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它死了。
手机发出了一阵悲鸣,彻底黑屏,黑乎乎的完全变成烧焦的黑炭。
莘烛:
莘烛咧嘴,鼻孔喷出两股白烟:我的手机!
老天安静如鸡。
手机里边有莘烛辛苦打出的游戏进程和有用的资料,被老天直接就烧掉了,莘烛气的脑壳冒火。
他拍开犹犹豫豫落下的闪电,绷着还尤有些青涩的脸,起身离开找老公。
老天,老天也不小心,它就是太生气了。
看到这玩意它没忍住。
咋整。
亲鹅子生气了,老父亲很担心,天空没几分钟阴沉下来,一小时后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莘烛正跟闫幽玖告状,让文部长再发一条来,一抬头见老天都哭出泪了。
莘烛:
闫幽玖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你的手机数据有备份。
嗯?莘烛挑眉,为什么有备份?
都有。
闫幽玖在莘烛的唇角上亲了一下:这是以免手机丢掉出现问题链接的终端,平时打不开的。
放心,一切数据都能找回来。这也是闫总最近开发与扩展的新项目。
他没想到最先享受服务的是他的老婆。
倒是有缘分。
安抚好怒火上头的小烛,闫幽玖才试探地道:是不是它有什么原因,它不会无缘无故动怒。
方才一心为死去的手机愤怒,莘烛当局者迷,反而不如闫幽玖更快理清思路。
莘烛嗯了一声,你说的有道理。
心情不美丽的老天原地复活,两分钟后艳阳高照,仿佛先前心情沉重的不是它一般。
老天的反常引起了普通人的主意,但他们抓重点的能力就很低。
唉,这天怎么回事儿,反反复复的。
现在的天气预报也太不准了,也不知道这群人都吃什么了,我刚准备回去取伞!
可不是,赶紧走,没准待会儿又要下雨了,先去吃饭!
闫幽玖微笑,看,它应该是发现了什么。
莘烛赞同地点点头。
似乎如此。
他抬眸看天,随意手绘灰爪子:你认识这个东西?
这是个什么辣眼睛的东西。
老天很努力在辨认,但是很抱歉。好在它看不懂亲鹅子画的是什么玩意,却能听懂莘烛的心音。
轰隆隆。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应该怎么抓住它。
这东西平日里无色无味,莘烛抓不住,饕餮宝宝嗅不到,它就像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怪物。
轰隆隆,轰隆隆。
温和的闪电落下分成两股,一股拍拍闫总的狗头,一股轻飘飘地落在莘烛头上。
它的意思是让它来对付,它不希望莘烛参与,当然祭天也不能断。
后面的是重点。
莘烛:
蹙起眉头,莘烛鲜少地狐疑:它是这个想法吗?
闫幽玖笑着颔首:是。
莘烛搓了搓下巴:你不想我参与此事,这个灰色的爪子很厉害,你来对付是么?
轰隆隆,轰隆隆。
红霞又飘了起来,顿时吸引了青云市人的注意,这天到底是怎么了?
莘烛沉吟片刻:你有什么难处?需要我的帮忙吗?
轰隆隆。
微微点头,莘烛应了下来:可以,我每日给你祭品,但神格这种东西找到才能给你吃。
轰隆隆。
断开和老天的链接,莘烛拧起了眉,那竟是个需要上天亲自动手的玩意。
他与闫幽玖是两仪,算是天底下顶尖的强者了。
然而,也被认为力不从心吗?
闫幽玖呼噜他的头毛,被莘烛幽幽地瞪了一眼,愉悦地收回手:那就有可能是外来入侵了。
说的有道理。莘烛点了点头,将消息发给了文部长,你们稍安勿躁。
在另一头疯狂分析数据的一众工作人员:
文部长愣了愣,眼神很是复杂。
倘若这时候研究员在,他一定会捧着脸崇拜地嗷嗷叫,顺便闹腾地来一波熟练的彩虹屁。
但研究员不在,其他人都望着文部长,也没人提不同的意见或看法。
文部长忽然有些寂寞。
死小子,等这次回来,一定罚他扫一年厕所。
老天接手了,莘烛颇为放心,他每日给上天的祭品也都提高了几个档次。
或者是他亲手送的祭品有神奇的力量,老天的威力一天天壮大。
如此过了三天。
老天也的确没让莘烛失望,一个被绑成木乃伊的研究员从天而降,咚地砸在了莘烛家门口。
守在门外的三头犬一惊,汪汪汪地叫起来,洪亮的嗓门吵来了一群围观神兽。
正和小烛亲昵的闫总:
差点就
黑着脸,闫幽玖快速穿衣服,堪称凶狠地拉开窗帘瞥了眼天。
莘烛浑身慵懒,舔了舔红肿的嘴巴,慢条斯理地套上外套,发生了,什么?
三头犬围着研究员的嗅来嗅去,汪汪汪!
莘烛诶了一声。
天还比较黑,莘烛扬扬下巴:把牧师找过来给他看看。
饕餮宝宝奶声奶气地应道:好的。
一分钟后,牧师被拎来。
牧师:正给徒弟讲解治愈术分解原理,眨眼被人揪着衣服被迫离开了研究室
莘烛指了指沙发上的研究员:你给他看看。
瞧了瞧研究员铁青的脸色,貔貅宝宝自告奋勇地举起小爪爪:我给文部长打电话!
嗯。莘烛颔首。
牧师查看他的情况,眉头蹙起:没有外伤,但他所有的骨头都断裂了。
灵魂黯淡无光,似乎马上就要消散似的。
他也许遭受了酷刑。
莘烛蹙眉。
几个治愈术落下去,研究员的身体恢复如初,不过损失的灵魂力量需要一点点蕴养回来。
文部长那边接到消息,堪称马不停蹄地就上了飞机赶过来。
两个半小时之后,文部长就到了大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