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田小娥下意识的看向董乐,这看不要紧,田小娥吓的倒退步。
此时,董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没想到啊,没想到,原以为不过是个乡下泥腿子,还不是任由她家摆布,谁知道居然就成了香饽饽,被人捷足先登了。
懂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好,很好。你们很好。”
真以为娶了这个女人,纪家就万事大吉了?纪越跟她定亲是事实,很多人都知道。伟大的领袖可是说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就凭这个,纪越个流氓罪也少不了。
她倒要看看,如果纪越被判了流氓罪,这个女人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
三个人只顾着拉扯生气,谁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人偷听。那人偷听到这么大的个秘密吓的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纪家,边走边逢人就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纪家的纪越两个媳妇打起来了。”
得,这下田小娥想要捂也捂不住了。
群人呼啦啦的往几家跑去,其就有公社的书记、社长和妇女主任。
而安然三个人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来的余年公社。
公社里面没人,安然几个人只能出来找人打听,打听才知道纪家出了这么大的事。
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林冬至说道:“走,咱们也去纪家瞧热闹。哈哈,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恨纪越,他这嚷嚷,纪越的前途怕是毁了。”就他这男女关系混乱的,还想着当兵呢。真是给部队抹黑。
安然幽幽的说道:“七哥,你不知道吗?年前他就被停职待审了啊,据说开除通知早就下来了。”也就是说他早
就不是部队的人了,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关部队的事情。这只能说明部队的人慧眼如炬,部队不是你能浑水摸鱼、当垫脚石的地方。
林冬至拍脑子,瞧他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他就说嘛,部队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下纪越欺上瞒下。
依照纪越的性子,这事纪家怕是还不知道呢,不行他要去插脚,不然真对不起纪越给他妹子舔的堵。
陆闻关好车门,说道:“走吧,我也去看看。纪越好歹以前也是我爸手底下的兵,我可不能让他抹黑了我爸的名声。”
三个人意见致,由林冬至打头,路向着纪家而去。
他们去的时候纪家门口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三个人拨开人群就看在正间,田小娥正跟纪老二家的扭打成团,她们旁边站着林宛月跟董乐。董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到他们三个过来,脸色更是难看。林宛月张开双手拦着林宛婷,不让她上去帮忙。
仗着自己肚子里的那块肉,林宛月丝毫不怕林宛婷敢跟她动粗。
安然进去的时候,纪老二媳妇正处在下风。想着以前纪老二媳妇对她还不错,她跟田小娥又有仇,她就想去帮忙拉偏架,结果林冬至拉住了她。
林冬至对着她摇摇头,接着站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哎呦,这是干啥呢?打架斗殴,这就是纪站长家的家教。好了不起哦,也不知道上面知不知道咱纪站长这么牛气。”
尽管心里恨田小娥恨得要死,林冬至也不会跟田小娥般见识,他直接把矛头对准拦着纪老二的纪老大也就是纪越的父亲。
公社的村民也许不知道,他不相信纪老大不知道,如今上头对打架斗殴时间也是重视的,个搞不好下半辈子就要在牛棚里度过了。
纪老大听了这话身体僵,顾不得正骂他的弟弟,他赶紧走到战圈把田小娥拉出来。“干啥呢,个没看住你就使疯,还不家去?”说着还给田小娥使了个眼色。
纪老二也不傻,他见田小娥要走,直接嚷嚷起来,“看到没,看到没,儿子耍流氓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当娘的还这么嚣张要打个孩子。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咋地,个粮站站长就想要只手遮天啊。”
公社书记脸黑,他赶紧站出来训斥道:“胡咧咧啥,咱们国家那是**律的地方,不管是谁只要犯了错,自有法律来制裁。别说他个粮站站长就是我这个书记也不能例外。纪老二,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有些话也不能乱说。”
纪老二抹了把脸,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了泪。“书记,你也看到了,还说是亲哥呢,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我们家已经净身出户了,他还想咋地。你看看这孩子被打的,他才几岁,知道个啥。要不是田小娥跟她俩儿媳妇吵架,他能知道?个孩子你让他编这瞎话,他编的出来吗?田小娥倒好,为了自己的儿子,朝着这么个孩子下手。”
纪老二怀里搂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那孩子在他的怀里吓的瑟瑟发抖。等纪老二把孩子的了脸转过来,安然才发现这孩子被打得不轻,半边脸都红肿起来,嘴角上还带着血丝。
时间别说安然,其他人看到这幕心里也不好受。纪老二家的外孙子,那也是喊田小娥声大姥娘的。她怎么下得去手?
