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2 / 2)

重生之锦好 一粟红尘 2585 字 2023-09-09

风吹动她的发,在白雪的映照下,漫天耀眼的黑,就像是一匹闪着幽光的丝绸,越发衬得她的眼睛如天边星辰般闪耀。

看来,那个男人将她照顾的很好。

也对,她这样的好女子,谁得了她,就是老天的偏宠,怎么能对他不好?

若是她是自个儿的妻,就是要天边的月亮,他也会想着法子,搭了梯子,爬到天上给她摘过来。

锦好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转头看去,映着流转潋滟波光的眼,就那样淡淡的落在叶若铭的脸上。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叫义兄吧,人家当初已经割袍断义,她再上赶着叫义兄,她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可若是叫叶大公子,说真话,不要问叶若铭听了会怎么样,她自个儿就叫不出口,曾经那么熟悉的人,这般惺惺作态,实在不符合她的性子。

于是干脆什么都不叫,只点了点头,微微含笑,停下脚步,立在那里,满目的白雪成了她的背景,更显得她身段窈窕,风云独特,嘴角的那抹淡笑,让她眉眼之间若笼轻烟,容颜赛需。

叶若铭看着她唇边的浅笑,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她的笑容如春花,看着就舒适,而的肤色腻白如凝霜,就是这遍地的白雪也比不得她那份腻白,那盈盈一握的腰肢,裹在那大氅中,仿佛风吹即飞,一副不染尘埃的样子。

宁若秋瞧见他眼中的深藏的痴迷,刹那间脸色变得雪白,压抑般沉默着低下头,明晃晃的白雪的倒映,投在她微垂的脸上,肌肤越发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几缕柔柔的碎发,从发髻垂落,正好遮住她眼底的思绪,半响之后,她才抬起脸,神色如常,就如同刚刚的苍白不过是谁眼花了一般,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大爷,妾身瞧着这满园的梅花怒放,不忍蹉跎了这美景,请了几位闺中的好友来坐坐。”

宁若秋不等叶若铭开口,对着常欢和锦好道:“你们先去,我这里还有点事情,等一下再去陪你们。”

常欢有些不乐意,嘀咕了一句:“不能赔我,请我们来赏什么梅?”

锦好拉了她一下,笑道:“客随主便,你先忙。”她是看出来了,宁若秋是想多陪叶若铭一会儿。

这样不错,只要宁若秋有心靠近,这婚姻就值得期待。

宁若秋告了罪,却派了身边的领着锦好和常欢去了梅林,一路上都是酷寒难挡,好在梅园有一封闭的凉亭,四周遮得严严实实,四角燃着火盆,焚着香,一进去,便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极为乖巧,引了二人进去,便捧上两碗热腾腾的莲子粥。

锦好执着雪绽盘盏儿,用着勺子舀着热腾腾的莲子粥,一勺一勺吃下去,身心都热腾了起来,浑身的寒气都褪去了不少。

常欢吃了莲子羹,让人撩起一面的帘子,就坐在亭子里看梅花,她身在皇家,什么美景没瞧过,今儿个走这一趟,也不过是想要修补锦好和宁若秋的关系,现在目的达到了,就有些不耐。

瞧了她,笑道:“郡主,奴婢去取些热腾的水果酒,再准备几个小点心,郡主和侯夫人一边吃喝,一边赏梅可好?”

常欢郡主听得有她最爱的水果酒,笑着点头,让她去了,锦好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摇头道:“这么冷的天,喝什么酒,若是醉了,可就不好了。”

常欢喝了一口香片,笑道:“这是若秋的一番心意,她辛苦准备,我若是不用,岂不是冷了她的心。你若是不爱吃酒,少抿两口就是了,水果酒一杯两杯都不会醉的。”

说完,又抿了一口香片,笑道:“就是醉了也无妨,难道这偌大的别院,若秋还能不准备咱们睡的地方。”

锦好笑了起来:“我看你是存心想喝醉。”

常欢掩唇笑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二人说笑间,取了水果酒进来,一股子寒气,随着她一同进来,除了一壶水果酒,还有八个点心,两个青瓷酒杯,两双牙箸。

到了两杯水果酒,常欢倒是一干而尽,锦好却只是执着箸儿用点心。

见锦好只用点心,心里暗自着急,面上却一片笑意:“侯夫人,今儿个这天气冷,这果子酒已经烫过,喝下肚最是能暖身,您还是喝点暖暖胃子。”

常欢又续了一杯,一饮而尽,点头附和道:“是啊,你用点,有我在,难不成还能回不了家?”

锦好笑着点头,就着点心,就端着酒杯,吃了两口,谁知道就这么两口,就有些上头了。

常欢瞧着她这样,哈哈大笑起来:“你怎的这般没量?这么两口就醉了。”她对着一旁的道:“扶着侯夫人去休息一下,弄点醒酒汤给她用点。”

锦好头晕脑胀,只觉得纳闷,自个儿虽然没量,可是也不至于两口就醉了吧,不由得呢喃:“这酒怎么这么厉害,我再尝尝。”

常欢瞧见连酒杯都拿不稳了,一口酒下去,一半进嘴里,一半洒在身上,忙夺了她的酒杯:“不能喝,就莫要喝了,小心伤了身子,到时候,你家的侯爷还不拿刀砍了我。”

话落,就吩咐将锦好扶住到最近的偏房,二人将她安置在床榻上,手脚灵活的在小炉里点了荷香,慢慢的驱散些酒气。

常欢也不离去,守在一旁,没一会儿,送了碗醒酒汤而来,又匆匆道:“郡主,贵府差人过来,说您的婆母在中庭摔了一跤,正在门外候着,等着接您回去。”

常欢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忙要出门,到了门口,却又停下步子:“你在这里好生伺候着,再让人捎给信给威远侯府,让他们的侯爷来接人。”

是常欢怎么说怎么应,送走了常欢,就让人送了信给宁若秋。

宁若秋听了信,就端着一杯参茶,敲了叶若铭书房的门。

叶若铭也不意外,这些日子,她总这么有意无意在他面前乱逛。

“有事吗?”

“天凉了,我炖了些参茶给大爷喝。”

对宁若秋的缠功,叶若铭一直深有体会,与其缠着,到最后没法子,还不如早些应下,故而也不推迟,一饮而尽。

宁若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似悲似喜,眼中却渐渐有泪。

叶若铭渐渐地觉得不对,身体有一股燥热流窜,他眉头蹙了起来,心中怒气浓重,狠狠地瞪着宁若秋,将她推开,面色铁青:“该死的,你居然对我用药!”

他猛的冷笑,道:“就是如此,我也不会碰你的,你做梦!”

他推门飞速的离去,不管身后低低的哭泣声,沿着石径往他的偏房而去。

但当他推开房门的时候,他衣摆就那么直直的垂下,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