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女士看了勾江一眼,似笑非笑,勾江有种不详的预感。
等到各小组长把打分过的卷子发下来,他定眼一看,八十九分。
一百五的卷子,他打八十九分,和及格差了一分!
勾江看着分数,心道,完了完了,我妈要弄死我了。
今天晚自习第三节归何女士轮值,她按照惯例让他们做作业、订错,没占用这节课来讲题,只坐在讲台前说一嘴:这回数学卷子确实有点难度,咱们班就十四个及格了的,全年级最高分是满分,独苗一个,在咱们班。
班上的同学都不用猜就知道这个满分是谁了。
不过依旧议论纷纷,皆是嘀咕祁慎不是人,这种难度的卷子都满分。
作为被议论的人,祁慎正摁着关越的脖子,低声问:你打哪儿听说我肾不好的?
关越缩着脖子:祁哥,你别生气啊咱们不能讳病忌医啊!你这又不是拉肚子,在厕所待了一整个课间,肯定是肾不好,你让我问问小罗舅父,说不定是因为你信息素不稳定造成的,要是的话,这问题就大了去了!
瞎几把扯,祁慎骂了一句,我去天台抽烟了。
关越听着一愣。
他也不管自个后脖子被捏着,很是诧异的看着祁慎。
祁哥,竟然骂人。
祁哥竟然会骂人!
祁慎被他看得烦,拧眉问:看什么?我去抽根烟,不行?
关越摇头又点头,把祁慎弄得莫名其妙。
看着我做什么?祁慎问。
祁哥,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关越正儿八经的说。
祁慎:
想什么呢祁慎,这种没脑子、没开窍的小崽子哪里会发现你的谎。
他叹了口气,放开了关越的领子,将发下来的卷子往抽屉里一放,拿出新的资料准备来写一节课。
但关越这个阴魂不散的小崽子又凑了过来:祁哥,那你不去厕所,去天台干嘛不叫我一起啊?我不抽烟,但我可以跟你看着人,不叫别个看见你抽烟啊!
学校里是禁止学生抽烟的。
高二的年级主任严抓抽烟的学生,看见了那是得写检讨,念检讨,罚打扫一条龙服务的。
祁慎含糊的嗯了声:下次叫你。
得到肯定答复的关越喜滋滋的坐好。
他准备用最后一节晚自习,打吃鸡,趁着何女士不注意,将关斐给他买的微型耳机往右耳里一塞,悄咪咪的点开游戏,进行匹配。
游戏开始没一半儿,蒋凭意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关越没准备搭理,那狗娘养的渣男无非就是跟他约架。
但在关越继续游戏的时候,一声响亮的报告让他手一抖,没得人头就算了,还暴露了位置,被人一枪爆头。
操!关越骂了一声。
他抬头看过去,想知道哪个王八蛋这么找锤。
结果竟然和捂着肚子走进来的蒋凭意对上了视线。
蒋凭意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不等关越回瞪蒋凭意,蒋凭意已经在他自个的位置上坐好了。
因为他捂着肚子,何女士以为他身体不舒服,还特意过去问他身体情况。
关越脸的皱起来了。
这个蒋凭意,搞什么?
又联想到刚才的消息,关越点开了微信,看到蒋凭意给自己发了个录音文件。
关越戴着耳机在,他直接打开听。
滋滋滋的电流声传进耳朵,大概过来十几秒才听到声音。
你来了啊?蒋凭意说。
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关越也听出来那是祁慎的声音。
关越一顿,蒋凭意是什么意思?
关越没时间想明白,录音里的声音仍旧继续。
在此之前,我想向你问个明白,蒋凭意说,就是那天在酒吧,咱们碰上的那天晚上,你说我们不是男朋友关系,意思是否定那个晚上吗?
祁慎可能叼着烟,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你没脑子吗?风花雪月是个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蒋凭意呵的笑了一声:你说得对,约/炮的地儿而已行吧,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了,要打你就动手吧。
关越:!
约/炮!
祁哥跟蒋凭意在风花雪月酒吧约炮了的!
关越觉得心里安了个语音炸弹。
约/炮这个词,就是爆/炸信号。
嘭得一声炸开,整个人都被烧起来了。
他目光似刀,怒视蒋凭意的后脑勺,恨不得把蒋凭意当个西瓜给切了。
王八蛋!为了和祁哥在一起,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
祁慎想,上辈子指不定也是这样骗了祁哥的身,骗了祁哥的心,然后渣了祁哥!
第9章
关越是非常生气的。
气到下晚自习回去的路上,他手指在手机上摁得飞快,屏幕都要给他摁裂。
-蒋尽欢,你怎么还没过来!?
-???哥们,你知道距离你跟我说,让我转学才多久吗?教育局局长不是我爹,也不是我亲戚啊!
-我管你这么多,我现在已经遏制不住抽死蒋凭意的洪荒之力了。
-我尽量,主要是你还让我带个人,这太难了你知道吗?太难了。
-你再不来你妈棺材板盖不住了。
你给谁发消息?祁慎一把拽过差点撞到电梯门的关越,不怎么高兴的问。
进了电梯,没信号了。
关越刚好收到了下个星期的答复,心情算不错的将手机塞回兜里,然后给祁慎说:就以前一个初中的,他说他下星期转学到咱们学校来。
祁慎摁楼层的手顿了一下,余光瞥见关越愉悦的表情,脑子里回放着初中和他们玩得比较好的同学。
原本哪个学校的?祁慎问。
关越想了一下,实在不记得蒋尽欢高中是哪个学校了。
他很诚实的告诉祁慎:不晓得。
原本暗戳戳想问对方名字的祁慎,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咽了回去。
他心情松快了一些。
在电梯叮得一声响起时,祁慎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语气稍显轻松的跟关越说:那等他转学过来了,你介绍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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