安然记得她背包里有管药膏,是在首都买的,专门治疗外伤用的。她打开背包找了找,找出药膏,走过去递给纪老二说道:“纪二叔,这个药膏消肿止痛,你给他抹上吧。”
纪老二愣,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安然,擦了把脸,他‘哎’了声,也不跟安然客气,拿过来道了声谢就给孩子抹上。
那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安然想了想,又从背包里拿出颗大白兔塞到他手里。说道:“乖,咱可是小小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不哭。姑姑给你糖吃好不好?”
纪老二身后走出个大约二十五六的妇女,她对着安然感激道:“安然,谢谢你啊。”
安然记得她是纪二叔家的大闺女,她摇摇头说道:“应该的,就算是遇到别人也会这么做的。对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不介意给我说说吧?”田小娥那女人在不讲道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打孩子吧。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我婆家分了点肉,我就想着拿来给爹娘婉婷补补身子,我爹孝顺,想着家里难得吃顿肉,就让我儿子来这边喊人。”
说到这里她眼带恨意的看了眼从头到尾句话不说的爷爷眼。
“也是我儿子倒霉,正好听见田小娥跟这俩女的吵架,还说什么流氓罪,只能选个。她们声音大,小孩子又不懂事,可不就被吓着了,出门就把这事给抖了出来。田小娥那女人也是心狠,发现事情不妙对着孩子就拳打脚踢的。说我儿子败坏纪越的名声。”
“呵,他纪越干出这种事还有脸要名声?”
她爹当然不乐意儿子被打,这不就吵吵起来。最可气的是她爷爷,说什么纪越是纪家最出息的人,不能胡说道败坏他的名声。
言外之意,这次的事情要推在小孩子身上,让她儿子给背黑锅。
这种事情,换了谁能不心寒。
“也幸亏你早早地跟纪越解除了婚约,也不知道部队的长官是不是瞎了眼,就他这样的人,还能被重用。”
“别乱说,纪越年前就被部队开除了。咱们国家的部队那可是国人精神的象征,是最神圣的地方,但凡有丝污点都不允许留在里面。纪越品行不端,部队是不会留他的。”
妇人的话刚出口,陆闻就接着说道。他故意说的很大声,也不知道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正名,还是为了给安然出气。或许两者都有。
他这话无异于颗炸弹,惊的众人不轻。本来已经走进家门的田小娥听了这话又走了出来。
她指着陆闻说道:“你谁啊?胡说道什么呢?”然后她看到人群里的安然,‘哦’了声,自认为找到了真像。“你是林安然那小狐狸精的姘头吧,难怪会败坏我儿子的名声。大家伙谁不知道她被我家退亲的事。定是她不甘心,才找你来污蔑我儿子。”
田小娥的嘴巴真是臭,张口就是‘狐狸精’、‘姘头’,安然忍无可忍几步走过去,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几巴掌。“不会说话我不介意给你洗洗嘴巴。你儿子那点破事真当别人都不知道呢。”
甩甩发疼的手,安然目光凌厉的看着周围说道:“我跟纪越早就没关系了。如今可是新社会,早就不流行老辈那套什么娃娃亲,我跟你家解除婚约有什么错?再说了早在几年前他就跟林宛月有书信来往,我们公社不少人见过两个人起逛商城。要说他俩没关系,谁信?”
“你自己思想肮脏不要觉得所有人都跟你样。张口‘狐狸精’、闭口‘姘头’的,我看这话送给你儿子最合适。你儿子边吊着董乐,边跟林宛月偷偷交往,岂不是更适合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