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姑木木地接过冒着热气的茶,颤抖着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高太傅坐回椅子上,也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品着......
高正鹏在门外候了半个时辰,门就开了。
高太傅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高正鹏忙迎上去:“父亲!”
入夜,高家后门驰出一辆乌篷马车,向城门口驰去,守城兵士欲待拦阻,驾车的车夫到得近前,早出示一块牌子,兵士一见“高”字,立刻挥手放行,心下嘀咕:怎的马车上不标标志?还好自己眼力好,要不冲撞了人也不自知。
半个时辰后,瑾姑背着一个小包袱站在城外一处高坡上,满脸是泪,向着皇城方向,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声泪俱下:“娘娘,保重,瑾儿去了!”
说着,毅然转身走了……
陈太后良久不见瑾姑回来,心下隐隐觉得不妙。泒了人去陈府,却说是早就回来,也是大惊,开始派出人手四下搜寻,却哪里有踪影?
陈太后在宫内心惊胆战。
三天后,有人在护城河捞到一具女尸,脸已泡得浮肿变形,陈家派人去确认后,应该是瑾姑。正是那天所穿衣服。
陈太后听得回禀,静默了半晌,一个人拿着佛珠念了半天佛......
这里高太傅专门进宫了一趟,与皇后在屋子里关起门来说了半天。高皇后一直情绪激动,要不是高太傅在,恐怕早跑到陈太后那里去了,不管不顾地闹起来了。
她红着眼眶,哽着声道:“我一早就说过,这事是人为的,人为的。怪道一直找不到证据,原来是这老妖婆在作祟。害得我的晟儿如此......对了,德妃,德妃知道么?“”
她忽然冷笑起来,:“德妃一向与她走得近,我还以为她要力推大皇子呢?我怀疑谁,也不曾怀疑她。真好。如果让德妃知道的话,正是这个日日在她面前晃的人要了她皇儿的命,我想,她会发疯的吧?”
她情绪激动地说了一大通,忽然转头问:“二皇子,她要力推二皇子,就是为了他,为什么?”
高太傅看着几近癫狂的高皇后,沉吟了一下:“那个瑾姑说,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像他们是姑侄子关系。她听淑妃叫过陈太后姑姑的。不过,应该是什么拐着弯的远亲?陈家只有一个女儿,是陈夫人所生。哪来的侄女?”
高皇后睁着眼睛:“这就没错了,害了我的皇儿,好给淑妃的儿子让道。她休想。可怜我的晟儿......哼哼,既然我得不到,好啊!她也休想。这宫里面又不止她一个儿子。我宁愿便宜别人,也不能让她如意。”
高太傅压低了声音说:“此次消息,就是傅家人透露过来的。他们傅家如今在朝上......你看,我们反正要......不如......“
高晞月擦干眼泪,抬起头来,一字一顿地说;“父亲说得是,我们与傅家联手,定要把那朱熙拉下马。照我的话说,也要叫他断胳膊断腿,都不足弥补,必要让皇上知道她们的狼子野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