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
礼礼:这个王子又笨又无能,看起来还没实权,灰姑娘嫁给他不会幸福的。
小溪:。
礼礼笑笑,他看向小溪,目光灼灼,如果是我,我绝不会给灰姑娘逃跑的机会。
庄溪无奈,这只是一个睡前童话故事啊,睡前童话故事是要人从中汲取美好和温暖,给人好眠美梦的。
礼礼:我喜欢睡前故事,只要小溪给我将,我就能感受到美好和温暖。
礼礼又问:那她的裙子有多好看?
小溪面不改色,当然没有礼礼的好看。
他看向礼礼那一排小裙子,猜测礼礼明天会穿哪一条,远远和泽泽适合什么颜色。
礼礼:怎么了?
庄溪犹豫了一下,开始铺垫。
小溪:那些裙子好好看。
小溪眼睛定在的那一排裙子上,越看越喜欢。
【礼礼心情值+5。】
听到他也喜欢裙子后,礼礼脸上出现激动的神色,眼睛闪亮。
庄溪笑弯眼睛,他觉得礼礼恨不得立即拿起一条小裙子跟他一起分享。
礼礼站起来又坐下,庄溪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紧张,再看向小溪时,眼里的小心翼翼让庄溪心疼。
他后来连杀人都不眨眼,应该很久没这样小心翼翼了吧。
就像一个伪装成人的小狼崽,孤单地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心酸又艰辛地假装自己是一个正常的人类,每日生活在担忧和害怕中,有一天他听到人说小狼崽很可爱,也想变成小狼崽。
天一下就亮了,他惊喜异常,又害怕这是随口一说,真的知道他是一个狼崽子后,还会被厌恶,会被驱逐,甚至被打死。
礼礼:你、你想试试吗?
礼礼: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如果喜欢的话,能接受
礼礼激动又紧张,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渴望向前探一步,前面可能是他心底最渴望的世界,他可以活得随心所欲,不用像人人喊打的老鼠一样,只能将自己关在黑暗的小洞里。
可他又害怕,前面是裹着蜜糖的深渊,朝前一步就是粉身碎骨,他再也经历都起那种疼痛了。
生他的母亲可以因此折磨他,他的父皇知道后,可以为了维护自己天子的威严,为了皇室不沦为一个笑话而毒死他。
这个人呢?
这个人太暖了,他不想失去。
失去了,他不知道还要怎么笑,怎么面对阳光。
他可以让他以为自己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他不知道,为了留在他身边,他可以放弃一个皇太子的尊严。
礼礼一点点安静下来,没事,裙子确实漂亮,可你穿不了。
小溪:为什么?
礼礼身体和脸上的表情一样紧绷,什么?
小溪:想穿什么是我的自由,我想穿就穿。
小溪:礼礼不舍得给我穿,我自己再做一件,明天就穿。
小溪对呆住的礼礼笑笑,走到门口后又对礼礼说:我肯定没礼礼穿好看,但我也想穿穿看。
小溪:对了,不能厚此薄彼,既然我给礼礼做了这么多裙子,也要给远远和礼礼做,但他们穿着也不好看,就做一件在重要场合穿。
礼礼愣愣地站了许久。
许久,一朵笑在他脸上绽开。
小溪离开了,但庄溪在游戏外看到了,那是礼礼笑得最灿烂最美的一次。
挣开束缚,肆意绽放的花,蓬勃的美约约流淌。
小溪离开礼礼的房间后,来跟远远和泽泽商议小裙子的事。
小溪:你们喜欢什么颜色的裙子?
远远和泽泽沉默。
小溪:既然你们还没想好,那我先做我的,我喜欢白色,就做一条白色的。
眼看一条小裙子做好即将做好,远远终于赴死般回答:我也喜欢白色。
小溪:不行啊,我穿白色,你们最好穿其他颜色。
小溪:粉红色?嫩黄色?
远远想直接昏古七。
泽泽:黑色,我选黑色。
这想到最能接受的颜色,在远远开口之前先说出来,怕被远远先选了。
远远绝望地:灰色,我选灰色。
小溪笑笑,给远远做了一条灰色蓬蓬公主裙,上紧下松,适合远远。
给泽泽做的是一条黑色纱裙,前面有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裙摆还有蕾丝装饰。
做出来后,分别放到两个僵化的小人手上,美滋滋地砍完向日葵下线了。
周末的这一天,风和日丽,四个小房子前的树上,小鸟叽叽喳喳地欢快叫着,暖洋洋的太阳冒出头,笑眯眯地把阳光洒满小镇,为小镇镀上一层暖色的明媚。
礼礼在房间的衣架前,思考今天选哪条裙子去偷菜时,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
小溪:礼礼,你醒了吗?
这个时间点,早就醒了,只是还没打扮好。
小溪:礼礼,等你起床后,来帮我一个忙啊。
礼礼嗯了一声,没再犹豫,随手拿起一件蓝裙子,整理好自己,在手上缠上一层层愈合草。
本来只需要缠住指甲处,现在每一根手指都要完整地包裹住。
礼礼盯着自己的手指看,如果连手掌都要包裹着,那不仅丑,还不能干活了吧。
将手背在背后,礼礼打开门。
阳光扑面而来,礼礼不适应地眨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外面三个人他都熟悉,陌生的是他们都穿着裙子。
远远托着蓬蓬的裙摆,小幅度地跳着,像个滑稽的洋娃娃,明明穿着华丽的裙子,看他的表情却有种破破烂烂的人生艰辛感,他托着大裙摆,正心酸且辛苦地逃跑。
泽泽穿着一袭黑裙,黑色很适合他冷峻的脸,脖子下大大的蝴蝶结和他的脸反差出诡异的可爱,裙摆轻柔的蕾丝随着风摇啊摇,泽泽冷酷地用盲杆按住,没用。
最前面的小溪穿着一条白裙子,花瓣领,灯笼袖,松紧收腰。花瓣领上的小脸沾着红晕,睫毛不自在地扑闪着,阳光下,每一根头发丝上都闪着光,像一个阳光下即将融化的奶油冰淇淋。
不舍得让他融化,就要紧紧抱过来,赶快舔一口。
礼礼眼里多出些水光,眼眶酸涩。他不傻,大概猜出了些什么。
远远和泽泽不是讨厌自己的吗?他们竟然也愿意穿小裙子。
小溪:礼礼,你看他们穿得太黯淡了,是不是要涂点口红才行?你来帮我们吧。
听到小溪的话,礼礼笑了,远远跳得更快了。
小溪:你来给泽泽涂,我去给远远涂。
在礼礼的笑声中,小溪去抓远远。
远远平时行动很灵活,可是穿着一层又一层洛丽塔蓬蓬裙的他,一点也不习惯,跳得很是艰难,小溪没怎么费力就抓住了远远腰间的丝带。
远远一个不稳地跌在地上,小溪也被牵连,跌在他身上。
礼礼的笑声更欢畅,小溪压住远远,笑眯着眼睛,逃不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