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受不住的祁慎右手肘撞了一下关越的腰。
在关越痛呼声中,迅速歪头,将自个耳朵救了出来,同时还一步跨开,远了关越。
关越捂着右侧腰,痛呼。
看见祁慎距离自己一米远,肌肉和身体都防备着他。关越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是哗哗的流。
他太难了。
太难了。
三十岁器官衰竭死了,重来一世,成了莫名其妙的男A。
一门心思解救祁哥,让祁哥在有限的生命内,不被渣男伤透心,他是丢尽了脸,结果同进同出没三天,就被祁哥给嫌弃了。
看着关越的眼泪,祁慎一怔,束手无措。
祁慎有点儿透不过气,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也顾不得关越的调皮捣蛋了,走过去搂住人,且问:别哭。怎么了,跟祁哥说,祁哥给你出头。
关越是典型的人来疯。
如果只有一个人,哭着哭着也就收了气。
但凡有人安慰他,他是越哭越起劲。
故意招人疼。
这小子坐在祁慎身上,抱着祁慎边哭边说:哇!祁哥,我以为你去厕所了,我装O去厕所,给人撞上了!哇
祁慎:???
祁慎手有点发抖,声音也是。
你、你怎么装O。
关越抽了抽鼻子:我用抽屉里的英语本,就学校发的那种,防近视的黄本子,我裁了这么宽的纸,他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个三公分的样子,用固体胶糊了一下,带出教室,哦,还找曲飞宇,就你前桌的那人,要了个医用口罩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惨,又是没能赶上榜单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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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给谁撞上了?祁慎拖着盘在他腰上的关越问。
对于关越装O想混进男O厕所找他的事儿,祁慎既无语又欢喜。
心里头的闷气,差不多都要没了。
然,关越抱着他的脖子说:张卓。
不比关越对班上的人都认不齐,祁慎看到那个戴厚镜片男生时,就知道他叫张卓了。
学校里颇有辨识度的贫困生。
祁慎给关越顺气的手有点儿僵硬。
许久,他说:那还挺有缘分的,你们
关越没听出来问题,他脸埋在祁慎的脖颈,抬不起头了。
我不太想要这个缘分。关越闷闷道,他眼睛怎么这么好使啊?我就跟他见了一面,我还带着口罩,脖子上绑着纸糊的颈带,我也用校服衣领遮着了,他他那么厚的镜片,是用来唬人的吗?
祁慎放在关越腰背上的手握紧了几分,一些话脱口而出:蠢货才能给人唬到。
刚说完,祁慎就后悔了。
才让小崽子不哭了,又骂人,这不是故意让小崽子哭吗?
他准备开口补救,但已然迟了。
关越翻身从祁慎腿上下来,往长椅上一坐,脸鼓成了河豚,很是不高兴说:我本来就是蠢货!我读书又不好!我要是读书好,是个聪明的,我也不至于出钱让张卓给我抄卷子,那在厕所碰上,他说不定不认识我,真以为我是个小O了!
祁慎一愣。
抄卷子?
他漆黑一片的脑海闪烁一丝光亮。
什么抄卷子?祁慎紧张的问。
老周啊,他不是让咱们写卷子,和作业不一样的,就罚抄吗?我用两百块钱,让会模仿我字迹的人来抄。关越说,以前给我抄的那个,不是那啥12班的周鹿鸣吗?他说他最近没空,把张卓给我介绍来了,还让我看了张卓模仿我的字迹,今天早自习之前给我看了的,我看字迹很像我的,我就同意了。
祁慎心里松了口气。
但面上不显山露水,他盯着沮丧的关越,有个想法在心里形成。
这短短几天遇上的事儿,让他如坐过山车一般,峰回路转,心惊肉跳,着实有些受不住。
这不,最近几天一盒烟,竟是干干净净了。
越越啊。祁慎不由的吸气,想一口将朦胧的雾吹散。
但关越却抢了他的话头,很是苦恼的说:祁哥,你说我要不要去跟张卓说一声,我多给他点钱,让他别往外说?
不准去!祁慎急道。
看到关越茫然的神情,祁慎也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去吹开朦胧薄雾了,他长吐一口浊气,补充道:你没有走进男O厕所,带着的纸糊颈带也被校服领子遮去大半,还请张卓帮忙,进男O厕所找人,我想他不会想到你是装O的。
关越巴不得是这样,听着祁慎的解释,他慌张苦恼的内心,当即就动摇了。
他一拍大腿,喜滋滋道:对啊!就算发现我带着的纸糊颈带了,说不定以为我戴着比较新奇的项圈!
祁慎:
祁慎有一瞬间想要关越换个词,项圈总容易让人想添个字,狗之类的字。
但看着关越高兴的一把抱著自个的腰,夸耀:祁哥,你真聪明!
在这么一瞬间,祁慎觉得就这样也挺好的。
要是他将心思剖开了说,小崽子接受不了,怕是以后他们再也没法回到如今的相处了。
说不定还会天南地北,各走一边。
祁慎想,再让他长大一点,再大一点,一直看着,守着的话,总是会开窍的。
再说了,最近也不是怎么安全。
祁慎想起关斐临走前说过的话,他看着小崽子乐呵的傻样儿,拍了一下小崽子的后脑勺,说:好了,该回去上早自习了,要是刘平下节课点你上去默写诗词,你默不到就该教师门外罚站了。
关越不以为然,刘平这个小气的单亲爸爸肯定会点他。
这根本不用想。
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不要紧,祁哥你在教室上课,我翻墙出去上网打游戏。等中午吃饭了我就回来。
这是他以前高中生活的常态。
但想到蒋凭意那个大渣男有可能趁下课时间骚/扰祁慎,关越又改口道:算了,我还是去打球好了,锻炼一下。
这样一下课,他就能回到教室守着他祁哥。
祁慎拧眉,他不大想关越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外。
但拘着人在课堂上打瞌睡,祁慎于心不忍。
他突发奇想:越越,要不我教你学习?
关越:???
学习?!
不,他不要学习!
惊诧不过三秒,关越头摆得跟筛子一样:不行的,不行的,我不行,我怎么能学习呢?我以前就没学习。
以前没学,也可以现在学,不迟的。祁慎说。
关越脑子转不过来,他觉得他学习是不对的,上一世他就没有学习啊,这不是注定了的事儿吗?
重来一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也知道这是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