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君昊刚下早朝前往承明殿,席晨逸一早就在那儿等着了,如今他既不用去上书房也不用上朝,皇兄大手一挥他就去做苦力去了,这不刚收到外面传进来的信,他一接到手就屁颠儿屁颠儿的给自家皇兄送来了。
“皇兄,长公主府有动静了。”说着他将一直揣在怀中的信拿出来放到龙案上。
席君昊拿过一看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摇头,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喜吧,看来得去会一会他这位深藏不露的未来王妃了,席晨逸有些反应不过来凑上去“皇兄,你这是咋了,受什么刺激了?”
“没,朕出去一趟,这宫里的事务就交给你了。”说完席君昊绕过他离开了承明殿还将那封信给拿走了,留下被当做苦力的席晨逸一个人在那儿哀嚎。
他出宫后并没有直接去姜府而是拐了个弯去了木府,正巧碰到要出门的木云泽。
“皇……”
“进去说”
“诺”
木云泽连忙将人领到后院的暖阁里,席君昊盘腿坐在木云泽的对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木云泽,手指放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
“不知皇上今日前来可是发生了何事?”
“朕有一事不明特意来找云泽兄解答疑惑的。”
“皇上请说,臣定当知无不言。”
“朕只是好奇当初云泽兄是如何能在孔如的追杀下来到大都的。”
木云泽放在桌下的手无意识的抖动了一下,他以为皇上会问别的,没想到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屋里烧着地龙本应该是暖洋洋的,可木云泽却觉得有股子寒意围绕着他。
此事已经过去许久,皇上这个时候突然问起,怕不是知晓了什么,或是听信了什么谣言。
“怎么,云泽兄觉得这个问题很难?”
“不,不是,臣当初本来是被孔如下了毒丢到了后山……”木云泽语气缓慢的说了当初的事情,不过没有把贺青说出来。
席君昊在暖阁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穆柯在外面将伞撑开,这雪越下越大了,席君昊走出来把厚重的大氅披上两人一同离开了,木云泽站在门口掀起厚重的门帘,面色复杂。
总管从走廊那边走过来“公子还出去么?”
“不用,这几日闭门谢客,就说我得了风寒。”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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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悦待在房中,屋内暖洋洋的,她靠在枕头上拿着一本书昏昏欲睡的,念夏和司琴都在隔壁的房间里,哪怕是有人进来了她都不知道。
席君昊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他看着这个小姑娘又想到今日看到的那封信,信上说有一封信送到了长公主府上,这封信的出处正是他对面这睡得香甜的小姑娘,他之所以去木府是因为之前他也怀疑过这木云泽是如何来大都的,还有之前说的那方势力。
如果猜测不错的话恐怕都是出自她之手吧,只是不知此事是她一人所为还是说姜尚书也知晓。
姜悦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对面有个人影,她伸手准备揉眼睛,被席君昊抓住手腕“醒了?”
“嗯,四爷怎么来了?”姜悦听话的将手放下,嘴里还小声的嘟囔着“今日是不忙么?”
“阿悦可认识木云泽?”席君昊也看出了姜悦似乎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虽然有些趁人之危,但是这件事儿他必须要弄清楚。
“认识。”
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席君昊就没有在问下去了,他觉得是不是已经无所谓了,不管如何她都是他的未婚妻,夫妻之间应该信任的,这么想着席君昊将怀中的信取出来放在姜悦的手边轻声的离开了。
待姜悦醒来之时大雪已经停了,念夏推门进来外面的侍女将晚膳端进来放在桌上后退了出去,她手一动就碰到了边上的信,她转过去疑惑的将信拿起来,以为是司琴或者念夏拿进来的,她也没注意就拆开了。
直到看了以后,她才愣住了,手上的信滑落下来,掉到了暖炉里,姜悦连忙去捡,险些还烫到了手指,她将手收回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信被烧没了。
“念夏。”
“小姐怎么了?”念夏推开隔壁的门进来,看到神色有些复杂的姜悦。
“今日可曾有人进来过?”
“没有。”
“好了,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