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徐源怒发冲冠,可怜平时一个文质彬彬的君子气成这个样子。
“同学们,你知道清北班怎么说吗?他们说就是我们的总分乘以2也比不上他们啊!这是什么,这就是□□裸的耻辱啊!”
徐源一扯信封,将一信纸“嘭”地一声贴在黑板中间,血淋淋的“挑战书”三个大字赫然其上。
“在这次月考中,诸位一定要竭尽全力,”徐源神色沉重,声音严肃,“如果这次月考我们班总成绩的两倍高于清北班,那我们就赢,否则我们就输了!”
其实还有一点徐源并没有说明,那就是假如他们班有人考进全级前十,那也算他们赢。不过,柏悦一中的前十是什么意义啊?妥妥的清北生!徐源哪敢有这个希望?
“为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我们将会把全班分成十个小组,每个小组四人,配小组长一个。小组长将会负责把你们组的总分拉到清北班的二分之一,明白了吗?”
华侨班的同学们哪敢做这个承诺啊,清北班分数的二分之一也是他们一辈子不可企及的存在好吗?只是看到徐源那狰狞的样子,谁都不敢反驳,只得诺诺地应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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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目前来说,林长风已经掌握了高考所有的知识点。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通过大量刷题来巩固各个重点难点。
基于此,林长风去到了图书馆的资料室,并且把柏悦一中这五年间的月考试卷全部打印下来。
放学回家,一吃完饭,她便迫不及待回到房间开启了系统空间刷起题来。只是,当把所有题目刷完之后,她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系统,你们有提供疑难问题解答的服务吗?”
所有问题都附有详细答案,但是有答案不代表看得懂,看得懂不代表下次会做,下次会做不代表做得对。
所以,一个有经验的高考老师正是此时此刻她最需要的。她当然可以去请教班上的老师,也可以让卫未离去给她请家教,但是问题是,她该如何解释自己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就做完这么多的题目?
“学神称霸系统持续为您服务!”系统的声音莫名欢快,“我们提供的服务是全宇宙最多元化的最全面的,只要您想得到,我们就能做得到!”
林长风顿了顿,试探问道:“所以还是人民币?”
“我们已和全球网络建立联系,将接受任何价值稳定的货币,包括但不限于美元、英镑、日元等……,”系统语速稍快,得意洋洋,“咨询教师服务现已开启,试练者可选择不同文化背景不同研究方向的老师,系统将根据其价值确定服务的收费,所有收费将根据实时汇率变动。”
虽然早猜到系统是个死要钱的性格,林长风也为这截然不同的面貌感到惊讶。有钱赚就是您,没钱收就你,现在的系统真是世风日下。
不过自从她接受了母亲和继父的一大笔遗产后,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然而正当林长风有所动作的时候,屋外突然响起卫未离含糊不清的声音,“凝眉!凝眉!”
凝眉是谁?凝眉不正是她母亲的名字?
林长风脸色煞白,恍恍然忆起今天正是她母亲的生辰!前世今日,不正是那不堪的事发生的日子吗?
林长风疯了似地扑到门边上了锁,又拉来桌子将门抵上。她靠在桌边,大口喘气,瞳孔涣散。
男人的粗喘声,女人的哭啼声,他呐喊释放后的心满意足,还有她躺在床上双眼放空的绝望恐惧……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她不应该因为卫未离这些天的表现便对他放松警惕,更不应该因为有了系统便自得以满,一心想着天外事,反而将前辈子的丑陋污秽往外丢!
她本就是淤泥深陷,怎么能想着天外云边?
林长风踉踉跄跄地跑到角落,抱膝蹲下,恐惧的泪水夺目而出。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男人喝醉酒后粗暴的呼唤声,还有身体撞门的轰隆声。
她捂着耳朵,瑟瑟发抖,恐惧如同毒蛇绞缠于心。救命,谁来救救她?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可怕的震雷般的碰撞声过后,男人含糊的嘶喊声逐渐消失于耳,可怖的撞击声也渐渐不闻其声。
是走了吗?是发现开不了门,所以走了吗?
林长风紧握双手,满含希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卫未离赫然站在她面前!
是管家!是管家给了他钥匙!
林长风看着卫未离指间的钥匙,只觉得恐惧的心被硬生生撕扯下来,空荡荡白茫茫一片。
她涣散地看着高大健壮的将她完完全全笼罩其中的卫未离,却再也感受不到一点点的畏惧,只有满腔满怀的绝望和认命。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也是这样,她逃不过的。但是,这样恶心的人生,为什么还要再来一遍?她为什么还要活着?假使她活着不能为了自己,那为什么还要为了这些男人肮脏的欲望而苟活着?
林长风头脑空白一片,所有的感觉逐渐离她而去,迷迷茫茫中,她依稀听见系统操着一口冷硬的声音失声尖叫着……
“滴!警告!试练者林长风请尽快端正你的心态!学神争霸之路才刚刚起步!滴!警告!危险!系统8888号将暂时接管试练者林长风的身体……”
一声撞击声,男人高大的身影被击倒。被笼罩的窒息逐渐远她而去,林长风闭上双眼,微笑,安睡。
*****
林长风醒来时,已是一日后。
她身上穿着病号服,手上挂着点滴,抬眼看向窗外,蓝天白云,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姹紫嫣红,顽皮的小孩嬉笑着横冲直撞。
她轻舒一口气,眼中氤氲再起,她活过来了,再一次。
门外三声敲门声,停顿片刻,卫未离推门进来。
他脸色稍显苍白,眉间忧愁些许,眸中关切殷殷,便如同古时的落魄书生,使人可怜可爱起来。
“长风,你怎么样了,还难受吗?”卫未离将手中的保温瓶放在病床边的柜台,三分担忧七分试探地问道。
“爸爸,我为什么会在医院?”林长风手扶额头,颦眉轻皱,眼中泪花闪烁,“我生病了吗?为什么我脑袋那么痛?”
卫未离眉毛轻扬,深沉的神色一闪而过。他打开保温瓶,端出热粥来,“你昨天晚上学习太累了,又吹了点风,发起热来自己也不知道。幸亏管家去给你送牛奶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送你来了医院。”
“你忘记了吗?”卫未离直视着她,眼中冷意暗藏,声音却温和醇厚,“你再想想。”
林长风喘咳几声,头晕脑胀,难受极了,不由得可怜兮兮说道:“昨天晚上我是有点不舒服,很早就睡了,不过没想到竟然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