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好、好的!泷谧连忙答应,生怕她反悔,应完,还紧紧搂住她,那阿柠姐姐先去历练,过个一两年,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便到年纪了。

我哪里舍得一走就是一两年!千柠笑道,顶多一两个月就回来看你。

泷谧欢喜得说不出话来,最终还是像幼时那样,和她脸贴脸蹭了蹭,而后才能冷静下来,与她小声商量。

我要和娘亲们说吗?

要,她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为、为什么呀?

唔因为有人会疼你宠你了,你从此不必一个人。

可我一直不是一个人,阿柠姐姐一直在疼我宠我。

傻,这个宠和我说的宠是不一样的!

啊?

夜已深,灵力灯将她们依偎的影子投在窗上,映在不远处一对璧人的眼中。

(后续接【第151章:弄青梅二】)

第123章故乡

再次目睹自家幼崽惊人的学习能力后,褚怀霜垂眸看着怀中的白狼崽,有些动摇了。

她深知修炼开始得越早,越容易夯实基础,而她幼时也是因着天资过人,受到娘亲们的重视,约莫十岁就已能熟练使用初阶剑法的最后一式、独自炼出玄品灵丹。

然而那段时期,也成为了她最不愿回忆的过往。幼年和年少时的她只晓得埋头修炼,待人待事日渐冷漠,放纵起来时疯狂到近痴。

等成长到能独当一面之后,她的性格更为偏激,杀心也重,一旦接到可以杀死目标的任务,她必定会下死手。

但在击杀对方之前,她会先让对方生不如死。

不为别的,只为愉悦自己。

淋漓的鲜血,痛苦到扭曲的神情,嘶哑又无助的哀鸣

在那段特殊的时期,这些都是她最喜欢的。

听见茗柔发出轻微的嘶嘶声,褚怀霜的目光变得柔和下来。

她洗净手,把茗柔托起来,看着茗柔用龙角轻轻戳自己的脸,勾了勾唇角。

倘若没有遇见游倾卓,她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乖戾且凶残的怪人,甚至会因此堕魔。

思来想去,褚怀霜还是决定继续放任含绯过自由的生活。

只要有天资,不愁起步晚。

见茗柔睁开眼睛,一动不动地朝自己看,褚怀霜轻声问:头疼不疼?

疼呜茗柔虚弱地说完,脑袋一垂,枕在了她肩上。

褚怀霜顺着龙鬃揉了揉,那就多歇一歇要不要吃些东西?

她买的茶叶蛋都被含绯吃完了。小狼崽子叫醒姐姐的速度倒是快,却忘记给姐姐留吃食了。

茗柔是分神期境界没错,但她如果不运转辟谷术,还是会感到饥饿。

嗅了嗅糕饼的香气,茗柔眼睛一亮。

我想吃枣糕。

好。褚怀霜马上赶去蒸着枣糕的店铺。

游倾卓离开千灼的工房,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喂茗柔吃枣糕的道侣。

与褚怀霜对视时,她怔了怔,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赶过来。

褚怀霜买的枣糕有些多,一见游倾卓出来,马上问道:吃枣糕吗?

游倾卓正要答吃,身后罩来一片寒意。

千灼缓步从工房入口走出,冷着脸盯牢褚怀霜看,目光像刀子似的剐她。

千、千灼前辈早啊!褚怀霜最怕这位终日散发寒气的长辈,强作镇定地与她打招呼。

千灼这才移开目光,看了游倾卓一眼,忽问:为何睡沉?

褚怀霜:

她可不可以回答搂着小道侣睡太舒服了?

挨了千灼一顿训话,褚怀霜才被允许领着小道侣离开。

倾卓莫怕,千灼前辈就是那个脾气,见不惯就要训人。路上,褚怀霜还不忘安抚游倾卓,今日这件事,的确也是我疏忽了。

她顿了顿,下次你若是要到街上走动,务必唤醒我,好不好?

褚怀霜挨得很近,说话时,微热的气息拂在游倾卓颈间,让她忍不住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应下:好啊。

四目相对,褚怀霜凑得更近了些,与她轻轻贴了贴唇。

茗柔乖巧地移开了褚怀霜的肩头,掉在她怀里,跟团成一团的妹妹依偎在一起,继续安静地吃枣糕。

街上不便说话,二人回到住处,游倾卓才道:千灼前辈带我去选择了剑核,只有两枚剑核回应了我的灵识,一枚主战,一枚主守。

褚怀霜关门的动作一顿。

我选了主守的剑核,怀霜。游倾卓将两只幼崽放到卧榻上,望着她的背影,继续说下去,我已经考虑过了,如果今后非得和什么人为敌,凭借我现在的习武资质,倒不如转而以守为攻。如此一来,我既不会给你拖后腿,又有了自保的能力。

在境外妖域的三年待下来,游倾卓能体会到自己在习武一事上,的确没有天赋可言。哪怕她的身体里流着龙族的血,生来喜战,然而她所会的拼杀方式,全是出于本能。

一旦学习有条理的武技或法术,她等于被打回原点,并且连喜战嗜杀的本能也会被一点点磨平,也就是说,再依照仙修者的武技进行修炼,她迟早会变成废龙一条。

只有回归赤龙族,她才能习得适合自己的武技。

得知小道侣没有选择主战的剑核,褚怀霜莫名松了口气。

她走到卧榻边,坐下时,顺势将游倾卓揽在怀中。

若能自保,亦是另一种方式的强大。褚怀霜郑重道,你只管保护好自己,至于动手,交给我便是。

不论哪一世,游倾卓都是她的亲传弟子,她一点点看着游倾卓长大,由懵懂的少女变为独当一面的医师。

她医剑双修,上一世却不许游倾卓习剑,便是希望她能寻到适合自己的路,而不是一味地效仿师父。

只可惜,她并不是个合格的师父,只晓得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徒儿身上,至死也不清楚徒儿究竟适合什么。

褚怀霜话音刚落,却见游倾卓面露迟疑,心里当即一个咯噔,忍不住想:倾卓莫非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