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严重?洛华惊讶道,那他们为何还要知而又犯?
这巧红也不知如何说于少年,她自己也对这些事一知半解,只能模糊道,大抵也就因一个情字,翠莹姐姐也说她与那人是哎,这也是难免的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吗?
不知怎么洛华忽然想起晌午时男人那突兀的举动。
莫非那时候
荣荣也是因为这人之常情?
所以对他
想到一般,洛华的脸又烫了起来,他对这情爱之事本就如隔水望月,朦朦胧胧的。
不敢往下细想,只暗骂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心里害臊至极。
这边洛华这心里变扭纠结,而封景荣那边确实更是煎熬的厉害。
少年身上那股子若有似无的香气似乎一直在他的四周萦绕不散。
有点害怕少年突然过来找他,自己难以把持。
封景荣干脆策马出府,逃去了城外兵营。
为了让自己忽视掉那旖旎磨人的滋味,今儿封景荣更是罕见地亲自下场练兵。
石头,大将军今儿这是怎么了?曹宇望着不远处横刀立马的男人,心里愕然不已,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到眼下为止,不到一个时辰,已有陆续十几人败于大将军的长|枪之下。
他们这些人之中甚至连撑过十招的没有一个。
不知。石友明摇摇头。
根基虚浮,毫不扎实,如此上沙场,与送死何异?咣的一声,长枪立于地上,男人望着面前的士兵们,冷声呵斥道,再来!搏杀五十,没断一次者再加练十次。
大将军过去还是右将军属官时,练兵便以严厉著称,然今日这般怕是太过严苛了吧。曹宇目光带了可怜,悄声道,这些还都是群才入大营的嫩菜头,就是天生能有三头六臂出来的,在大将军面前也只有挨打的份啊!
沙场并非儿戏,刀剑无眼。此时大将军严酷,才是真为他们好。石友明面色不变,不过今儿大将军行为举止确实不同以往。
是吧,是吧,我也是这般想得,来的时候脸色铁青,就像是憋了一肚子火敢来的。说则会说这,曹宇忽然坏笑道,石头,这想来其实也不奇怪。你说我们大将军再过过可不就是耳顺之年了,咳咳,他那屋子里还每一个着落的,可不是要冒火吗?
石友明默默扫了曹宇一眼,你胡说不要命,可不要带上我。
曹宇摆摆手,嗐了一声,我就在旁边和你嚼几句嘴,你不说,我不说,大将军哪里
曹宇。
这时不远处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忽然望了过来。
曹宇做贼心虚,身子陡然一颤,忙收起笑容,应声道:大将军,属下在。
过来,与他们做个表率。男人握着长枪冷声道。
曹宇一步三回头,有些犹疑得走上前去,不知大将军让属下做何表率?
咣当一声。
只见一把长枪扔到他脚下。
捡起来,练两招。男人绷着脸说道。
曹宇弯腰捡起枪,挠了挠头,悻悻然道:属下哪是大将军的对手?要不您让石头来吧。
谁料他话才说来,只见枪出游龙,那一点银光已向他攻来。
曹宇忍不住骂了声娘,方暗暗咬牙,吃力拦下这一下。
只是一招他便已落了下风。
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几十招,然男人的杀气太盛,招招紧逼,没过一会儿,曹宇两手一空,长枪就被一下挑上空中,落败下来。
看来许久不上沙场,在宫里养尊处优的,就连你也怠懒了。
大将军,属下自认为输给大将军天经地义,曹宇想为自己辩解几句,然男人并未给他机会。
过去与他们同练。
这、这怕是曹宇望了眼那群新兵蛋子,只以为很是丢人,不想过去。
然当男人望向他的时候,他身子不禁一个激灵。
军令难违,曹宇只有乖乖捡起枪,和那些人一起练起最基础的搏杀来。
封景荣转过身来,就见石友明已经握起了长枪站在了他的对面。
试试手?
来。
说完,两人同时持枪想对方的命门的攻去,打得难舍难分。
曹宇不由停下手上的动作,旁边的众人也慢慢停下,专心致志瞧这两人的比试起来。
来来往往,不分上下。
再接近上百回合的时候,石友明的长枪抵在封景荣的腹部,而与此同时,封景荣的长枪已紧紧逼在石友明的脖颈上。
这是平手?石友明问。
你以为继续下去,我们谁会先倒下?
怕是我没了脑袋,而大将军身子上多个窟窿。石友明率先收了枪,倒也坦荡认了负。
大将军威武,属下不敌。
封景荣面上也无得意的神色,不过好在与多人对阵下来,他的一腔热血已发泄了出来,连带冲动的情绪也一并恢复了平静了。
心里好些了吗?石友明走过来道。
心中无事,何来好些?封景荣神色淡漠,将长枪归于了原处。
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你不说,我也不问。石友明也上前将枪放下,忽然说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说来你给我安排的这门亲事很好,日子过得确实和一人时大不相同。如今无论多晚回去,好歹也有盏灯在等我,心里总算是有处着落了。
你之前不是不愿?封景荣斜了石友明一眼。
是。那时我还不知家的滋味。石友明望向身边的男人,我希望有一日你也能有一个归处。
封景荣的眸子沉了沉,这样的地方他也曾是有的。
在那昏黄的烛光下,少年也曾泛着困倦在屋里乖巧地等着他。
等的人对了才是归处。封景荣轻声道,人弄错了在哪都是不对的。
石友明不再说话,他自然知道对方话中所指是什么。
他了解封景荣,看似是个狠辣果断,其实也不过是一痴情种而已。
莫要将自己逼得太紧。石友明沉声道,依我看来,你真的已经为他做了够多的了。
够多了?不,还不够封景荣站起身来,在他看来他所拥有的的还远远不够。
如果可以,他想将这世间最美好的风花雪月都捧在那人的眼前。
在他心里,洛华配的上这一切。
封景荣今儿是在军营用的膳,军营里的众人皆是一惊,这顿饭个个都吃的胆战心惊。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封景荣才不急不慢得骑着马往相府而去。
小公子睡下了吗?一进门,封景荣就问道。
主子,这个时辰小公子已经睡下了。赵管家躬身答道。
是吗?
主子今儿可要沐浴?
今日出了不少汗,封景荣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