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必去了。”
明面上,苏珩寄居侯府,暗地里,苏珩是济王的堂弟,就是太子也不一定会亲自在那里站上三日,肯意思意思表达下哀伤之情已经算得上是兄弟情深。
而苏珩,就更没什么兄弟情了。
“要去的。”苏珩拉住慕锦兮的手,在她手里写了几个字,“圣上乐意看。”
慕锦兮顿时恍然。
在苏珩还没名正言顺的时候,纵然对济王没什么感情,也得表现出一副对自己的亲人十分眷恋的模样,虽然他不太看得上昭和帝,但昭和帝自持是不大对得起他的父亲,便也不在意这些。
但如果苏珩对别的亲人也一副冷心冷情的模样,昭和帝便要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性格上出什么毛病了。
可是苏珩一旦出现,就势必要遇到太子。
慕锦兮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苏珩,反捏了捏对方的手心,写道:“小心皇后。”
太子养尊处优习惯了,可能一时半会儿还看不出什么猫腻出来,可慕锦兮不相信皇后在最初的几年没有提心吊胆过。一个人的心境一旦发生变化,注意的东西也会比太平的时候多很多。
她尤为觉得,比起太子来,敢把后宫宠妃换了的王家,以及敢替代苏氏的王皇后,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想到王氏,慕锦兮慢慢松开了苏珩的手,低声问了一句:“当年救了你娘亲的人可还可靠?”
留了这样一个人在,总归是让人担心出差错的。
“当初王皇后想要灭口,那人东躲西藏了好一阵,早便让圣上控制起来了。”
慕锦兮点点头:“济王没了,圣上心里必然不悦,你好歹别太过分。”
她心知苏珩很不想给昭和帝好脸色,甚至也看不上济王的所作所为,但这种时候,也就只能憋着,毕竟忽然死了个亲王,谁知道上京会不会变天呢?
济王的干系不大,可若济王之死事关当朝首辅,又或者跑不了大皇子,也足以引起朝堂动荡。
苏珩仔细安慰了慕锦兮几番,又叮嘱她好好休息,第二日还要早早起来去吊信。
“歇不了,我还得去爹爹那里走一趟。”到底慕远才是一家之主,这么大的事情,家里总得碰个头,“还得让人把亦哥儿从国子监接回来,这几日怕是上不成课了。”
慕谨亦自从受了罚,在国子监待的也很是不安心,再加上慕远带着慕锦兮去了江南,他便也提不起什么回家的兴趣。
等到慕远带着慕锦兮回来了,因为圣上准备开恩科,有些今年准备参加科举的便央着先生多讲一些,国子监课又紧了紧,连休沐日都取消了。
此番能回家,慕谨亦自然是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慕锦兮正在慕远的书房,念了两句明日去悼念济王的事宜,她看着慕远迟疑了片刻:“爹爹,有件事总该让你知道的。”
于是又将刘氏女的事情告诉了慕远。
慕远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圣上提了一些,这个不碍什么,总归济王没了,刘阁老也不必那样难做了,把孩子打掉,远远送走便是。”
慕锦兮怔了怔,却是没想到慕远如此看得开。
慕远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我听人说,你回来后和苏珩处了一会儿。”
这话说得是很含蓄的,就差直截了当说慕锦兮和苏珩两人举止过密了。
慕锦兮瞬间面色变得不好看,这是庆山侯府,她是知道的,而她也该是这里的主人,如今倒让人打了自己的小报告。
一时间,看着自己这位父亲,心中滋味难辨。
“爹爹可是从江南回来就让人盯着我们了?”
慕远转了身,颇为无奈道:“我是为你好,苏珩名分未定,而你日后总归要出嫁。”
“父亲您是陛下近臣,焉不知陛下如何做想。苏珩自行开辟出的路自然是艰难了些,可圣上也不会置之不理,他在磨砺苏珩。所以,您到底担心什么呢?”
担心慕家终有一日成了人人憎恶的外戚。
任何一个皇子,最好的选择或许都是慕锦兮。
而对慕远来说,慕锦兮最好的选择却万万不该是任何一个皇子,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才让圣上信任他,甚至连苏珩是皇室子的事情都不遮掩。
得到皇帝的信任,太难了。慕远不想因为慕锦兮就把这份信任搞丢。
作者有话要说:枣最近仿佛霉运附体
周一吃鱼卡了刺,好不容易弄出来了
昨天擦了一下筷子又手指扎了刺,疼TAT
诸如出门带了充电器没带手机,把狗塞上车把狗链子给丢了这种事简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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