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黎总当真是好酒量,来,再喝一杯。

又一杯酒被满上,黎鹤渊皱了皱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助理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他想让老板少喝点,但他这样的身份是不该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的。

好不容易挨到酒局结束,杨助理搀扶着黎舒往外走,他也喝了酒,不好开车,只能给司机打电话来接。

司机已经等着了,见到自家老板,赶紧迎上来。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黎鹤渊只觉得难受,意识还是清醒的,在轿车启动的时候,说了个地址。

是一家酒店的名字,杨助理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因为他经常送人去这家酒店,这正是黎舒下榻的地方。

在黎鹤渊身边工作这么久,杨助理真的是从来没有见到自家老板对谁这么上心过,想了想,他给住在那里的人发了个信息。

老板去那里,是想见见那个人吧。

杨助理觉得今天的老板不太对劲,他从来没哪一次见到老板这么猛的喝过酒,他记得老板之前说过,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从来不会允许自己沉溺于某样事物,像今天这样放纵自己喝酒更是从来没有过。

是为了那个人吧。杨助理能感觉到,自从黎舒来公司后,不准确来说,是自从那天见到黎舒后,自家老板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怎么不一样他说不出来,但这种变化是好的。

这一切变化都是黎舒带来的,杨助理盯着消息发出的界面,希望老板得偿所愿。

他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了对方的回信,看着那简短的几个字,缓缓舒了口气。

黎舒刚和原教授探讨完一个学术问题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看到了杨助理发来的短信,顺手回了条信息回去。

半个小时后,黎舒在酒店门口接到了一只醉酒的总裁。

麻烦黎小先生了,杨助理和司机一起帮忙,扶着黎鹤渊到了黎舒房间,黎总这样我是真的不放心他一个人呆着。

黎舒端来早让人准备好的醒酒汤,没事,杨助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一路上,杨助理已经把黎鹤渊身上发生的事和黎舒说清楚了,同时拜托黎舒照顾一下人。黎鹤渊一向是独居,家里一个人都没有,醉成这个样子,一个人在家当然不行。

简单说了几句话,杨助理和司机就离开了。折腾一通,现在已经很晚了,其实,如果黎鹤渊不说要来这里,杨助理也不可能把老板一个人放到一边不管。

黎舒给靠在沙发背上的男人喂醒酒汤,怎么喝这么多?难受吗?

酒店的灯是暖色系的,似乎给俯身的少年晕染了一层暖色调的光晕。洗漱之后的少年穿着简单的居家服,衣服有些偏大了,衣领大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肌肤。随着黎舒越来越靠近的动作,黎鹤渊闻到了淡淡的香味,那是从少年身上传来的,沐浴后的清香。

黎鹤渊愣愣看着黎舒离自己越来越近,醉意减慢了他的思考速度,以至于他没法分辨出这是在现实还是身处梦境。

他伸手,想去碰一碰那人的脸,伸到一半,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中的迷茫愈甚,同时增加的,还有白日里被掩藏的很好的脆弱。

再怎么说,黎舒当年离去的时候,他还没满二十岁,还没享受到几年无忧无虑的日子,那个能庇护他恣意妄为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个唯一会无条件对他好的人已经不在了。

多次梦回,在梦里与那人见面,可假的就是假的,他清醒着,眷恋着,也痛苦着。

黎鹤渊看着眼前的人,那样真实,是在做梦吧,既然是梦,那也无需再压抑自己的感情,这份无法宣泄的感情早已在心中积聚多时,迫不及待想找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地方。

先生

终于,那只手抚上了那张魂牵梦绕的脸,触感温热,真的太真实了,他摩挲着手下的肌肤,不愿从这个梦中清醒过来。

即使是假的,他也愿意沉溺其中。

那双眼中包含的感情太浓郁,黎舒被那样一双眼睛注视着,手下的动作都忘了。虽然早就知道黎鹤渊可能对他抱有的感情,黎舒还是被惊讶到了,十年过去,这份感情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浓郁。

浓厚到能将黎舒紧紧包裹其中,再无法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看好多小可爱想看星际,其实我星际和原始都好想写啊,照这个写法,这篇文估计要写成百万字大长篇了

星际将来会开一个专门的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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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第三次当红娘33

黎舒侧首,轻轻在黎鹤渊掌心蹭了下。

扶着人做好,黎舒端起放在茶几上的瓷碗,喂到黎鹤渊嘴边:先喝点,醒醒酒。

黎鹤渊偏了偏头,嘴唇错开,低声嘟囔:我不喝。

喝醉了才能见到这样真实的先生,他一点都不想从这样的梦境中醒来,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一直生活在这场梦境中。

听话,不然会难受。黎舒一手扶着黎鹤渊的脑袋,将他偏到一边的头正回来。在他的记忆里,黎鹤渊一直都是听话懂事的,无论黎舒提出的什么要求,他都会乖乖做到,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撒娇意味的拒绝他。

心下诧异,却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放缓了声音安抚道:放心吧,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的。

真的吗?黎鹤渊抓着黎舒的衣摆,眼中希冀不减,先生答应我了,不会离开的。

是,快点把醒酒汤喝了,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会去。黎舒将碗往前递了递。

黎鹤渊看着他,似乎是在确认什么,抓着衣摆的手紧了紧,终于在黎舒略带鼓励的眼神下凑近了瓷碗。

他没有自己端碗的意思,黎舒纵着他,就着这个姿势喂他喝完了药。

喝完后,黎鹤渊嘴边残留了一圈褐色的药胡子,黎舒拿了一旁的纸巾细细给人擦干净,现在好点了没?

黎鹤渊点点头,他其实还是晕乎乎的,并没有好很多,但在黎舒柔和的目光中,所有不适都离他远去了,喝酒太多带来的后遗症又算什么,即使是现在谁在他身上划了一刀,他都不会感觉到痛苦。

黎舒放回碗,坐在黎鹤渊身边,想着怎样把人带去洗漱一下,这样一身酒味直接睡,太难受了。但黎鹤渊现在明显是不清醒的,就算黎舒说了让他去洗,也不可能放心他自己进浴室,万一伤到就不好了。

刚坐下,黎鹤渊就蹭到了黎舒身边,他先是小心看了黎舒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的表情,壮着胆子又靠近了一点,一边观察一边靠近,直到将脑袋放到了黎舒怀里,然后开心的闭上了眼睛。

对黎鹤渊这一系列反应,黎舒哭笑不得,这个时候的黎鹤渊,哪有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吸取长辈带来的温暖。

他轻轻抚摸着男人的头发,比起幼时,黎鹤渊的头发更硬一点,上过发胶的头发刺棱棱的,手感远没有少年时舒服。

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黎舒沉浸在过去的记忆里,没注意到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眼里的醉意逐渐褪去,渐显清明,只是这清明没维持多久,又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姿势是不太舒服的,黎鹤渊太高,他将自己挤在黎舒怀里,腿悬在沙发外面,整个人都是扭曲的,没坚持一会儿,他就受不住扭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