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辰终于后悔了,开始拼尽一切的挽回,可一切都太晚了。
他看到他的前妻,那个曾用生命爱过他的女人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笑得狡黠可爱又甜蜜幸福。
那是他不曾给予的笑。
那一刻,霍司辰突然想起,离婚那夜她曾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后与他耳语: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可当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但愿你心始终如一,不要后悔。
肩上被她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他心自此缺了一个口子,再难如一。
***
陆景睿从记事起就一直喜欢他的邻居姐姐朝雾,励志长大后要娶她为妻。
可姐姐嫌他太小了,不肯回应他的感情。
后来他举家搬去国外,他以近乎自虐的方式严苛要求自己,想努力成长为让朝雾愿意去依靠的人。
多年后重逢,他将他朝思暮想的小五姐姐抵到墙角侵略拥吻,耳鬓厮磨:还小么,恩?
男人嗓音暗哑,语调里带着声声蛊惑,听得人面红耳赤
第70章番外一
我以后要做医生!
我我我我要跟我爸爸一样,做老大!
科学家我想。
幼儿园的时候,很多小孩都说过自己的梦想。
关越也说过,他说:我要做幼儿园老师!我想要哪个小朋友跟我玩,哪个小朋友就得跟我玩!
因为那个时候,他总喜欢抢新娘子这个位置,小朋友都不爱跟他玩儿。
长大后,关越早就忘记了这件事。
但在辛巴出生的时候,他在医院病房里,举起小小的孩子,眼睛里闪烁着星光,倏的回头,逆着光与病床上躺着的祁慎说:祁哥,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要做幼儿园的老师,辛巴想要跟哪个小朋友玩,就跟哪个小朋友玩!
成为一名幼师,其实是一件辛苦的事儿。
要具备各种才艺,要对讲故事信手拈来,要会哄小孩
所有人都认为关越是一时热情。
但他真的换专业了,从零基础开始学这些东西,特别认真。
学钢琴的时候,还因为扰民,被迫换了房子,住到了原本的别墅区去了。
听着里头咣咣咣的钢琴声,跑过来玩儿的关斐笑得直不起腰。
关斐外歪坐在沙发上,看向钢琴那边,好心提醒:越越啊,你真没这玩意儿的天赋,算了吧,干点儿啥,不必幼儿园老师好啊?
我不!关越把在脚边乱爬的辛巴捡起来,举到自个跟前问,爸爸弹的好听对不对?
辛巴大名关中棋,才一岁,说话都说不清,长得跟祁慎小时候基本上一模一样,但性子跟关越一样,是个铁憨憨。
听见问话,只会傻笑。
哈哈哈的,看起来特别傻。
关斐听着辛巴哈哈笑,没忍住,又捧腹笑了起来:我日,这小子简直跟越越你小时候一模一样,憨憨的!哈哈哈,白搭了阿慎这个长相。
关越抱小孩倒是特别熟稔,圈着小不点到了关斐跟前,不高兴道:你烦不烦啊?我小时候怎么了?祁哥说了,我小时候老可爱了!
关越揩掉眼尾笑出来的眼泪,说:对对对,你小时候老可爱了,憨得可爱哈哈哈哈哈。
呀呀呀就在关越恼羞成怒,要踹关斐的时候,辛巴突然在关越怀里挣扎了起来,往门口那个方向扑。
关越莫名,但很顺从辛巴。
他将辛巴放在了客厅柔软的地毯上。
小辛巴在地盘上爬的非常顺溜,一会儿功夫就爬向大门了。
关越以为他是想出门,抬脚要过去阻止,却被关斐给拽住了。
别急,关斐说,他跟你一模一样呢。
关越:???
这个梗还不能过了?
就在关越要怼关斐,说自己儿子才不是铁憨憨时,他看见了关斐眉眼之间,竟是带着些许怀念,看向辛巴的视线,好像是穿过时光岁月,看到了曾经的景象。
咔哒。
门开了。
穿黑色短袖,同色休闲裤的祁慎逆着晚霞的余晖走进来。
辛巴呀的一声,张开了软软的手臂,向祁慎喊着:嗲嗲嗲嗲
就是像这个样子,爸妈,还有我,每次从外面回来,你都会坐在那里,喊人,要抱抱。关斐勾着关越的肩膀笑着说,而后又有些欣慰的看着关越,狠狠拍了一下关越的肩膀说,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还做起了爸爸,貌似还做得挺好的,长大了啊!
听前面的话,关越还有些动容,但听见后面关越不痛快,掀开关斐的手臂说:什么叫貌似?我本来就做得很好,养辛巴,我可是把育儿书背了近二十本!还有,我都二十三了!早就长大了。
关斐哈哈笑了两声,有些暧昧得在关越的耳朵边说:真的长大了?没有因为辛巴喝奶而吃醋?
刚开始,关越没反应过来。
心想,辛巴奶粉都是他泡的,有什么好吃醋的?
但对上关斐似笑非笑的表情,关越倏的一下反应过来了,同时脸也瞬间涨红了。
他又羞又恼,推开关斐,瞪眼说:你简直、简直不要脸!快走快走!去找景明哥骚去!
关越赶走了关斐,一个人埋头在沙发里缓解身体上的燥热。
抱着粘人精辛巴去洗漱了过来的祁慎见关越似乎不高兴,他在关越身旁坐下,摸了摸他软乎乎的头发,问:怎么了?不开心?
关越抬起头,正好看见辛巴埋头在祁慎胸口,叼咬着祁慎。
祁慎还面不改色的跟他讲话,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这事儿关越常见,育儿书上写过,男Omega奶/水很少,但还是要给小宝宝喝,这样才能增强抵抗力。
以前关越瞧着,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着,关斐的话就在脑子里不断的重复。
他的注意力,也不自觉的放在了祁慎的胸口,放在小辛巴护食的样子而他的祁哥,似乎还怕小辛巴哽着,给小辛巴顺背,摸头!
关越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在祁慎和小辛巴同时吓了一跳,看向他的时候,他蹬蹬跑向料理台,迅速调了一杯温度适宜的牛奶,而后又跑回客厅,将奶瓶儿塞给了小辛巴。
辛巴,喝这个,这个多!
辛巴吧唧了嘴巴,在祁慎胸口和奶瓶之间来回扫荡,最后确定奶瓶比较多后,乐呵呵的抱住了奶瓶,吧唧吧唧的喝了起来。
祁慎:
他搞明白了关越的意思,将吧唧吧唧喝奶辛巴随手放在客厅里的游乐区,而后伸手摸捧关越的下颌,问:以前不是不在意这个吗?
关越理不直气也壮:他现在一岁了,不应该这样了。
祁慎心里觉得好笑,他把现在已经一大只了的关越拖进怀里,摁在胸口:那你呢?你现在二十三岁了,想不想这样?
关越的脸红透了。
比院子里结果的樱桃还要红。
巧克力味混着奶味儿,让关越有些意动,他扣着祁慎的腰,在诱惑之中,艰难保持理智:辛巴还在。
祁慎低头亲了亲关越的发漩,抱紧了关越几分说:你看清楚,他是不是要睡了?
辛巴喝完奶,就会睡觉,这是一个习惯。
这会儿正抱着喝了五分之一的奶瓶儿,在游戏区柔软的毛毯上面睡觉。
要给,要给他盖点儿东西。关越还是不好意思,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辛巴放在儿童房里去,但他的身体不允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