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抢在林之之前去开门,见门口助理和常堃二脸齐懵,楚总你没事?
楚淮心里一震,赶紧把门掩上些避免林之看到常堃,继续赶客:没事,林之拿着我的手机和你们玩游戏,不是真的。快走。
楚总你的手
快走。
关了门,楚淮长舒一口气。
沈林之波澜不惊地开口:常堃来了。
楚淮抬眸,林之眼里澄澈分明,已经是恢复了?
楚淮气焰陡然熄灭,从门边挪步到沈林之边上,喉结一动:林之,伤口,挺疼的。
沈林之蹙眉。
楚淮:有药箱吗?
沈林之不答。
然后楚淮走到卧室柜子下熟稔地开柜拿药箱。
箱子许久没添新药,都是许久之前的了,不过止血药和绷带还能用。
楚淮蹲着开箱,左手拇指依旧变形扭曲着,开箱上药很困难,不碰到伤口就难免难免碰到断骨,他疼得快窒息了。
林之就在不远处,所以楚淮丝毫没有掩藏自己很疼巨疼超级疼的表情。
后背忽然被林之抱住,楚淮蹲着,林之半跪,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楚淮心都化了,林之,帮帮我。
沈林之:去医院。
楚淮:你帮我。
沈林之一言不发地上药包扎。
楚淮眯眼笑。
沈林之顺着楚淮的手臂滑到他左手上,楚淮伸出右手想去覆盖林之的手背,冷不防一阵剧痛,咔嗒
楚淮一阵紧绷后瘫软地靠在沈林之身上。
沈林之弓着身抱住楚淮,淡淡说:我选修过人体骨骼。
缓了一阵,楚淮抽了抽肩膀,说:一身汗,我去洗洗。
沈林之说:我帮你。
在林之沉默为楚淮擦洗时,碰到他些许不可描述的地方,楚淮难以遏制地有了反应。
清清爽爽从厕所出来,楚淮如同做错了事的狗儿慢慢靠近沈林之,蹭蹭他手背,见林之没变脸,于是一把抓住,牵着朝卧室走。
你想做吗?
楚淮蒙。
你在我面前说想洗澡,又带我进卧室,是不是想做?
楚淮嗫嚅说:你不睡觉吗?
细看之下,发现现在的沈林之冷静归冷静,可依旧和平时温和清淡的沈林之不同。
眼下林之的眼神是透彻到冰凉的。
我有个朋友,说你喜欢的人在和你共处一室时要求洗澡,就是在求|欢,一起进卧室,是明显求|爱。
楚淮成功抓住了重点:你哪位朋友?
沈林之:你不认识。
楚淮:
沈林之面无表情地把手从楚淮手里抽出来。
楚淮:林之?
沈林之转身就走。
楚淮急忙上前捁住他,下巴垫着他的肩膀,脸蹭在脖子上,低着嗓子:我们和好了,不许随便生气。
沈林之转身咬了口楚淮,在楚淮愣神时走了。
楚淮急忙跟上,却看见林之从冰箱里拿了瓶红酒,一个杯子,走回来。
原来是想喝酒
吓他一跳
沈林之专心致志,又有点黯然地说:喝吗?
楚淮心情很好地点头。
一中杯送到自己面前,他心里乐,一口给闷了。
沈林之眼里荡漾出迷人的笑意,阻止他说:喝太多会流鼻血,你会受不住。
谁的红酒是他这样一口捅肚子里去的?楚淮有些抱歉,笑着还想再去倒一杯,刚刚没尝出味,只觉得余味有些怪。
他问:什么品种的酒,有点苦
沈林之慢慢说:朋友送我的,说这个可以助兴。既然追不到我喜欢的男人,睡一觉也是很满足的事。你热吗?
楚淮:!!
沈林之推着他往后退。
楚淮第一次发现林之还有这么诱人这么撩人欲|望的时候,忍不住沙哑的声音:林之他真的想他了。
楚淮任由林之让他推|倒在床上,虽然疼林之,但对即将发生的事却是忍不住期待的。
然,他刚一倒下去,几声咔嗒声一齐响起,楚淮惊愕,看见林之手里拿着个遥控器
原来,可以不用钥匙?
楚淮欲哭无泪:林之,不玩了好吗,我想抱着你。
楚淮拿着炽热的火把进入神秘逼仄的山洞,他甫一进去,洞穴里的幽冷寂寞被火把悉数烘烤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暖,热,安全,戳心的安心。他找到了。
林之当初就是个温和文弱的,现在身体越发瘦削了,十指骨节过分分明,楚淮想摸摸他,可林之总不给他机会。
林之自己动了不过十来下,已经气喘不匀大汗淋漓,双手虚脱地撑在他身上。
更别说被撩拨却无法动弹的楚淮,他是被烈火炙烤着的油桶,可温度怎么都达不到制高点,他想喷发,可没机会。
楚淮央求:林之,松开我,我来好吗
林之低声说:我松开你,你别走。
楚淮:再也不走了。他用力抱住林之。
日头初照,朝阳方升。
早上七点。
林之已经在床上坐了半个小时,茫然得不知今夕何夕。
身体动了动,周身酸疼,后腰尤其疼,昨晚不是做梦。
他身上很干爽,洗过了。
又半个小时后,他手指一抽,离开温暖的被窝向旁边冰凉的地方挪了挪。
沈林之脑子除了刚开始醒来时震了震,现在脑子都是空白的。或许是刚醒的那一震还没缓过来。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没多余的表情,没多余的情绪,没多余的动作,呆了近一个小时后,缓慢地关掉空调,掀开被子,穿拖鞋,慢慢走到浴室,刷牙,洗脸,把被子放进洗衣机
他去了阳台,太阳很暖。
导师给他发信息了,说请假但不能忘了派给他的任务,每周至少一副作品练手,避免手生。
沈林之后知后觉,很久才想起来回复。
仰头望着被高楼大厦拱起来的朝阳,温温柔柔的,普照万物,看似统领万物,实则不过单打独斗。
他觉得这幅画面不错。
换了衣服,出门打车去商店买工具,打车去本市最高的建筑楼顶,太阳总那么高,他站在最高点,可还是触摸不到他的皮毛。
所以他认认真真地动笔,把它刻在画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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