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农媳的开挂人生 第37节(1 / 2)

受尽了委屈的周冬桃再也忍不住了,她嚎啕大哭起来,把花儿也吓得哇哇大哭。

陈小凤赶紧从她手里接过花儿,抱到田边逗着玩。

“冬桃嫂子,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委屈尽管说。”

陆晴川劝了好半天,周冬桃终于爆发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收条丢了,天天逼我找出来。这下多亏你帮忙把收条找回来了,又说是我外面的野男人故意整他,藏了收条,不告诉他野男人是哪个就跟我没完,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周冬桃痛苦的样子让陆晴川很内疚,因为担心某些人晓得了公粮收条的来历后,给她扣帽子,所以她让周冬桃保密,却不曾相这个善良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被林大壮逼到了这步田地。

“冬桃嫂子,这事都怨我。”陆晴川边道歉边想着如何对付林大壮。

“晴川,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找回了收条,我这条小命早保不住了。”周冬桃顿了顿,“其实我晓得,逼问收条来历的不是林大壮,而是林大军叫他这么干的。”

“为什么?”

周冬桃摇摇头,“姓林的没一个好东西,不提也罢。”

陆晴川不由得想起了林大军擦脸的那张纸片来,想了想,忍住没说,“冬桃嫂子,花儿小,你能带着她上哪儿?还是先回去吧!”

周冬桃摇摇头,“丢收条这几天,我快被林大壮打死了,队里的人也恨得我要死。收条找回来了,林大军又恨我,落烟坪我是呆不下去了,不如回我娘家黄伞坡住一段再说。”

“可是你走了华儿怎么办?”前世陆晴川没生育过,但她打心里把林朝阳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自然理解骨肉分离时当娘的苦楚,简直可以用肝肠寸断来形容。

周冬桃干了的眼眶又湿了,她娘家条件也不好,两个嫂子很厉害,她跟花儿娘俩能住几天还说不好,再带多一张嘴巴,老爹老娘晓不得该听多少闲话?“华儿有她爷爷奶奶照看着,不要紧。川川,你也要当心,林大军心黑着喱!”

见她去意已决,陆晴川没有再作挽留。

陈小凤不无担忧地站在陆晴川身边,刚才周冬桃的话她都听到了,万一林大军查到是川川做的手脚,该怎么办?

“他查不到的,周冬桃、黄芸芸、江主任都不会说,林大军从哪里查起?我们该上工了,这几天工分少得可怜。”陆晴川说得夸张,她两天没在,大家挣的工分比前几天高多了,男知青们找到了更有效的收割方法,效率也提上去了。

陈小凤往地里去了,陆晴川则上了禾场。她检查过了,陈小凤打的黄豆茬没打干净,今天她得翻晒翻打,队民们种地太辛苦了,不能在最后一个环节浪费。

劳碌了一天,早早吃过晚饭,陆晴川和陈小凤坐在院子里乘凉。已经是农历6月了,晚上睡房里跟蒸笼似的,过了半夜才能入睡。

这时周雪娥静悄悄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

“我的信?”陆晴川激动不已,大步奔过去,周雪娥摇着头把信给了她。

收信人马南湘?陆晴川看着信封上遒劲有力的字体,漂亮的大眼睛里喷出两团绿火来,她哥哥陆晴朗居然背着她跟马南湘来往,这还是亲哥吗?

陆晴川忍住拆信的冲动,随便拆他人的信件是犯法的,“雪娥,这封信是马南湘的,你为什么拿给我?”

周雪娥摇了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陆晴川猜测道:“你的意思是,她不是好人,所以把信给我?”

这次周雪娥点了点头。

陆晴川犹豫了一下,“月婵伯娘晓得这件事吗?”

周雪娥还是点头。

既然有伍月婵撑腰,那还怕个毛线?她正要把信封撕开,陡然顿住了,虽然伍月婵帮她截了这封信,但不可能每一封信都劫吧?到时候让马南湘发觉了,伍月婵逃脱不了干系。

她拿着信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来,这个办法比截信更有效。

陆晴川让陈小凤从屋里找了把剪刀出来,小心入微地拆开封口,满满的三张十行纸,陆晴川越看越冒火,“雪娥,你晓不晓得马南湘叫月婵伯娘寄了几封信?”

周雪娥很肯定地伸出一个手指头。

这就不对了,看信上的内容推算,马南湘的信应该是到落烟坪的头三天寄出去的,“会不会她寄信的时候你没在?”

周雪娥思考了几秒,摇头。她很清楚的记得,马南湘送信到周保生家时,伍月婵是这样说的,“别人的家书早寄出去了,就你的最晚了”。她伯娘对待书信非常认真,哪个寄了信、收了信,哪怕是过三五个月去问,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么看来,马南湘头一封信并不是让伍月婵帮寄的了,但她初来乍到,是怎么把给陆晴朗的信寄出去的呢?

“我好像有点印象,有一天,莫宝珍说马南湘跟林大军出去了。”陈小凤好好回忆了一下,“应该就是刚来的那两天。”

陆晴川想起来了,莫宝珍是说了这么回事。怪不得一开工马南湘就跟着林大军丈量田地,分配工分,原来两人一来就培养了感情了。

看到最后,陆晴川恼火得一巴掌拍在写字台上,哥哥脑壳里装的大粪吗?居然把家里储藏室的秘密告诉了马南湘,想害得所有人一起死?

“雪娥,你这回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得到了周雪娥的首肯,陆晴川回屋点上煤油灯,摆好十行纸。

第八十一章你看大军怎么样

马南湘啊马南湘,你这可怨不得我了!陆晴川再把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对着十行纸小坐了两分钟,理清了思路,才胸有成竹握起钢笔。

她从小跟哥哥练的同一款钢笔字帖,不说能百分之百地模仿出陆晴朗的字,但至少能写个九分像。

开头那些情意绵绵的话若是改得面目全非的话,只怕马南湘会生疑,往后日子还长着,只要锄头舞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陆晴川把语气改得平淡了一些,还是洋洋洒洒一页半。后头的一页是照般上去的,谈的基本上是陆晴朗的工作,需要修改的地方不大。

最后半页陆晴川斟酌了很长时间,她开始计划把这部分省略掉,但想来想去,肯定是马南湘在去的信中问起了此事,所以哥哥才回答的,若是不写,大概就是这封高仿信的最大破绽。

这点事根本难不倒陆晴川,那天马南湘不是还把储藏室的秘密告诉了林大军吗?证明她对里面的东西早有耳闻。于是,陆晴川故作玄虚,她这样写道:“这些年父母从来没当我和川川的面打过开,但据我所知,里面放的东西非常重要,全是我爷爷留下来的。等以后我摸清了情况,再一一告知于你。”

越是不清不楚,对马南湘和林大军这对贪得无厌的狗男女来说,更具诱惑力。只有这样,林大军才会奋不顾身跳进她挖的坑里。

陆晴川吹干十行纸上的墨迹,把封装回信封里,用糨糊封了口,交给周雪娥,“雪娥,拜托你明天再把信送给她行吗?”

要是今天送过去,封口上的糨糊没干,立马得露馅。

周雪娥点头答应了,陆晴川又说,“以后有我哥哥写给她的信,可以先拿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