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颜又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睡衣。
霍胤已经让人送来了晚餐,都是在德国很难吃到的食物,阮时颜喝了半碗银耳莲子羹,吃了一块红枣糕,恹恹的睡在沙发上,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搂着阮时颜:“还在生闷气?”
阮时颜摇了摇头:“没有。”
她搂着霍胤的肩膀,在他唇上亲了亲:“下次不许这么凶了。”
看到阮时颜乖顺了许多,霍胤抵着她的额头:“太久没有见到你,颜颜,你不知道这两年,霍大哥是怎么过下来的。”
阮时颜的确不知道。
她趴在霍胤宽阔的胸膛上,抬手抚摸霍胤的脸:“我想去睡觉,霍大哥,你给我热牛奶。”
霍胤“嗯”了一声。
冰箱里已经没有牛奶了,霍胤懒得下去买,他想打电话给助理,助理在附近酒店里住,阮时颜看了霍胤一眼:“霍大哥,你一身少爷病,自己去能费多长时间?”
霍胤只好拿了大衣穿上,出去给阮时颜买牛奶。
刚刚出了门,门被关上的时候,霍胤觉出了不对。
他去开门,却发现门打不开了,从里面反锁住了。
霍胤敲了几下门:“颜颜?”
阮时颜的声音传了出来:“霍大哥,你今天晚上别回来了。”
霍胤:“……”
阮时颜唇角微微上翘,她心情显然不错:“明天我也不出门,霍大哥,你敲门我也不开。”
霍胤:“……”
好吧,霍胤只好去了对面睡了一晚上。
他这次不是一个人来了德国,傅邵也来了,在阮时颜学校里做演讲的就是傅邵。
第二天晚上,霍胤敲不开阮时颜的门,只好把傅邵给拉出来一起去喝酒。
傅邵很烦霍胤:“我明天早上七点的航班,和你喝一晚上,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霍胤心里更郁闷:“你乘私人飞机,晚点回去不就行了?”
“我女朋友在国内等我,你知道迟到一个小时她会多难过?”傅邵嘲讽道,“算了,你应该不明白,毕竟你没有女朋友,追个人还要假扮教授,简直人面兽心。”
两人在这两年里经常互相往伤口上撒盐,傅邵好不容易找到磋磨霍胤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兄弟,你真可怜。”
霍胤咬着牙道:“比不上你可怜,你这么急着回去,是怕未婚妻会逃婚吧?”
两个人一人灌了自己一杯酒。
傅邵觉得,相对而言自己还是更幸福一点,他道:“你猜我昨天和谁吃饭了?”
霍胤道:“谁?”
“一个叫做carrie的英国女孩,我那天演讲过后,她和我聊天,我才知道她是我朋友的女儿,我在她家城堡住过一段时间,她记得我。十年前她还是个小姑娘,金发碧眼白皮肤,没想到变化这么大,现在被晒成了一块蜂蜜糖。”
傅邵接着道,“carrie有不少问题请教我,昨天和我吃了顿饭,聊天的时候,她说她要去肯尼亚,和她的朋友一起。昨天晚上我看你助理整理的资料,才发现阮时颜是carrie在德国最好的朋友,我觉得,阮时颜之前就有逃跑的经验,这次说不定也要和carrie跑去肯尼亚。”
霍胤眯了眯眼睛:“她的朋友?”
傅邵幸灾乐祸:“霍胤,你看,为了躲你,阮时颜可能又要飞去肯尼亚了,等你满世界找她,再找到时,她说不定都被晒成和carrie一样的黑妞,或者在画狮子的时候,被狮子叼去吃了。”
霍胤差点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傅邵觉得霍胤还挺可怜的,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男人,他安慰自己的兄弟:“别难过,你要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好男人,事业上顺风顺水,感情方面难免不顺,她俩眼睛都有点瞎,看不到我们的好。”
霍胤冷笑一声,把傅邵灌醉后,霍胤让司机把他带去了酒店,自己回了阮时颜的住处。
这个时候,阮时颜本来都要睡了,然而敲门声不断。
她看到霍胤似乎喝醉了,双眸遍布血丝,犹豫了一下,阮时颜道:“霍大哥,你喝了多少酒?”
“没有喝酒。”
阮时颜开了门。
酒气扑面而来,阮时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霍胤抱了起来。
阮时颜温暖的手贴在了霍胤的脸上:“霍大哥,你喝了多少酒?”
霍胤将她压在了墙上:“你什么时候去肯尼亚?”
他本以为,会从阮时颜的脸上看到一丝惊慌,哪怕只有一点。
但她却疑惑的皱眉:“我为什么要去肯尼亚?”
霍胤低笑起来,他的笑声低沉性感,其实是很好听的声音,此时却有几分讽刺。
霍胤握住阮时颜的手腕:“颜颜,你说谎都不心慌?骗过我一次,还想接着骗我?是不是要骗我到死?”
阮时颜道:“我没有骗你,霍大哥,你冷静一下,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
“两年前,我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回来带你去玩,离开的那个早上,你什么都没有表露,却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霍胤狭长深邃的眸子注视着阮时颜,“现在你又想离开,颜颜,你想逼疯我?我疯了,你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