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太年轻了。沈大榜样,下次一定给你送个豪华大礼作为拉你转移战火的事赔罪。
沈林之原地喘息了半晌,揉了揉自己憋闷的胸腔,扶着玻璃护栏用力咳嗽了几声,转头去拿他的大猫。
甫一转身,他浑身一震。
垃圾桶上空空如也,玩偶没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娃正抓着龙猫的脑袋在她妈妈面前撒娇。
沈林之冲过去,蹲下身好声好气地问:小妹妹,这个是大哥哥的,可不可以把他还给大哥哥?
那妈妈防备地护住女儿,对沈林之说:你这人好怪,小孩儿的东西也要??宝宝,不和陌生人说话,和妈妈走啦。别跟着我们。
沈林之一急,逃出他仅有的几张红钞:我买好吗?这个真的是我的
小女娃被沈林之的急迫弄哭了。
妈妈拉着小孩赶紧离开。
沈林之去买了个大大的粉绒毛HelloKitty才算把他巴掌大的大猫换回来。
尘埃落定后,他摸着小东西缺了根胡须的地方,无奈叹气:疼吗?
他戴上耳机往回走,他摸着小东西的脸,轻轻自答:不疼,乖。
第16章蒋可(有新内容)
楚淮与沈林之吵过之后,真的去篮球场和胖子他们大汗淋漓了一场。
这球打着打着孟钦胖子他们就发现楚淮不对劲。
孟钦问了句,楚淮喊他去电玩城帮自己把那娃娃捡回来。
孟钦无语地去了,空手而归。
楚淮当场变了颜色,把篮球扔给孟钦,自己非也似的冲出球场。
不知是不是楚淮在电玩城的手段太绝,反正在那之后他就很少偶遇沈林之了。
沈林之还是保持他回回考试年纪第一的成绩,后来换位置他坐到了沈林之前方中间依旧隔了人,但楚淮如果听讲或者前视,不管有意无意都会看见沈林之。
不过在楚淮眼里,沈林之脑袋自带马赛克。
两人之间没了偶遇的摩擦,变有了冷静的时间。沈林之这样做并不是他怕了悔了,而是他怕楚淮发现他不对劲。
但很多事往往是越躲越来。
楚淮,门口有人找哦。
楚淮抬头看过去,是隔壁班课代表找他拿作业他物理很好,物理老师连带两个班,他们物理老师洒脱也和气,很少一个个给学生讲题,所以经常让那几个尖子生之间互相解决问题。
久而久之,两个班的那些个学生就形成了这个遇到问题先去找大佬的习惯。如果大佬也解决不了,就组队call老师。
他把作业书拿过去,路过门口时正好看见沈林之从一个女生手里接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盒子上夹了个粉色心形小纸条,看得出来这个礼物充满了爱意。
楚淮无意看了眼女生,这一看脚就走不动了蒋可!!!
蒋可!!!
沈楚蒋韩这四大家,沈家和蒋家关系相对更好,甚至逢年过节还会互相拜访。所以两家的孩子可算做青梅竹马长大的。
这个蒋可,便是那位和沈林之结婚的人了。
甚好,甚好。
楚淮闭眼缓过那阵突袭而来的眩晕,神色不改,抬脚走了。
楚淮不小心看见沈林之桌子底下出现过几次礼物盒,后来就没了。
但蒋可还是会时常在教室门口来找沈林之。
蒋可比沈林之高一个年级,而且是文科生。
楚淮并不在意沈林之和蒋可好。他觉得他已经不在意了。他们本来也很般配沈林之没有楚淮的叨扰,他的日子就会很圆满正常这是沈林之自己说的。
九月二十三日,阴,有小风。
楚淮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叮铃哐啷声响不断。
他妈冷静了大半年,忽然间又犯病了楚淮怀疑她出门看见了楚境,所以现在满嘴都是楚境的祖宗十八代和子子子孙孙。
楚淮看她捞起凳子砸向落地窗,一把菜刀扔向电视机骗子!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不来接我就别在我面前晃,恶心我,恶心我,啊啊!!
新闻播报里说的正好是楚境最近对省市经济的影响力,还有现场采访。
楚淮看他妈闹,也沉沉看着电视里那谈笑风生的人。
楚境对他不算差,因为他有足够让人引以为傲的能力。
不过看见他妈一样样往破碎的窗户扔东西时,楚淮上去控制她,以免砸到二楼之下的路人。
结果一靠近就被她手里的水果刀扎进胳膊,她还往四周摇了摇,血顿时流得哗啦啦的。
妈,你清醒一点。你这样,我得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住手!
丘静茹,冷静一点。
楚淮拿绳子来绑她的手,此情此景发生了不止一次,这次说什么要送医院了,不管她清醒过来后多么不愿多么拿亲情压他。
结果被她一个蛮力挣脱出去,仿若逃命一样往边上推。
楚淮被扔过来的东西砸了几下,他妈嘴里咒骂的对象成功转换,机关枪扫射火力更猛。
楚淮抿唇走过去。
好不容易抓住他妈的手,楚淮好言安慰:别闹了,这里没有楚境,我是楚淮。
冷不防他妈用力推了他一把,自己用力朝后一靠。
二楼,近十米的高度。
妈别靠!!
楚淮双目圆睁,猛然间想起上辈子他妈也从阳台上跳下,当时他并不在家,只记得砸伤了一个路人,那时候,这事是后来楚境动手才平息。
因为上次他妈跳楼他不在家,所以现在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时候!!!
第17章林之闭嘴
哥,沈林之透过偌大落地窗,遥望远方的江海口,低声说:官方报道,白鲟灭绝了。
沈均维沉默着,摸了摸沈林之头顶,安慰:别难受。
爸妈他们还有停手的一天吗。
林之,哥哥已经在接手公司了,我不会放任这种事一直发生。既然他们无法沟通,那就我们自己来。林之,咱们一起努力。
哥,你忙学业,又要忙公司,最近很累吧。
沈均维愣了愣,赶忙趁机捡便宜:哈哈,可累死了,来给老哥捶捶胳膊腿儿。
和沈均维聊了会儿,沈林之一边给哥哥捶肩膀,嘴上不忘提醒:开车一定要小心,不能疲劳驾驶,不能酒驾,也别神游,能不接电话就别接了,驾车不是谈事的时候。
沈均维懒洋洋点头,又去挠他弟弟的脑袋,答:嗯嗯,听你说很多遍了,基本的我还不知道?驾证你帮我考的不成。
沈林之笑了,从包里扯出一罐纸星星,揶揄:她给你的,别脸红。
沈均维:你这家伙今天二十六,明天下午有时间
沈林之一看手机,瞟到日期,足足愣了三秒,随后百米冲刺,出了他哥的办公大楼。
懵圈的沈均维:?怎么了?
沈林之记得上辈子高二,楚淮丧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要上课,又忙着家里的事,甚至逃了许多此课。
他问了才知道,九月二十六,阴沉的中午。他妈妈在家发病,跳楼砸伤了路人,双腿粉碎性骨折,一度失去意识,险些被判为植物人。
楚淮和他两年相处,放开后也经常开他玩笑,更多时候就一皮狗子,也会耍赖撒娇。
但那次,他大半夜打他电话,楚淮没说,但沈林之在楚淮沉默地时间里听出了他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