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农媳的开挂人生 第17节(1 / 2)

“哎,同学,别走啊,你们不是等着抽签吗?我们也是,反正闲着,大家聊聊呗!”麻子大妈挡住了她的去路,语速相当快,叭叭叭跟放炮竹似的,唾沫星子乱飞。

陆晴川想起来了,她叫苗大白,是莫宝珍的亲娘,想必刚才就是跟陈小凤聊下放的事。

陈小凤对她印象不错,“川川,想不到宝珍跟我们是校友呢!如果能分到同一个地方就好了。”

等着她照应?还是算了吧!这母女俩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还是少招惹的好,“凤姐姐,抽签凭运气,等结果出来了就晓得了。我们去那边坐。”

“那个,晴川,等等!”莫宝珍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耳朵根后,露出一张圆圆的大饼脸,“晴川,刚才在食堂前的那位满脸稀巴烂的男人是你亲戚吧?”

会不会说话啊?你妈才满脸稀巴烂呢!陆晴川很不悦,“怎么了?”

莫宝珍拉着陈小凤的手,眼巴巴的说:“是这样的,听说一个女孩子下放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知青,很容易被坏人欺负的。我和小凤很投缘,咱们又是校友,想跟你们去一个地方,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不晓得能不能麻烦你那位亲戚帮个小忙?”

呵呵,就说嘛,怎么这世突然讨好起她来了,原来是看到了食堂前的一幕,想找她开后门。也是,有哪个当知青的不想分个离城市近、环境又好的好去处?陆晴川瞟了陈小凤一眼。

陈小凤也不由得一惊,本以为在这里接交到一个不错的朋友,想不到是利用她接近陆晴川,让开个后门。幸好没对她透露什么,否则李大伯都得受连累,她微微摇了摇头。

陆晴川明白了,矢口否认道:“你们弄错了,我亲戚来办他自己的事。上山下乡是响应主席的号召,是神圣的革命工作,根本不存在走后门一说,要不然我们也不用在这里等啊,是吧?”

莫宝珍原本信心满满,却被拒绝了,硬生生把圆脸拉成了驴脸,“可是,在食堂前,我明明听到小凤跟那个女人道谢啊!”

观察得挺仔细的,陆晴川不紧不慢地说道:“她帮李大伯办事,我们道个谢不是很正常吗?”

一听说走后门的事没戏,母女俩的态度来了个180度大转变。莫宝珍烦躁了扭动了几下身子,“以前马南湘时常说她们家后台硬,谁晓得是吹牛啊?装什么装?真不要脸!”

麻子大妈用鼻子哼道:“我都说嘛,那么个满脸稀巴烂的人有什么能耐?你偏偏不信,白磨了半天嘴皮子。”

“站住!”陆晴川俏脸上挂了一层冰霜,开口闭口就是“满脸稀巴烂”,难道她从来不照镜子的吗?那么大一个个的麻子坑,都能塞得下黄豆了。

见陆晴川脸色不好看,莫宝珍以为是她装富被戳穿了心情不爽,对着她翻了翻眼皮子,没有瞳仁的白眼珠子着实瘆人,“又怎么了?”

“道歉!”陆晴川的语气不容置否。

麻子大妈狠狠啐了一口,“哼,道什么歉?凭什么要我们道歉?”

“就凭你们污辱李大伯。”如果他们说的是她,陆晴川不会这么愤慨,李大伯为了人民的幸福生活抛头颅洒热血,他得到的应该是尊重、敬仰,而不是鄙夷。要不然,还有谁愿意当兵呢?“李大伯的脸是在抗美援朝时被炮弹炸坏的,你不应该这么说他,所以要道歉。”

这母女俩跟她接近是想利用她,如今见她没有利用的价值,自然不拿她当回事。一个15岁的黄毛丫头,想跟她们斗,还嫩着呢!

“当兵就了不起啊?人又没炸死,脸烂了还不让人说?”麻子大妈撇撇嘴,莫宝珍也把头昂得高高的,跟她那个满嘴喷粪的亲娘一副德性,“就是!”

陆晴川的大眼晴里喷出两团火来,“有种再说一遍!”

麻子大妈双手叉腰,扯着大喇叭嗓门嚎道:“大家快过来看呀,她们走后门!”

陈小凤吓得冷汗直冒,今天在公社等抽签的,几乎都是想走后门又无门可走的。人的心理就是那样,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拼尽全力也不能让旁人得了去。麻子大妈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她悔不该搭理她们。

与她恰恰相反,陆晴川倒巴不得麻子大妈多喊些人来,看看到时候下不了台的是谁?

没过多久,她们周围挤满了人。

第三十七章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女

“谁走了后门?下个放都好意思走后门,还要不要脸啊?”说话的是个戴眼镜的小愤青,满嘴的仁义道德。

他的话很快引起了共鸣,甚至有人要求带陆晴川她们去工作组,让把她们下放到条件最差的地方去。

麻子大妈得意洋洋地晃动着身体,像只炸毛的公鸡,她们没能力走后门,也绝不允许别人走后门,她指着陆晴川,这丫头太嚣张了,绝不能让她有好果子吃,“走后门的就是她!”

陆晴川阴在心里笑得门牙都快打飞了,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她偷偷对陈小凤使了个眼色,让她趁乱离开这里。

在围观群众的强烈要求下,陆晴川进了工作组办公室。

小愤青义正言辞地陈述她的罪证,莫宝珍母女俩不时地做些补充。

陆晴川则一言不发,等大家录完口供,按了拇指印,她才不慌不忙地问道:“同志,如果他们诽谤我、污辱退伍军人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黎同志正是李大伯请去调查陆文忠事件的那位黎永昌,虽然跟陆晴川接触就那么一回,不过对小丫头的胆识很欣赏。况且上回被丛中笑战斗队打压了下去,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因此,这次他绝对不会让陆晴川吃亏。

“只要情况属实,光污辱退体军人这一条,就得进去关上一段时间。”

大家都懂的,“进去”是指坐牢。黎同志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口供,问道:“你们确定要告这位小同志吗?”

小愤青有些吃不准了,坐牢会记录在案的,这可是人生的污点,一辈子都无法洗清。他仔细掂量了一番,讷讷地说:“同志,我告的只是这位女同志走后门,与退伍军人的事无关。而且走后门也是她们告诉我的。”

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小愤青害怕得想缩头了,莫宝珍两母女仍不知死活,麻子大妈破口大骂他是个怂货,钻女人裤裆都不够格。

气得工作组的敬同志重重一把掌拍到办公桌上,“当这里是菜市场啊?都给我老实点。”

说着,转头问陆晴川,“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陆晴川一点也不怯场,点点头,“有。”

得到黎同志的首肯后,她娓娓道来,“同志,我没有走后门,不信你去查,这次下放的人员中,肯定没有我的名字。”

黎同志打电话让总机接通了一个号码,“老万啊,我是工作组的老黎,麻烦帮我查查这次下放的人员中,有没有一个叫陆晴川的?好好,我等你回信。”

莫宝珍母女幸灾乐祸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陆晴川,谁让她不肯帮忙开个后门呢?这下惨兮兮了吧?

为了让她们多开心一阵,陆晴川很配合地苦着一张脸,好像大祸临头了。

那头终于复了电话过来,黎同志只简短的说了一句“我晓得了”。挂了电话,他的视线在四个人身上扫视着,最后停在了麻子大妈身上,“这件事已经查清楚了,陆晴川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下放人员中,说明你们一派胡言。”

小愤青双腿一颤,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