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礼最先站起来,他冲着小溪露出最好看的笑容,小溪,你过来呀。
庄溪向四周看看,已经有几个人下山了,他比划一下说等等,关了光脑,一个人开心地下山去了。
今晚依然在宿舍住着,学校专门给安排的这间单人宿舍,配置非常不错,也贴心地准备了洗漱用品和一身校服,避免了庄溪连续两天穿同一身衣服的尴尬。
庄溪回来后,先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将自己扔到柔软的床上,登录游戏。
几个小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小溪看不到,庄溪可以在游戏外可以一眼看到啊,他的房间里有四个点点移动不懂,点点一边是他们的名字。
小溪轻手轻脚地走到自己房门外,小心翼翼地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小溪头顶上无数花瓣飘落,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呆呆的小溪身上。
庄溪还没反应过来,小溪不知道被谁抱起来,扔到半空中,和花瓣相撞。
他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映着的粉色花瓣越来越大,接着花瓣越来越小,小溪升到高处又从半空中坠落,被一双双小手稳稳地托住,再次把他抛到半空中。
一下接一下,小溪在半空中眼睛弯成月牙,伸出小手抓住一片花瓣。
如果他有心情值提示,一定和花瓣一样数不清地飞出来。
庄溪新奇地睁大眼睛,笑得很开心。
这种需要有很多朋友,并且成为朋友中的主角的游戏,庄溪只远远地羡慕地看过,从来没体验过,想都没想过。
而且小人们都不会累一样,抛得那么高,持续时间还那么长,让小溪一次过足瘾。
等小溪终于落地,头顶出现圈圈的眩晕。
这还不算完。
小溪被按坐在椅子上,推到和桌子前,他面前是一个写着毕业快乐的小蛋糕。
蛋糕上的蜡烛把洋洋的可爱字体照得发亮,上面还有Q萌的五个小人,挤挤攘攘地在一小块蛋糕上,是一家人。
小溪眼睛亮亮的:你们怎么弄来的?
礼礼:我们去打工,找宝宝买的。
怪不得两天都没增加多少金币。
礼礼骄傲地抬起下巴,我一个人赚了他们三个的总和。
小溪:那礼礼可真棒。
礼礼一点也不谦虚地点头,在这里脸果然能赚不少钱。
庄溪闷笑,礼礼说得确实对,星际大明星拍一部电视剧,比普通人一辈子赚得还多。
小溪好好欣赏了一下小蛋糕,吹灭上面的小蜡烛,把小蛋糕切成四份,你们吃。
他在游戏里吃东西没用,看着四个小人吃就很满足了。
没有人给他庆贺,没有人给他分享,没事,他有小人。
以后生命中每个重要时刻都有他们陪着,一起分享。
不管做什么,都有小人。
庄溪本来打算放纵自己,好好在游戏里玩一晚上,没想到看着小人们吃蛋糕,他笑着笑着就睡着了。
这两天,其实很累。
游戏中的小溪坐在椅子上好久不动,四个人小人面面相觑。
远远最先弯腰,要伸手抱小溪,被忽然伸过来盲杆挡开,礼礼抓住时机,从泽泽胳膊下钻过,一下抱起小溪,拔腿朝外跑,门还没踏出去,被一双惨白,长着长长指甲的小手按住肩膀。
礼礼抱着小溪僵硬转过身,三个小人都看向他。
礼礼:这次我赚钱最多,小溪今晚在我房间睡!
三个小人脸上写着你特么休想几个字。
礼礼:。
以前都是小溪没体力了自动下线,这样难得的机会,谁不想跟小溪一起睡。
四人争执不下,最后只能把小溪放在他自己的床上,每个小人都不情愿,可又无可奈何。
以防谁半夜把小溪偷走,他们四个都没离开,就面无表情,互相敌视地坐在小溪的房间里。
幼稚,傻缺。
可是看着小溪睡觉,慢慢就安静下来,室内叫着劲的敌视被柔软化解。
庄溪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估分。
星系高考题不公布题目和答案,但有实力的学校总有办法通过各种方法凑齐高考题,老师们准备好答案,开通自己学校的估分系统。
提前估分,早一步知道自己学校学生的分数,也早一步做出准备和应对。
庄溪醒来时是早上九点,学校的估分系统已经上线,老师在群里呼吁大家快去估分,还专门给庄溪私信,特别提醒他去估分。
估分比做题快多了,庄溪记忆很好,按照回忆输入答案,午饭前所有科目他都估完了。
对庄溪来说,是发挥正常的一次考试,他松了一口气。
对老师来说不算多惊,但绝对是很大的喜,对同学来说,就如同噩梦一般。
每年最高分都要砍一大截,不要在意啊。同学们互相安慰着,觉得天是黑的,怀疑这个人跟自己做的不是一套试卷。
他估分之后,就刷新了学校最高估分,学生可能不知道是谁,也在猜是有人恶作剧,但年级的老师们和学校领导,可以看到实名。
就算几道主观题估高了,分数再压一压,他们青亚高中今年有庄溪一个,就算其他人再不争气,也绝不会丢脸了。
庄溪不知道自己的班主任高兴成什么样,他估完分,就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宿舍。
其实大都是学校准备的,他没什么好收拾,只需背上书包,去后勤处注销了房间,然后拿了自己档案,就算真正毕业了。
今天遇到的每一个老师好像对他都格外热情,庄溪受宠若惊,一路上都不太好意思,好不容易脱离老师的过分夸赞来到档案馆。
没想到会遇到他们。
即便大多数档案都可以在光脑上转移,毕业第一天,档案管也有不少人,周围几个人听到这一声响亮的打脸声,都好奇转过头。
庄溪捂着自己的脸,懵懵地看向正在流泪的妈妈。
戚雪楠擦掉眼泪,万分失望,痛苦地质问:庄溪,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毁了你弟弟!
听到庄溪两个字,刚才凝滞的气氛忽然活了一瞬,档案馆里随意坐着的老师急忙站起来探头,看到真的是庄溪后,急慌慌跑出来。
你们怎么能打人呢!一个中年女老师看到庄溪脸上的红手印,和呆呆的表情,本来只当成学校吉祥物小心对待的心情,现在也多了心疼和生气,请你们道歉,并离开学校。
再看向打人的是谁,两个老师心里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地更加不屑。
这一家人在校长办公室和他们档案馆可是纠缠很久了。
戚雪楠眼里愤恨一点没少,她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他妈妈。
两个老师都愣了,一时不住该不该管这件事。
反倒是凌签温和地对庄溪说:对不起溪溪,你妈妈她现在太焦急,我替你妈妈给你道歉。
他看看现在什么也说不出,还很震惊的庄溪,猜他可能还不知道,溪溪,我们不要挡在这里,到旁边聊聊吧。
庄溪摸摸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钻到心里,他垂下眼,摇摇头。
不聊。
他觉得没有任何要聊的必要了。
凌签看一眼戚雪楠,戚雪楠大概知道了凌签是什么意思,她大喘一口气,拽着庄溪的胳膊把他拉扯到安静的墙边。
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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