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报恩了 第70节(1 / 2)

和别家一层两层的楼房不太一样,四十七号是个两层楼房,门口带着一个大院,楼房外的装修明显比同村的其他家要豪华许多。

用祁斯眼光来看,如果把这个双层楼房单独看,已经可以达到了城里一般别墅的标准。

从门口的大铁门看进去,院子里的狗窝里拴着一只金毛。金毛注意到有人几个陌生人站在自家门口,龇了龇牙滚了滚,完全不在意。

这家人过的还真不错,祁斯心里想着没说出来,刘管家的舅舅的儿子做了点小生意,刘管家背后给了点帮助,所以赚了不少,估计是那一支帮了帮。

“你们找周家的谁啊?”对门家的媳妇捧着水倒在了门口的土里,瞧见几个穿着和他们格格不入的人问了问。

虽然带着方言,但也能大概听的懂。

祁斯显然不怎么会应付这样的情况,司机只好上前和那女人说了几句客套话。

“要进去吗?”祁斯看着完全和资料里不一样的房子,问道。

“算了吧……去看看舅舅的墓。”刘管家叹了口气,想到什么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几人这就要走,那边的门却开了,一个穿着裘皮大衣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看到自家门口站着几个穿着不俗的人,顿了顿,抄起门口的扫把就举着跑了过来。

“周朔儿子丢了和我们没关系,你们再来老娘就放狗咬你们!快滚快滚!”对着大门的祁斯他们挥了挥,中年女人警惕地盯着他们。

“先走。”祁斯这性子哪受得了这事,随地捡起一块石头,就想扔过去,听到刘管家的话,随手往旁边丢了,把那只金毛吓得不轻。

原路返回,一路想着那女人的话,周朔就是被拐走的男孩的父亲,他应该也算是刘管家的侄子。

“那孩子是跟着王敏走丢的,会不会其中有猫腻?”刚才的女人是刘管家同母异父哥哥的儿媳妇叫王敏。

“等回去我找人查查。”祁斯踩到石子路上的一块凸出来的石头硌得脚疼。

刘管家舅舅周平庆的墓就在村子几个公里外的公募,出了村子这路就好开多了,没多久就到了。

让人把他推上去后,刘管家就不让陪着了,祁斯退到一边。公募附近有两座大山他现在的位置在半山腰,俯瞰下去还能看见远处一片绿灰色的阴铁村。

感受到口袋的震动,看来电显示,祁斯露出了笑容。

“下班了?一会打算去哪吃?”说完对面并没有回应,祁斯愣了愣,“阿沣?”

“单鹤沣?老公?亲爱滴?”叫了半天都没反应,就在他着急了的时候,熟悉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想你了。”

“我也想你~刚才干嘛不说话。”单鹤沣正常的语气,让祁斯没有多想什么,“故意害我着急是不是?”

“早点回酒店,我等你。”

还没等祁斯明白这话什么意思,电话就被挂了。

回酒店等我?难不成单鹤沣也来b市了?祁斯眼神一亮,正好刘管家也拜祭完了,看着神情凝重,需要好好休息休息。

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酒店,已经是黄昏时刻了,他先推着刘管家回房间,让护理医师先按摩按摩,再约好了这边的医生过来给刘管家检查检查。

安排好了一切,祁斯这才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手里拿着房卡,祁斯深呼吸,也许他开门后就能看见单鹤沣,抑制不住的喜悦包裹着他的心脏。

等冷静了一点后,祁斯刷卡进房关门,睁开闭着的眼睛,入眼的是一片黑色。

往后退了一步,他的后背贴在了门上,微微抬头,单鹤沣就站在他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连一拳都没有。

“你怎么了?”只是短短一天没见,单鹤沣的眼睛里居然有红血丝,一股沉重的气息萦绕在身上,祁斯眨眨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祁斯。”单鹤沣把祁斯搂进了怀中,紧紧的,死死的,两人密不可分,他控制不住情绪,只有牢牢地抱住眼前的人,才让他身体里的血液温暖起来。

“我在。”

感受到单鹤沣不稳定的情绪,祁斯垫着脚蹭了蹭他的颈脖。

“发生什么事了?别憋在心里好不好。”

“我没事,你的事可以告诉我吗?”单鹤沣突然放开了祁斯眼神深沉地盯着他。

如深潭一般不见底的眼眸,让祁斯仿佛被吸了进去:“我的什么事?”

“我打开书桌和书柜之间的箱子,看到了许多相框。”单鹤沣双手捧着祁斯的脸,不想漏过他脸上任何的表情。

箱子,相框?是了,祁斯想起来了,那是一段让他脱变的经历。再怎么刻苦铭心的记忆,他现在也都忘却了,原来东西他都放在了那里。

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一闪而过的疑惑,和满脸的放松。

“东西你都看了?其实没什么,小时候父母不怎么陪我,难得寄给我的照片都是两人在国外的合照,或者是和资助家庭的照片。”祁斯牵住单鹤沣的手拉着他坐了下来。

“那时候年纪小,嫉妒别人分享我的父母,所以照片就都被我撕了,只留下他们的部分。后来长大了,那次和他们吃饭,中途接到了资助家庭的电话,说当天的钱没打来,他们家等着救命呢,我父母直接抛下了我,去银行转账,都不记得可以让秘书或者公司任何一个可以负责的人,就自己开车去了。”

顿了顿,祁斯又感受到了那时候被孤寂笼罩的自己,他微微向前抱住了单鹤沣,感受到了温暖。

“然后他们出了车祸,我到场的时候,像疯了般的大骂他们,之后我在刘管家的陪伴下走了出来。他们去世的第一个月到了该打钱给那些贫困家庭的时候,经理找我签字,我拒绝了,我觉得父母去世都怪他们。”

“于是有些人打听到了我的住址过来找我要钱,其中一个人用小刀划伤了我。”感受到单鹤沣抓着自己胳膊收紧的力气,祁斯蹭了蹭他的胸膛,“没事不疼,我疤都没留下呢。”

“你应该看到文件袋里的东西了吧,我把他告了,然后查到了资助家庭的资料,一大半都是错误信息骗钱的,我把骗钱的人的资助都停了,其他的继续按照合同资助,这是我能接受的最大限度,所以我很讨厌参加任何慈善活动。”

“我看到相框上的血迹了。”单鹤沣这才发现自己查到的祁斯的消息只是冰山一角,那些隐情给祁斯造成真正伤害的事情他都一概不知,自己还在挑战祁斯的底线。

“那时我被划伤后委屈,拿着那张唯一的合照找点安慰,可能蹭都了血,其实我哭完就好了。”

“你看我现在都忘记那箱子里装着什么了,说明我早不在意了,你也不要在意好不好?”

知道单鹤沣情绪是失控是因为自己,祁斯整个人都趴在了单鹤沣身上,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上,呼吸的湿热交缠在一起,祁斯的眼神里只有对单鹤沣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