拿起羊绒大衣。
莘烛摆手:我一
一起。
闫幽玖语气淡定,但眉宇间却充斥着坚定与强势,他牵起莘烛的手:是老天在传达意志吧。
否则以大泉山独特的四象结界守护原则,不该出现即将大雨倾盆的景象。
黑压压一片天都要塌了的画面震惊了在泉山游玩的新老游客。
这好像是泉山建立以来第一次和外界神同步。
奇了怪了!
不明真相的游客们兴高采烈,大肆讨论着大泉山神奇的自然风景与时令天气。
他们就像是抓住了真相的尾巴,热情高涨地猜测:肯定是大泉山觉得总是大晴天很无趣吧。
我猜是泉山又出现什么新的黑科技了!有人在旁摇头晃脑。
准备离开的文部长举目望天。
张部长:
这又是怎么了?
普通人不明所以,胡乱猜测,他们却知根知底。那位到底又在搞什么呢?
研究员:老天爷好像黑了脸,一直骂骂咧咧的亚子。
文部长咳嗽一声,什么黑脸
有点形象。
抬头望天,文部长莫名觉得好有道理,忽然无法直视春夏秋冬和阴晴雨雪了,这都什么鬼。
他拍了研究员一巴掌,无语地道:你,快点收拾东西,还回不回去过年了?
研究员不在意:不回也行啊,反正我家也没有人。
他父母十年前就为国捐躯了。
母亲那边的亲人也因为姨妈的移民早就联系不上,他现在的状况就一个吃饱全家不饿。
在哪过不是过啊,这里还有他爱豆呢,热烘烘的是个人形的小太阳。
文部长一怔,不爽的语气淡了几分。
他拍拍他的肩膀:跟我回家过年,你婶包饺子很好吃。
诶?我可以去吗?好呀好呀!研究员神经粗,一听可以蹭年夜饭,立马心思活络起来了。
他收拾的动作都迅速了几分:哈哈,那部长,我能点餐吗?有圆子汤吗。
文部长:
得寸进尺。
这人大咧咧,文部长却从他小心试探的语气中察觉异样,释然地道:行,有圆子汤!
够你喝到吐。文部长重重拍他肩膀,直拍的研究员呲牙咧嘴。
研究员擦拭泪花:嘶,部长,您真热情。
文部长:快点。
哦。
埋头收拾东西,研究员又发散思维地嘟囔起来:爱豆真的是那位呀,老天爷真是他爹啊。
真神奇,这是怎么繁衍的呀?我好想研啊,痛
文部长拍他脑袋:小孩子别想这些。
研究员震惊:
他不是小孩子!
文部长眼含笑意地看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肯定是和莘烛有关。
莘烛,莘烛拎着一柄淡蓝色的白点伞来到农家田。
当康紧紧盯着个西瓜,正在用意念催它上进:你会长大个,你会长大个,你会长大个!
莘烛:
叹为观止。
听到脚步声,嘀嘀咕咕的憨态矮汉回头,热情地招呼:老板怎么过来了?
眼神转了一圈儿,莘烛随意地道:来取瓜,要最大的那个。
诶!好嘞!当康一怔,立即点了头。
他也不问缘由。
特干脆。
莘烛跟着当康一路走入园中,盯着最中央的大西瓜对虚空淡淡地道,就这个了。
轰隆隆。老天的雷鸣声又弱了几分,似乎是有点满意的亚子。
眼睛渐渐睁大,当康傻傻地望着天空不知所措。
老天爷呀!
这这这,怎么回事儿?
莘烛上前,闫幽玖呼噜他的毛,笑着道:我来吧,是直接往天上扔吗?
就随便一扔吧。莘烛也不知道,他没给老天送过快递。反正老天想要吃瓜,自己会想办法的。
莘烛愉悦地想。
闫幽玖舔了舔嘴巴,用力一掰,捡起西瓜发力往天上一抛,西瓜做了个抛物线
怎么上去的,又怎么下来了。
好在当康直接变成大野猪扛了一下,没让西瓜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闫幽玖愣了一下,不确定地道:这样可以了吗?
还是方法不对?
咔嚓。
一道手臂粗的雷电劈下,闫总险险躲开,愕然地抬头,发现老天爷轰隆隆的在大发雷霆。
闫幽玖一脸的不知所谓:
莘烛不高兴了。
他拉着闫总扭头就走:走,爱吃不吃,给它西瓜还发脾气,不惯着。
闫幽玖哭笑不得,眼见老天越来越黑,连忙拉住莘烛。
大概是希望你亲自送吧。
是他逾越了。
莘烛还是不乐意,就不想搭理什么老天。
闫幽玖甜滋滋的跟被塞了一罐蜜糖一样,好了别生气了,试试看,说不准它只想你亲自送。
这话闫总倒是没猜错,养子能跟亲鹅子比吗?老天爷分的清清楚楚。
乖,回去给你做龙须糖。
龙须糖?莘烛抿唇,狐疑地瞥了眼他的嘴巴,勉勉强强地嗯了一声:行的叭。
莘烛不太走心,像是闫幽玖一样往天上一抛,也没分个东南西北。
诡异的事情发生,西瓜在即将降落时凭空消失。
轰隆隆。
一阵响亮的雷鸣后,天上乌云尽散,露出了缀满星辰的夜空,仿若无事发生。
当康目瞪口呆,惊的鬃毛都炸起来,这这这这!真老天爷吗?
有生之年竟然遇见老天的意识了。
受宠若惊啊。
老天收了老板的西瓜换言之就是收了他一个月种出来的西瓜,当康的绿毛在这一瞬间膨胀了。
忽略管裙带关系不谈,他的西瓜是受上天眷顾的西瓜,他是个被上天承认的当康!
gu903();忽然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