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有个小姑娘还把自己身份证给拿出来让旁边的人看:我真的是这天生日哎,天哪!好准哪!
我也是。
我的也说对了!
那瞎子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如何?秦越看向瞎子,还不承认自己是骗子?我可给了你机会了,你自己承认收拾铺子走人,不然我可就......秦越扬了扬手机。
那瞎子一咬牙,知道今天是栽了,周围这么多人还都拿着摄像头,再不低头可能待会想走都走不了,于是只能恨恨低语:我是骗子,我现在就走。
秦越见好就收,也让了道出来,那瞎子卷吧卷吧自己的家当在围观众人的吁声中灰溜溜走了。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众人围住了鹿九七嘴八舌:小帅哥是正经天师吧,太牛了啊!
小帅哥帮我也算算吧......
小帅哥......
各位,各位!王传峰好不容挤到鹿九和秦越身边,大声道,各位,我们鹿九是正宗的阿蒙山天师,各位如果有需要可以到梵山寺外的山脚下,鹿九天师的道堂就在那里,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现在我们有急事先必须得离开,各位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王传峰的分贝果真不同凡响,连那走出数米远的瞎子都能听到梵山寺三个字,脚步不由顿了一下。
其实鹿九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突围,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知道不能使用法术,只好跟秦越王传峰一起用力挤了出来。
好容易摆脱身后跟着的人,秦越不由哈哈大笑:过瘾,太过瘾了!
鹿九没什么情绪,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但是见秦越玩得开心他也就挺高兴的,倒是王传峰对秦越比起了大拇指:小秦爷,佩服佩服!这广告做的,刚才可多人在拍了,要是发到网上,凭咱小鹿这颜值这本事,不火都没天理!
是吧?秦越笑道,你也很机智嘛,知道把梵山寺都说出来,以后咱们不愁不开张了哈哈!鹿鹿走,咱们到B座去,那里好玩的东西更多!
第17章号令阴差
秦钊此时正在参加一出慈善晚宴,他的手机滴滴哒哒就没停过响,全是秦越在刷卡的消费提醒,全来自一家百货商场,几十几百的没断过,连秦钊都好奇这两个小孩儿是不是要把整个商场搬回家去。
宴会这种场合最无聊,秦钊一边应付着不断上前来打招呼攀谈的人,一边暗忖着找个什么借口好离开,也许时间早了还能陪着鹿九,秦越也去逛一会儿。这是秦朗匆匆走了过来,神色焦急:三哥,梵彗大师出事了!
距离鹿九和秦越他们在梵山寺现场就知道梵彗出了事,秦钊得到消息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的现在了。
秦钊示意秦朗随自己走到角落的无人处,示意秦朗继续说。
方局刚刚来电,孟家老二今天带他媳妇去找梵彗大师,具体什么情况没有明说,但是梵彗大师伤得很重,天师协会的人早就赶过去了,都束手无策,方局的意思是,能不能请鹿九去看一看。
方局是特殊管理局的局长方淮,当时鹿九斗败了那个老道,后续处理都是特殊管理局参与,方淮也是少数了解整个事件详细经过的人。
方淮是不了解鹿九的神通,但是由唐浩源交上来的报告上看,鹿九能画威力巨大的霹雳符,能使三昧真火,对付魑魅这种几百年道行的鬼都跟玩儿一样,更何况能跟在秦钊这样的太子爷身边,方淮相当信任鹿九的实力。
秦钊沉默了一会儿,私心里他并不想将鹿九过分曝光,别人猜测是一回事,但是让鹿九的神通过分显露在人前只怕会引起各方觊觎,鹿九又是个半点不会掩饰藏拙的。
三哥?秦朗看秦钊犹豫着不说话,不禁有些急了,梵彗大师帮扶我们秦家多年......
秦钊回过神:先去找鹿九,如果他自己同意,我们就带他去。
秦钊和秦朗找到鹿九的时候,鹿九正抱着满怀的娃娃站在一边看秦越继续抓。
哎哎哎,我里个去!又掉了!秦越哇哇叫,再接再厉地投币,鹿九喜欢看秦越抓娃娃,笑得乐呵呵的。
看到秦钊和秦朗走过来,鹿九眼睛一亮,把满怀的娃娃都送给了秦钊,自己拿脑袋在秦钊肩膀上蹭了蹭。
秦钊抱着满满的娃娃腾不出手来摸鹿九的头,慢慢把梵彗的事说给鹿九听,鹿九当然毫不迟疑地答应了,先前在梵山寺那里鹿九看着救护车就发现了问题,只是后来秦钊一个电话岔进来,鹿九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横竖没有求到鹿九面前来,鹿九也不好主动介入别人的因果。
王传峰很有眼力劲地自己先走了,四人组照旧由秦朗开车,直往京都医院而去。
京都医院是全国最好的医院,有最先进的设施和最高水平的医生,医院里有座九号楼,在民间有太医院之称,入住的都是华夏顶级的权贵,而九号楼的第九层,却是住着最特殊的病人,罹患的都是用现代医学无法医治的病。
梵彗住的恰好是之前秦钊昏迷时的那间特殊病房,九号楼第九层的第九室。
秦钊等人走进来时屋里已经站着好几个或穿僧服或穿道袍的人。
众人看见秦钊纷纷打起招呼,秦钊一一点头致意,直接把鹿九带到梵彗床前。
满屋子的玄门中人年纪最轻的看着也近不惑之年了,之前秦钊昏迷时这些人也齐聚此地,当时是束手无策,只能合力保住秦钊肉身完好,长明灯不灭。如今同样一批人又汇聚在此,这次连梵彗的长明灯都点不亮了。
无论是医生还是玄门中人,都可以判断梵彗已经圆寂了,但是偏偏梵彗的体温不降,简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四十多岁的道人问秦钊,面上有遮不住的质疑:三爷,这位是?
这是鹿九,也是玄门中人,是我的朋友。秦钊淡淡道。
鹿九此时正低头注视梵彗,也不理会别人,他这副样子别人看来很有些目中无人的味道。
其他人好歹都是各玄门首领,不禁都有些不是滋味。
玄门讲究论资排辈,像是躺在那里的梵彗,高龄八十有三,佛法精深,慈悲济世,才能被尊为玄门魁首,而鹿九看着二十不满,长了一张稚气漂亮的脸,就因为是被秦钊带进来的,居然不把诸位大能看在眼里。
那开口的道人名为一闻道人,继续替一屋子人做出头鸟:敢问这位小道友师出何门?
鹿九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一眼一闻道人,有些苦恼地想了一会:我师父很多,不晓得你想问哪个?
那就是野路子出身,没有正经师门了?众人如是猜想。
一闻面皮抽了抽,锲而不舍道:那敢问道友擅长何种术法,相术,咒术,符箓,寻龙,问灵,还是除煞?
鹿九诚实道:都会。
道法最忌杂而不精,孺子不可教也,众人再猜想。
那敢问道友,入世之后可救过什么人?除过什么煞?行过什么阵?画过什么符?
秦钊淡淡道:我前日昏迷,便是鹿九所救。
定是侥幸而为!众人继续猜想。
只有一位道士专注地看着鹿九,此人擅长面相,当年他看到秦钊便惊为天人,直呼此子有帝皇之相贵不可言,如今他却完全看不出鹿九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