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不由得想到上一世四皇子平白无故被人冤枉说是造反一事,难不成那个时候皇上已经立了储君就是四皇子,被那人知道后这才设计陷害殿下。
想到这儿,她又开始担心起来,若真是这样,那四皇子现在岂不危险,不知那幕后之人又要用什么阴谋诡计来陷害四殿下,看来她得多派些人盯着丞相府,长公主府和那两位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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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了圣旨后,席君昊心事重重的回到景皓殿,席晨逸正站在门口等他,瞧着他回来了撩起衣袍就从台阶上跑下来“恭喜皇兄,贺喜皇兄,如今的皇兄可就是太子殿下了!”
“何来之喜。”
席君昊面色一沉绕过他径直往殿内
走去,席晨逸撇了撇嘴跟了上去,知道关了殿门后他才道“皇兄这是怎么了,你被封为太子难道不是喜事儿?”
“父皇突然病重,朝中已然开始动荡,皇后和长公主对这储君之位更是虎视眈眈,如今我当了太子你觉得她们会如何?”席君昊一边说着一边将暗格打开将手上的圣旨放了进去。
“自然是千方百计想将你拉下马来。”
“正是,不过如今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是父皇这一道圣旨下来打乱了他之后的部署,不过父皇这病他怎么都觉得来得十分的蹊跷,可若是被人下了毒,这么多太医诊断也没查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瞧着自家皇兄陷入沉思,席晨逸乖乖的坐在一边不敢说话,这时候说话还不是送上去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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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昭文帝躺在床上总觉得浑身发冷,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平日里和德贵妃相处的点点滴滴,他用帕子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声音惊动了守在外面的梁全,他连忙走进来为昭文帝顺气。
将手帕拿到眼前一看,上面是一摊血,梁全脸色一变,在仔细看,昭文帝面色灰白毫无血色可言,心里大惊,“皇上……”
昭文帝摆了摆手,颤颤巍巍的将手帕放到床边的小桌上,由着梁全扶着他躺在床上“梁全,日后好好服侍老四吧,朕这一走朝中必定动荡,北牧虎视眈眈的,也不知老四能否妥善处理,还要你在一旁提点一二啊。”
梁全连忙跪在地上“大家,您可别这么说,您是真龙天子,一定会好起来的,四殿下还等着您亲自教导呢。”
虽是这般说,梁全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来,想当年大家登基众臣跪拜何等风光,东夏在大家的治理下,国泰安康,现如今大家竟是这般虚弱……
“好了,朕大限已到,老四可就要拜托你了……”声音越来越低,倒了最后更是没声儿了,昭文帝躺在龙床上,看着十分的安详,跟睡着了一般,只是梁全知道,昭文帝已经……
“皇上!”
随着一声皇上,外面的宫人侍卫纷纷跪在地上,响起一阵哭声。
正准备休息的席君昊听到一阵悠扬的钟声,脸色一变来不及整理衣服匆匆的出门了,另一边席晨逸也冲了出来,两人往太极殿敢去。
二人刚到没多久,皇后领着一众后妃也赶了过来,跪在那儿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父皇白日里还是好端端的,怎的这才入夜就没了,是不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人还没到,外面就传来席容怒气冲冲的声音,他推开拦在他身前的几个太监走进来看着席君昊。
“有人莫不是得了这个位置就迫不及待的下手了,父皇!是儿臣来迟了,让您被奸人所害!”他扑倒龙床边大声的哀嚎起来。
“二皇兄这是何意,若是你记恨父皇立皇兄为太子为何不敢当年和父皇说,父皇如今驾崩了你才来,真是马后炮!”听到席容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席晨逸忍不住出言道,平日里不见得多孝顺,这个时候才来,真是假惺惺。
“晨逸!”
席君昊看了眼席容,他低声的唤了一声席晨逸,席晨逸只得往旁边挪了挪转过头不在看那个假惺惺的二皇兄。
大王爷席萧然跪在前面不理会那三人的争吵,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皇上驾崩,众臣纷纷进宫吊唁,礼部着手准备皇上葬礼,不少朝臣上谏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还请太子早起登基主持大局。
这些奏折都被席君昊压下了,父皇刚去他就着急登基,岂不是让席容那些人又有了话柄。
一连七日席君昊都跪在灵堂,直到皇上下葬帝陵他才起身,估摸着是辛劳过度,在加上太过伤心,席君昊竟然晕了过去,一时间宫里更是鸡飞狗跳,忙得不可开交,太皇太后不得不亲自出来主持大局,这才暂时稳定了下来。
景皓殿内,席君昊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姜悦披了一见白色披风推门进来,司琴和念夏守在门口,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席君昊,突然想起上次他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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