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1 / 2)

毕竟,父亲大人是个柠檬精,还偶尔一言难尽地盯着他一头绿毛。

貔貅宝宝掏出小毯子给莘烛盖上。

没一会儿闫幽玖急匆匆地赶回来,对两只神兽宝宝点点头,柔和的眸光落在莘烛的身上。

悄然上前,闫总连人带毯子一起轻柔地抱了起来,走向旁边的休息室。

平日会被吵醒的莘烛这回却是睡的香甜没有清醒。

掖好被子,闫幽玖在他腮部落下一吻。

莘烛无知无觉。

温凉的指尖落在他的额头,是正常人的温度,鼻翼间忽然弥漫浓郁的香味,闫总狐疑地蹙眉。

莘烛这一觉睡的极为爽快,一觉醒来天已经大黑了。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嗯?

我问你。

床边坐着个挑灯夜读的男人,他翻阅着一本熟悉的册子,这为什么是c?你怎么能选c?

闫幽玖抬起头,眼底的柔情被满满的你是猪吗的嫌弃替代。

莘烛一愣,脸色霍然一冷。

他下滑视线,发现闫幽玖手里的册子竟是他的作业本:你拿着它做什么?

闫幽玖起身来到床前,修长的手指指着册子:这你都不会?

莘烛搓了搓额头:闫小龙呢?

什么闫小龙?

闫幽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觉得他在敷衍自己,不满地道:爸爸教你!你看好了可以吗?

莘烛的好心情顿时全都打散了,甜蜜的日子过久了,他忘记闫小龙还有两个人格。

一个是老龙two,一个则是智障抢子的学神狂魔。

莘烛再次追问:闫小龙呢?

闫幽玖困惑地啊了一声:听不懂你说什么,我是你爸爸,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

莘烛:

无法沟通。

想动手。

咧开嘴,莘大佬露出一口小白牙,白烟自他口中飘出。

闫幽玖看了几眼,又看了几眼,猛地向后跳起来:你不能再打我,我是你爸爸。

莘烛的额头阵痛,他深吸口气,压下那股屠龙的想法:你会做?

爸爸当然会做!爸爸会的可多了!

闫幽玖得意地道。

他摇头晃脑,无形的尾巴仿佛在左右摇摆,闫总拿着册子绕到另一头:爸爸给你讲一遍啊。

闫总垂下眼帘:你看这条辅助线从A到C,之所以这么连线是因为

!@#¥%

鹅子,你听懂了吗?闫幽玖语气轻快地道。

莘烛愣了一下,听懂了。

破天荒的,他竟然听懂了,原当爸爸人格是个智障,想不到他还真有一点能耐。

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莘烛突发奇想:看上去有点厉害。

那可不,否则怎么能做你爸爸呢。来叫爸爸。

轰隆隆。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天空雷鸣电闪,显然它很不满自己的鹅子被别人哄骗了,此刻正在窗外虎视眈眈、暴跳如雷。

莘烛往窗外瞧了一眼,嘴角意味深长的笑意更幽邃:我不信,除非你能做完。

且在一个小时内。莘烛掐着他的衣角,拿出本事吧。

闫幽玖的战意凛冽:好!你乖乖等着!

莘烛勾唇:哦。

指尖掐了下闫幽玖的脸颊,莘大佬啧了一声,也不知道闫小龙打算怎么办。

脸蛋被掐了一下,闫幽玖一怔,脸色爆红:你干嘛掐我?我是你爸爸你知道吗,你这是

颇感趣味地双手托腮,莘烛扬眉:是什么?

闫幽玖憋了半天弱弱道:不孝。

以为要被打,他半阖着眼都等待拳头落下来了,半晌无事发生,他才茫然地睁开眼。

他能出来的时间很少,但凡出现就被打回去,都快被打出心理阴影了。

一脸劫后余生的闫总又自信了:我肯定赢。

那你做。莘烛挥手。

系统:

系统心有戚戚:宿主,你这样把作业交出去真的没问题吗?不需要自己做吗?

莘烛随意地摊手道:是他抢着做,谛听不会说什么的。

系统:行的吧。

赌约不是重点,消耗人格力量也不是,学渣只是不想做作业,又想找个合理的理由达到目的。

可怜的学神爸爸人格就被他当成了免费的冤大头,莘烛看着挑灯夜战的闫幽玖乐了。

刚睡了一觉,莘烛精神抖擞,完全不困。

不过

他握了握拳头,勉强感知到自己现在最多只有巅峰时的八成。

前两日还九成有余,逼近巅峰状态,莘烛没想到睡了一觉,就把一成的能耐给睡丢了。

他搓了搓额头,想到近些日子的貔貅宝宝等人的变化,还是有些想笑。

算了,就当不知道吧。

Duang。

闫幽玖的脑壳砸在桌子上,整个人滑下地面。

莘烛回头时,他已经四平八稳地瘫在地上,脸上摔着本作业册。

???愕然地眨眼,他连忙上前。

闫幽玖的眸倏地睁开。

一双龙族的兽瞳环顾四周,茫然且戒备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莘烛的身上,凶戾的眼充斥了惊喜。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死死地盯着莘烛,目光贪婪而怀念,似乎还有一些狂喜。

扭曲的表情顿了顿,他捂着脑壳发出了闷哼:嗯。

莘烛顿住,这个人

果真有用,你还活着。闫幽玖勉强抬头,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皮一翻,彻底昏死过去了。

昏死前,他嘴角近乎狰狞的笑并未消散,却叫莘烛又心酸心痛又毛骨悚然。

莘烛:

莘烛:???

他搓了搓额头,心酸什么,心痛什么?

老龙

蹲在地上,莘烛戳了俊脸一下,闫幽玖没什么反应,他便托着人搁在床上,塞进了被子。

坐在床边,莘大佬微微喘气,摸了把额头上的汗,闫小龙变重了。

又戳了下闫幽玖的脸颊,他才忽然愣住。

也许是他弱了。

动一动就一身汗,莘烛不习惯衣服贴身的感觉,进了浴室。

他如往常般打开水龙头,往水下一站,一股寒意袭击来,顿时冷若刺骨,他像个弹簧一般弹开。

摸了摸仿佛是绝对零度的水温,莘烛抿了抿唇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