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2)

gu903();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儿格拉苏蒂偏心系列机械表是他当年开学校赚到的第一笔钱送给池念的礼物。

池念这么多年来一直带着,从未换过。

他在街上走了一会儿,转入了一条大杂烩的商业街,卖得都是些批发的衣服,这里夹杂着不少路边的纹身店。

他随机找了一家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店面,推门而入。

电视机里的声音传了过来。

求新集团总裁谭天和因胰腺癌在美治疗无效病逝,目前骨灰已运送回国。

池晔在新闻的声音中坐了下来,他取下黑色的口罩,在镜子里打量了一下自己。

欢迎光临啊,纹什么老板?

我不急,你先看。池晔好脾气的说,我就纹一颗泪痣。

纹身师头也不回的又看了一条报道:星洋传媒艺人池念疑似精神失常,酗酒照流出。据知情人士透露,原因是池念欠下巨额赌债,导致精神崩溃。

真是的。最近娱乐圈的八卦怎么这么乱。那个池念啊、星洋啊、求新集团啊,就没跟好消息沾过边。

纹身师阿梁关了电视。

他拿起纹身枪,又忍不住跟池晔确认了一次:哥,你确定要纹一颗泪痣在眼角?

怎么?我像是开玩笑?

不,就是一般都是女的过来说要纹泪痣。

纹痣的工艺很复杂吗?池晔平静的坐在椅子上,从镜子里看着阿梁问

这有什么复杂的。阿梁说着,在他指定的位置,几分钟就纹上了一颗泪痣。

过程痛,但是还能忍受。

阿梁拿消毒棉擦了擦上面的血迹,露出了那个微微有点肿的小黑点右眼下一颗泪痣就出现了。

池晔微微起身,凑到镜子前面仔细看着。

这个能管多久?

说不准,有些人纹完了,颜色进去的太浅,结痂后就跟着痂一起掉了。阿梁说,有些人吧,纹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池晔笑了笑:那我希望时间不要太短。

接着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崭新的一百块放在桌上。

太多了,五十就够。阿梁道,他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个男人自从纹上了一颗泪痣后,感觉就不太一样了。

怎么说呢虽然样子没变,但是气质上像是变了一个人。

你看着有点眼熟。阿梁犹豫的开口,像是那个谁

此时池晔已经走到了纹身店的门口。

他听到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阿梁,那个回眸还带了几分邪气。

啊!阿梁回过神来,我想起来了,你是个明星吧!池、池池念!刚才电视里报道的那个人!

池晔没否认。

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角挑起,眼眸像是黑曜石一般的明亮,此时路灯射入他的眼眶,像是无数霓虹星光被他的眼神所收拢,闪烁着说不出来的流光。

他翘了翘嘴角,算是回了一个微笑。

你说是就是吧。

说完这话,他推门离开了这家偏僻的纹身店。

池晔在五星酒店的地下车库找到了池念留下来的保时捷轿跑这大概是池念没有被媒体在机场捕捉到的原因。

来自B市的车牌显示出了这辆车的出处。

池晔发动车子后,从池念的笔记本里找到了他最新的住所地址,B市新租的高级公寓。他发动了车子。

驶入黑暗,就像是驶入属于池念的、无法挣脱的、那团外力恶意所构筑的泥淖。

既然池念没有死,那么他总有清醒过来的一天。

从此,直到池念醒来之前,他将代替池念而活。

他将保护他的弟弟,洗刷池念身上所有的声名狼藉。

第4章情况比想象中糟糕

从A市到B市,高速不间断的开车也需要14个小时以上。

现在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池念欠下的赌债,每个月每年都有最低还款额度,光是利息一年就有几千万。

池念现在全部家当都已经变卖,可以说一贫如洗。池晔虽然培训学校估值还算可以,但是手里的现金也就一千多万。房子、还有商铺,他走之前托了王斌去卖,但是也仅仅够支撑三个月左右如果没有其他资金来源,池念接下来就会上失信人员名单。从此被拉入黑名单。

这样的话,不消说以前的污名无法洗清,还会更加糟糕。

那么钱从哪里来?

池晔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谭天和的遗嘱可是问题是,谭天和真的会给池念留下足够的钱吗?

也许谭天和的儿子谭飞航知道点什么。

池晔给何芸去了一条信息:【有谭飞航的联系方式吗?】

很快的何芸在微信上发来了两个人的联系方式,一个是谭飞航的微信,另外一个是秘书苏晓的微信。

何芸:【念总,听说谭总特别忙,基本不怎么聊微信,实在不行了您和他秘书苏晓联系下。】

池晔抽空加了一下。

苏晓很快通过认证,谭飞航那边则毫无动静。

一直到抵达第二个服务区,谭飞航都没有通过他的验证。

他把车停好后,给苏晓发了一个信息。

【苏秘书,请催飞航加一下我微信。约个下周见面的时间。】

不愧是秘书,苏晓的响应很快。

【池先生,遗嘱的事情,谭总已经全权委托我参与。您也不用加他微信。他太忙了。】

是太忙,还是不想见?

池晔想了想,拿起池念的手机,把名字改了、头像换了,又去加了一次谭飞航,备注合作方。

他在高速上又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收到新信息,谭飞航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认证。

池晔一笑。

这时候的他像是池念更多一些,所以他做了池念会做的事。

他果断的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着,连池晔自己都没有察觉,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抓得更紧了。

几秒钟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清低沉的声音。

我是谭飞航。

他是谭飞航。

池晔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因为这几个字而产生什么别样的感觉。

漫长的岁月早就让那点还来不及萌芽的情愫,跟着少年时代的他消磨在了过往记忆之中。时间久了,甚至不记得这个人的长相,还有声音。

可是这会儿的他,心跳还是慢了慢,呼吸还是顿了顿,手心甚至微微发汗。

那是极快的条件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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