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它咬你!
不是真咬,它咬我更说明它可怜。
如果不是受到很多伤害,又怎么会见到没有攻击性的人都这样敌视。
洋洋听不懂,他看着那只死狐狸躺在小溪的怀里,气哼哼地走到瓜田里抱着西瓜发泄自己的怒气。
小溪无奈,他抱着小狐狸坐在大树下的草地上,过了一会儿,对生闷气的洋洋说:洋洋,给我拿一些止血草和止疼草,晚上我专门给洋洋烤地瓜吃好不好?
洋洋立即转过头,真的?
小溪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真的!
洋洋低头摸摸大西瓜,开心地站起来,去远处的田地里给小溪拔一捧最新鲜的草药。
他坐在小溪身边,看着小狐狸也没那么讨厌了。
夏末的下午,小镇里已经不怎么炎热,凉风习习最是适宜,小溪把小狐狸放在的草地上,手指轻柔地从小狐狸头部,顺着脊背,顺到尾部。
手指抚在头上和脊背上时,小狐狸舒服得无意识轻哼,滑到尾部时,小溪能感受到手下的紧绷,小狐狸艰难地掀眼皮,溢出一抹水蓝色的光,虚虚地睁不开。
小溪端来一盆温水,拿着湿毛巾给小狐狸一点点擦身上的血。
干涸的血渍把周围一小撮狐狸毛黏在一起,用温水化开后,再把狐狸毛根根顺开。
这是一件细致的事,过程中,小溪还会揉揉小狐狸的下巴和头顶,让它放松。
崽崽不要紧张。轻柔的声音落下,不要紧张,不会伤害你。
下午明亮的阳光落在他们头顶的梧桐树上,风吹过时,大大的梧桐叶间才会落下星星点点的阳光,散布在浓荫之中,落在两个小人细白的脸上和头发上。
光点和树叶的影子一起轻轻摇曳。
夏凉风轻轻拂在他们身上,带着小镇里百草涩和百花香,夏天的尾巴,眷恋地留在他们身上,柔软轻缓。
毛发被顺开,手指恰到好处地抚过,温温热水好像可以渗入血管,粘腻脏污的绒毛清爽地在夏日的轻风中弯伏。
小狐狸嘴里发出一声舒适地轻哼,它从来没这么舒服过,有温度,有清风,有轻抚,徜徉在梦里,好似从孤寒的冬日,落入母亲的怀抱中。
眼皮轻轻抬,小狐狸眼尾渗出一滴水珠,它竭力抬起眼皮,恍惚中看到了一个温柔的人。
小狐狸轻轻哼叫一声,暂时放弃自己沉溺于无尽的舒适之中。
它是个假狐狸。
不知道是大树下一隅过于安谧,还是身边的人流出的气息太温柔,洋洋的表情和声音也软软的,他指着缩在地上的毛团,小声哼哼,狐狸不是这么叫的。
假装狐狸骗小溪的抚摸,他也好像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晒着太阳被小溪揉揉,那一定幸福得要打好几个滚。
小溪嘴角笑开,柔软的头发被风吹弯在额角,那狐狸是怎么叫的?
洋洋懒洋洋的身体坐正一点,两只脚收回来,面无表情地张开嘴巴,嗷嗷嗷。
小溪忍不住笑起来,面无表情地学狐狸叫的洋洋太可爱了,狐狸是这么叫的吗?
杨洋肯定地点头,狐狸和狼都是这么叫的,它是个假狐狸。
小溪笑笑,继续手上的动作,手指摸着小狐狸的耳朵,他说:它是什么都可以,不管它是什么它都是我们家里的一员了。
小狐狸耳朵急速颤抖了一下,眼皮急切地想要睁开。
庄溪觉得,这只小狐狸不止是动物园里的动物而已,它和啾啾不一样,不是在小镇里出现,而是从飞机场的地图里勾出来的,有专门的系统提示。
只是,好像没有名字?
小溪: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
洋洋看着它雪白的毛,很直接:白白?
小溪:
太简单了吧。他微微皱着眉思索,茂盛的树叶间落下白光如细雪,他眼睛一亮,不如叫雪雪?
洋洋:
洋洋很捧场,这个名字没那么简单,很不错。
除了尾巴那里,小狐狸身上的血渍被清理得差不多,尾部一碰,小狐狸就紧张,即使昏迷也忍不住发抖。
清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给小狐狸做简单的治疗,庄溪放弃那里,不浪费时间,用草药将小狐狸包裹起来,抱成一个大粽子。
他和洋洋一起找来一个篮子,铺上厚厚的草药,把小狐狸放进去,放在小溪的房间里。
庄溪要下线了,他没忘记,泽泽正在给远远疏导精神力,他在游戏中粗略估计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摘下全息头盔时,泽泽正在坐在小炉子边,朝里面加东西,看到庄溪睁开眼,不用他问,他说:远远正在房里睡觉,睡一觉醒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庄溪安心地揉揉眼睛,看向窗外红霞漫天,火烧云金红色的暖光印在他的脸颊,他笑着说:那我们回家吧。
泽泽愣了等一下,点点头。
庄溪开心地从躺椅上站起来,我能背远远回去!
远远睡得很沉,庄溪把他扶起来,在泽泽无奈的帮助下,手掌托住远远的大长腿,将他轻松背了起来。
泽泽,我会一直这么大力吗?回家的路上,庄溪问泽泽,不会哪一天力气就没了吧?
不会。
那太好了,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我可以背一个抱一个。他说完自己笑了起来。
再也不会像上次在战星那样了,虚弱无能到厌弃自己。
泽泽想了一下那个场景,也跟着他笑起来。
回到家后小机器人正在做晚饭,他们稍微洗漱休息就能坐下来吃香喷喷的晚饭。
庄溪先背着远远回房间。
远远的房间他早就准备好了,他只知道远远喜欢灰色,其他喜好即便在星网上也找不到,他只能按照小镇里远远的房间来装扮。
把远远放在床上后,庄溪坐在床边看着暖光灯下远远的脸,心里异常满足,是不是今天晚上远远能在这里住一晚?
如果能,那太好了。
庄溪把远远垂落在床下的手放在床上,要放下时,停了一下。
他偷偷瞄一眼正睡着的远远,做贼心虚般的紧张,捧着这双手看,他把自己的手伸开在远远的手掌中比量,手指弯曲时有三节,他努力伸直手指也触不到远远的第三节。
真长。
庄溪弯着眼睛,忍不住说。
他像是得了一个宝贝般,反复看着,比量完手指的总长度,还要比量每一节的长度,小心翼翼地划过掌心的纹路,手温相融,越看越开心,悄悄的欢喜。
真好看。
骨节分明,冷白修长。
好看的像艺术品一样,怎么能穿透虫族坚硬的躯体的呢?
暖暖的灯光落在卷翘的睫毛上,睫毛下眼里盛满澄澈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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