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找到了第二个恐怖的食物,这个食物连泽泽和礼礼都没试过,因为在前面大蒜那里,他们的关系就彻底决裂了。
将看着很可爱的猪笼草拔下,把那个长得有模有样的笼子摘下来,远远把它递给洋洋。
远远:这个比刚才那个还要特别。
还要特别?
大蒜已经足够特别了吧,那这个究竟有多特别?
泽泽和礼礼看向那个笼子的表情一言难尽,嘴角隐隐抽搐。
礼礼看着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他连鼻子都捂住了。
泽泽绷紧嘴角,有种绝不张嘴的决绝。
但暗戳戳地,两个小人还是有点期待,眼睛亮了一个度地等待接下来的精彩戏份。
洋洋伸出惨白的手接过那个小笼子,看远远一眼,确定他是真的要给自己后,急慌慌塞到自己嘴巴里,大口大口地嚼着,像吃甘甜的水果般,细细在嘴里咀嚼后,一点没剩地咽下去。
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彻底懵逼的远远。
好像在问他,还有吗?
远远:。
远远内心在呐喊,远远内心在咆哮。
远远要暴走。
你这个小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泽泽和礼礼同样懵了,懵了之后,他们有些怀疑地看向远远,难道那个食物其实味道真的很特别?
远远一只腿跳了两下,又弯腰摘下一个小笼子,这次他没有整个都给洋洋,而是一下把笼子掰开。
洋洋伸出手,差点出手抢夺,为什么要掰开?
猪笼草的笼子被远远掰成两半,笼子里诡异的黏液立即滑出,正巧里面有一个猪笼草刚捕捉,奄奄一息的小虫子,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拯救一下的小虫子,弱弱地伸出两个触角。
这一切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礼礼脸色一瞬间非常难看。他内心世界再挣扎再扭曲,也是一国太子,吃得都是天地下最精巧的食物,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想到把它吃下去
礼礼摇头,礼礼不行。
礼礼觉得,远远真是个坏透的,他刚才不该怀疑他的,这究竟是什么恐怖黑暗的食物!
这是在恶心洋洋吧,如果不告诉他还好,等他吃完再给他看到这一幕,洋洋一定想吐了吧,可能要跟远远拼命。
这个洋洋可不是好惹的,一来这里就敢跟四个人拼命。
礼礼暗暗地想,要是打起来,他要等会再出现。
这个洋洋确实可恶,可远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狠狠互殴一顿。
礼礼看向泽泽,月光下泽泽安静地站在一边,长身玉立,好像什么都影响不了他。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哼。
这时,洋洋伸出手了,三个小人心提了起来。
有点激动。
洋洋伸手从远远手里拿过半个笼子,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只拿了半个,拿到自己手上后,生怕远远后悔一样,飞快地捏起那个还想抢救自己的小虫子,急忙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这一刻,夜愈加静,月愈加明。
静到听不到三个小人任何声音,明到把三个小人蒙圈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印出来。
洋洋吃完虫子,又把那半个猪笼草吃了。
吃过之后,他看一眼仿佛要石化的远远,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抓住还在他手里那半个,塞进嘴巴里。
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鼓起,小人洋洋吃得十分满足。
这是三个小人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出一点点神情。
请问,您是?
可是人?
远远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而洋洋直勾勾地看向他。
远远:。
远远破罐子破摔地拔出一根辣根,直接扔到他身上。
洋洋自己擦干净土,咬了一口,顿住。
嗯?
本来不抱希望的远远,感觉有戏。
想散去的泽泽和礼礼,脚步停住,怀着一点点渺茫的希望看过来。
洋洋不再咀嚼,他盯着手里的食物看,看了一会儿,双手把这个东西掰开,清脆的声音在深夜响起,三个小人微微兴奋,这是终于生气,要决斗了?
洋洋拿着两半辣根头也不回地走了。
远远跳出兴奋的弧度,他跟着洋洋,你不打我?
洋洋摇摇头。
远远:这可不像你,小溪现在不在,我们打架没事。
洋洋看了他一样,小溪两个字在他脑海转了一圈,住下了。
远远:你应该很生气吧?
洋洋把辣根掰成一大一小两半,大的一半他放进了口袋,小的一半上还有刚才咬的一口口印,洋洋拿着继续吃起来。
这次他小口小口地吃,有时候放在嘴巴里吸一吸,舔一舔,不是因为不好吃,而是因为舍不得一下全部吃掉。
远远脸上的笑被雷劈僵了。
礼礼和泽泽:。
他们失望地看一眼远远,带着一种想看爽剧却被塞了狗屎的心情,各自离去。
洋洋舔着辣根,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像个快乐的小幽魂。
四个小人经历了莫名其妙的一夜,关系也变得有点莫名其妙。
至少,洋洋不会一言不合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太阳还没冒出头,三个小人都起来了,他们发现洋洋正站在地头,直勾勾地看着田地,不知道看了多久。
远远:别看了,这里的你不能吃,其他地方你请便。
礼礼眼珠微转,他走到洋洋身边,你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我带你去吃真正的好吃里的,和田里的差不多,怎么样?
洋洋的眼睛终于不再黏在红彤彤的草莓上,他转向礼礼,好像在考虑。
礼礼:吃不尽的好吃的,你每天都可以去吃。
礼礼:我不会骗你的,骗你你打我啊。
洋洋忽然蹲下,礼礼吓了一跳,连忙朝后退,昨天被踹得那一脚,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而洋洋只是捡起他脚边的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十三区。
礼礼:十三区是哪里?
他后知后觉地,轻声问:你不会说话?
洋洋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指指自己喉咙,摆摆手。
三个人一时都没说话,看向洋洋的眼神多了什么,和之前不太一样。
不能说话,和小溪一样
如果问三个人这世界上最惨最让人心疼的事是什么,那一定不能说话。
远远和泽泽闷声去下矿。
礼礼没走,他对洋洋露出一个明媚的笑,欢迎你来小镇,你知道我是谁吗?
洋洋没点头也没摇头。
礼礼:在这个小镇,小溪是镇长,我是唯一一个女的,你还不知道吗?
看着洋洋面无表情的脸,礼礼轻咳一声,我是小溪未来的老婆呀,要给他生孩子那种。
洋洋一直没聚焦的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看向礼礼。
gu903();礼礼笑得温婉大方,放心,我一定好好对你,你踹我那一脚,我不会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