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姜悦还有些迷糊,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沙哑,她坐在床上抬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念夏“出什么事儿了,你这般火急火燎的。”
“临洪县的大坝塌了,清江的水淹没了临洪县外的一个村庄,全村人都没了。”
“什么?”姜悦瞬间就清醒了,这好好的临洪县的大坝怎么会坍塌,“宫里呢?”
“皇上在早朝上大发雷霆,工部尚书被扣留在了宫里,左右侍郎被拖下去重打了五十大板。”
“工部里里外外都是顾相的人,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顾相难辞其咎,只是这好端端的大坝就塌了究竟是人为还是天意呢。”若是人为,她觉得除了长公主别无他选,用一个村的人让顾相损失一个工部,长公主可真是……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姜悦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闻家,对啊她怎么把闻家给忘了,如今皇上死死的盯着闻家,长公主和闻家是一条船上的,正好工部是顾相的人,那这样就说得通了。
闻家是东夏的大户,只要他在这个时候做一些小动作皇上定然不会拿他怎么样,这样就给他了一个喘息的机会,皇上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看来卫东篱很快就要回来了,只是这样皇上就很容不得闻家了。
她起身披了件外衣走到书桌前,自己动手研墨,好了后她马上旁边的笔开始在纸上写起来,想必闻墨池很快就会被皇上召来大都,有了闻墨池在这个风口浪尖顶着木家一案就显得没有这么重要了,只是这一村的人……
姜悦想了想又在信的下方填了几笔,她就不信真的没有活口了,她准备派人去一趟临洪县。
“念夏。”
“小姐何事?”念夏守在门口听到自家小姐叫她连忙推门进来,走到书桌前姜悦将封好的信交给她“送去给贺青。”
“诺”念夏接过信放在衣袖里转身就出去了,姜悦现在书桌后叹了口气,今年真是不太平的一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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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尚书郑广一声不吭的跪在承明殿内,顾其风站在他的右前方心里恨不得将他给宰了。
昭文帝在大殿上来回走动,看着下首的二人,伸手将桌上参顾相和郑广的奏折拿起来狠狠地砸到二人前面“你们两个好生给朕看看,这奏折上写的都是什么,说你二人狼狈为奸,贪污了修大坝的银两,自己好生看看!”
“皇上,这都是一派胡言,老臣跟随皇上多年,老臣何时做过这些事情,还请皇上明察!”顾其风直接跪在地上叩首道大喊冤屈。
“皇上,臣怎么敢贪污,还请皇上明察还臣和顾相一个清白啊!”郑广跪在地上往前挪了挪连忙复合。
“哼,怎么敢,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私底下那些肮脏之事,顾相看来你平日实在太忙,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左相印你也没必要拿着了,梁全去拿回来。”
“诺”
梁全抱着浮尘走到顾相身前“顾相还请将左相印拿出来吧。”
“皇上!”顾其风没想到皇上会剥夺左相印,他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入怀中取出左相印交给梁全,跌坐在地上,面色发白,郑广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心里更加慌了。
“来人将郑广压入大牢,彻查临洪县一事!”
很快外面进来两名禁卫军一边一个夹着郑广就往外走去,隔了老远都还能听到他求饶的声音。
“你也滚吧!”
“诺”顾其风楞楞的起身退了出去,此时的他仿佛一下苍老了许多,直到回了府他也没缓过神来,一下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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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其风回府后病倒的消息传入席君昊三人的耳中,席念柔开口道“活该,这老匹夫平日里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儿,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只是可怜了这临洪县一村的人,听闻这个村一共有差不多有一百多户人,也不知能救回来多少。”席晨逸惋惜的摇了摇头,席君昊坐在一旁发神,他伸手在席君昊眼前晃了晃“皇兄?”
“不知父皇会派何人去查,此事一出恐怕父皇会让卫将军尽快回大都了。”席君昊回过神来伸手拍了一下在眼前晃动的手。
“只是这闻家又要缓一口气儿了,皇兄,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和闻家有关?”
“就算没有关系,此事一出顾其风难辞其咎,若是不妥善处理此事恐怕别说左相印他保不住,就连右相印也极有可能保不住了。”不等席君昊说话,席念柔就说道,嘴里充满了对顾相的厌恶,席晨逸缩了缩脖子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哼,我到要看看没了顾其风在她后面给她撑腰,这皇后该如何是好。”
“皇后久居中宫,就算顾其风倒了,也不会动摇她的地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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