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也太快了!”杜姣姣惊叹道。
王泽漆腼腆的笑笑。
杜爷坐在后座,捻着佛珠,微微闭着眼睛,一路上都是杜姣姣在说。
杜姣姣接着道:“对了泽漆,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叫王乔木。”
闻言,坐在后座的杜爷突然睁开眼睛,“乔木,是出自幽谷,迁于乔木的乔木?”
王泽漆笑着道:“对对对,就是这个,原来杜爷你也知道这个诗经啊。”
杜姣姣笑道:“还是诗经里的词呢,泽漆,你这文采不错啊!”
王泽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就是个粗人,就认识几个大字,哪里知道什么诗经,这名字是烟烟给取的。”
看来倪烟这个名字取得还是很有水平的。
得亏没用王大强这个名字。
“原来是这样啊。”杜姣姣点点头,接着道:“泽漆你前面掉头,烟烟这会儿肯定在京华村呢!我们去京华村就行。”
“好的。”
没一会儿,车子就到了京华村。
刚下车,杜姣姣就感叹道:“有些日子没来,京华村好像又变了不少。”
京华村的条件越来越好,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盖着小洋房,买上了摩托车。
甚至有不少人家,都购置了小汽车。
路修好了,自来水通了,太阳能热水器也安装上了,现在的京华村,甚至比市中心还要繁华。
车子刚停下,就看到小胖屁滚尿流的从院子里跑出来。
然后赵渔跟着跑出来,“小胖!死小胖!你给我站住!老娘今天要是逮着你的话,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赵渔气得不行,双手叉腰,像个母老虎。
“你要扒了谁的皮呀?”杜姣姣从车内走出来,笑问。
赵渔激动的尖叫一声,“啊!姣姣姐!你们怎么来了!我这没出现幻觉吧?”
“没有!”杜姣姣走过去,拥抱了下赵渔,“赵小渔,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姣姣姐!”
“还有杜小爷,好久不见啊!”赵渔朝杜爷挥挥手。
“好好说话。”杜爷伸手敲了下赵渔的脑袋。
赵渔朝杜爷吐了吐舌头。
杜姣姣接着道:“对了你妈呢?没在家?”
赵渔点点头,“在公司上班呢。”
闻言,杜姣姣一脸惊讶的道:“她不是怀孕了吗?怎么还上班呢?”
怀孕不是应该好好在家养胎吗?
“谁说不是呢!都怀孕了还到处乱跑,让人操碎了心!”倪烟怀孕,全家人都进入警备状态,毕竟医生也说了,头三个月最关键。
结果
就倪烟一个人最淡定。
她就跟没事人一样,整天到处乱跑,忙着工作,忙着出差
杜姣姣感叹道:“你妈她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记得当初楚相宜怀孕那会儿,可娇贵了,哪里像倪烟,跟个没事人一样。
闻言,赵渔一脸傲娇的道:“那当然,要不然她怎么是我妈呢!”
“你呀!脸皮真厚!”
赵渔不以为然,“我们家大美人说了,男孩子脸皮厚点没关系。”
“你是女的。”杜姣姣无情的道出这个事实。
杜姣姣有些奇怪,这个赵小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认为自己是个女的。
赵渔抱着胳膊,“我是女的怎么了!姣姣姐,没看出来,你还有性别歧视啊?”
“你呀!”杜姣姣戳了戳赵渔的脑袋。
赵渔接着道:“对了,你们快进来,我的外公外婆他们都在家里面,一会儿我爸妈他们也要回来了。”
几人一同进了屋。
接到赵渔的电话,倪烟和莫其深立刻就从公司赶了回来。
倪烟怀孕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但四肢依然纤细不已,脸上也没有长斑长痘,清隽如画,除了小腹有微微隆起之外,基本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莫其深走在倪烟身边,生怕倪烟上台阶的时候会摔倒,用手护着她的腰。
“我真的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自从她怀孕之后,莫其深就进入高度紧张的状态,推去了所有的行程和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几乎是寸步不离。
倪烟说了他好几次,但没什么用,表面上他是不跟了,但他偷偷的跟着,她索性也就不管了。
莫其深三十三岁才当爸爸。
这种心情,她也能理解。
“烟烟,维之,恭喜啊。”杜姣姣笑着站起来。
“谢谢姣姣姐。”
莫其深道:“杜大哥,你们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们。”
“有泽漆在,你不用担心。”杜爷捻着佛珠。
知道杜爷爱茶,莫其深立即去拿泡茶的茶具,又将今年的新茶拿出来。
虽然赵渔也给杜爷泡了茶,但她只是随便的用水冲了下,对于杜爷这种热爱喝茶的人来说,这根本就不叫茶。
杜爷站起来道:“维之,不用这么麻烦,我喝多多泡的这杯就行。”
莫其深一边将茶具摆到桌子上,一边道:“那怎么行呢,喝茶不能将就。”
赵渔一边啃苹果,一边看向杜爷,很嫌弃的道:“你们这些文人呀,真是太麻烦了,喝茶就喝茶嘛,还要搞这么多名堂出来,茶叶就这么喝,它不香吗?”
文人?
捕捉到这个词汇,杜爷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有几分讥诮的意思。
他若真的是个文人的话。
也不至于这本狼狈。
“赵小渔,我看你又欠揍了是不是?”倪烟将糕点摆在桌子上,伸手敲了下赵渔的脑袋。
赵渔摸了摸脑袋,“你们怎么都喜欢打我的脑袋瓜子啊?不知道脑袋瓜子不能打吗?万一打坏了怎么办?大美人,难道你要眼睁睁的里看着你聪明可爱美丽大方的大女儿,变成一个傻子?”
“我看你就是个傻子。”
说不过倪烟,赵渔只好郁闷的啃苹果。
泡完茶,莫其深拿起一只青橘子吃了起来。
隔得那么远,杜姣姣都闻到了一股酸味,“维之,你不怕酸吗?”
莫其深道:“不酸,不过也没什么味道。”
杜姣姣将信将疑的拿起一只青橘子,剥了皮尝了一颗,差点没把牙酸掉。
赵渔笑得肚子都疼了,“哎哟我去!姣姣姐,你刚刚的表情也太精彩了!”
没一会儿便到了开饭时间。
这菜刚端上桌,莫其深的胃里就泛起一股酸水,跑到洗手间里干呕起来。
杜姣姣都惊呆了,看着倪烟道:“烟烟,你、你们俩到底谁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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