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没力气遐想(2 / 2)

“我听到了。”陆子初慢慢道:“你要不要试试三垒,先练练手?”修长的手指钻进她的衣服,顺着腰线慢慢往上移动着,烫的阿笙心乱如麻。

“子初……”阻止的声音竟是虚弱无比,阿笙伸手要抓他的手,却被他反握在手,坚定的朝他身上探去。

那么炙热的温度让阿笙额头直冒汗,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珠来,手下意识想要缩回去,却被他紧紧握住,不容她退缩。

“阿笙,我对你是有***的。”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愈发炙热:“别拒绝我。”

……

这世上有很多事会在某个瞬间变幻成刻骨铭心,那天晚上的记忆让阿笙一度觉得无颜见人,正确的说是无颜在光天化日之下再见陆子初。

昏暗的房间里,克制的喘息伴随着摩擦声,交织成了最磨人的旋律……

那晚最后的记忆是什么呢?她下床洗手,陆子初躺在床上,抬臂搭放在额头上,因为放纵,嗓音略显慵懒,他在笑:“感觉很好,等你病好了,我们可以尝试本垒打。”

阿笙差点瘫软在地,这人怎么能这么得寸进尺?

走进洗手间,脸色还真不是一般的红。

卧室里,昏暗的光线掩饰了陆子初脸上泛起的红,情难自制啊!

但愿没有吓坏她。

……

所幸夜里陆子初很规矩,阿笙也因为心力交瘁很快入眠,一夜无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旁有他的缘故。

翌日清晨,陆子初被一阵门铃声惊醒,掀被起床,手被拉住,回头看她,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可能是依依喊我们吃早餐,我没胃口。”

陆子初把她的手塞在被子里,摸了摸她的脸:“你再睡一会儿,纵使不去,也应该跟依依父母道声谢。”

早晨八点,阿笙起床,拉开窗帘,天气晴朗的不像话,阳光明亮耀眼,真想坐在太阳下晒上一整天。

客厅书架子附近,陆子初就坐在那里,长腿随意交叠,闲适优雅,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低头翻看着。

那书可不正是《神雕侠侣》吗?阿笙走近,听到脚步声,陆子初抬眸看她,“我不知道你还是金庸迷。”

阿笙摇头,“我可不是金庸迷。”

“看来除了泰戈尔,你还很喜欢杨过。”平静的话语隐隐有些小情绪,阿笙觉得好笑。

“这本书里我最喜欢的人不是杨过,也不是小龙女,而是林朝英。”

陆子初有些意外,放下书,伸手示意她过去,阿笙走近,就被他拉坐到了腿上。

手臂圈住阿笙腰身,陆子初开口问道:“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想了想,阿笙说:“王重阳和林朝英原本两情相悦,却又相互怨恨一生。他们这一辈子,咫尺之近,却无法在一起。一个久居终南山,一个常年困守在活死人墓里;王重阳也曾让我感动过,当年因为林朝英受了重伤,王重阳便长途跋涉,历经千辛万苦觅得寒玉床送她疗伤;战况危急时,还能坚持给林朝英写信;但再深的感动也经不起一句儿女情长不及民族大义重。为了民族大义,原本应该执手一生的人,却郁郁不得,林朝英心里势必会心存怨气,你看她那些玉女剑招,招式优美,譬如:西窗夜话、清饮小酌、举案齐眉……爱的最深的那个人不是王重阳,而是林朝英,血红嫁衣埋在箱子里多年,因为王重阳出家入道,那声‘爱’再也无法说出口。你看他们那么般配,都是武学奇才,没有第三者插足,没有外界阻拦,但却偏偏不能在一起,于是我开始明白,他们是真的有缘无份。”

陆子初看着她,心里是有触动的,和他在一起之后,她改变了许多,不再那么寡言,就连眼神也变得温暖了许多,但他渐渐发现,骨子里的她其实是很冷漠的,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也很透彻,活得太明白,所以往往会给人一种无情的假象。

陆子初说:“所幸,我不是王重阳,你也不是林朝英。”

“我如果是林朝英就好了,武功那么高,没人敢欺负我。”

陆子初笑问:“谁欺负你了?”

阿笙不说话了,看着陆子初,想起昨晚,脸又不期然红了,陆子初会意,搂着她轻笑,开口说道:“阿笙,林朝英武功高,的确没人敢欺负,但情感上却有一人能欺负到她,那就是王重阳,因为她在乎他。”

“我可不在乎你。”阿笙没他口才好,尴尬的推了他一下:“我去倒杯水。”

陆子初倒是纵容,松开她,“只许喝半杯,等一会儿还要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