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唐风微愣了下。猜大人应该是不想让少夫人担心,便点头道:“是。属下知道。”

秦桑在院子里等了很久,她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冷静了,可宫里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她就害怕,怕得直掉眼泪。一直到福伯满脸高兴激动地跑来告诉她,二皇子兵变失败,太子殿下顺利继位,大人很快就回来了。

秦桑悬着的一颗心猛然一下落在了实处,她像被巨大的喜悦包围,顾不上其他的,飞奔着就往外跑。

她在府上关了很长时间,从府里跑出来时,外面街上一片繁华,人人都在讨论新帝继位一事。

秦桑站在门口,开心得想要转圈。

她探头望着宫门的方向,看了好久,久到她都想进宫去找傅连溪时,终于看到他回来。

傅连溪也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秦桑,他看到她,眉眼间就不自觉地浮上了笑意。

秦桑几乎是飞奔着跑向他,她没忍住开心,扑进他怀里。傅连溪抱住她,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了句,“想我吗?”

秦桑怎么不想。

傅连溪这段时间一直在宫里,她已经快半个月没见过他,她既想,又害怕,又担心,如今看到傅连溪平平安安回来,一颗心才终于落在了实处。

她轻声问:“都结束了吗?”

傅连溪:“嗯,都结束了。”

徐重慎收到傅连溪信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

信中并未说明什么事,只让他去一趟京城。

徐重慎心想如今新皇登基,他师兄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接下来最要紧的自然是和秦桑的婚事。他估摸着师兄是喊他去京城喝喜酒。

这样一想,去京城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份精心挑选的新婚贺礼。

他高高兴兴上京,在将军府外就碰到唐风,他转着手里的贺礼,笑道:“我师兄呢,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唐风却笑不出来,他神色凝重,道:“徐大夫,请跟我来。”

徐重慎一见唐风神色不对,脸上笑容瞬间就没了,他问:“怎么了?”

“您跟我来。大人在等您。”

徐重慎跟着唐风去傅连溪书房时,傅连溪正坐在茶桌前,他背靠着椅子,手里把玩着一只茶杯,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徐重慎一进门就立刻紧张问:“师兄,出什么事了?”

傅连溪抬眼,给唐风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唐风点头退出去,将门带上。

徐重慎急道:“唐风说你中毒,究竟怎么回事?严重吗?”

傅连溪这才将手里茶杯放回桌上,他将面前白色布巾上放着的一枚带血的暗器推给徐重慎。

徐重慎用布巾包着拿起来检查,他只一闻,脸色就大变,“断魂草!”

傅连溪神色倒没有怎么变,他只看着徐重慎,问了一句,“可有解?”

徐重慎脸色煞白,好半天才说:“不知道。我暂时没有办法。”

他看着傅连溪,又着急问:“你怎么受伤的?下毒的人呢?下毒人应该有解药。”

傅连溪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云胜下的毒,兵变失败后,他就自杀了。我搜查过他的府邸,没有找到解药。”

徐重慎白着脸沉默半天,想起什么,又问:“桑桑知道吗?要不要告诉她?”

傅连溪抬眸看他,冷声警告他,“不准。”

徐重慎一怔。

傅连溪只问:“如果找不到解药,我还能活多久?”

徐重慎又是好久没有说话,他沉默一阵,看着傅连溪,低声说:“三个月。”

傅连溪搁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微顿了下,但面上表情依然没有变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嗯了一声,然后就拎起茶壶往杯中倒水,什么也没再问。

秦桑最近又开始和茯苓学绣东西。

茯苓道:“大人不是不让您碰针线吗?上回缝个香囊就把手指扎破了好几个。”

她说着,想到什么,赶紧伸手把秦桑手里的针线抢走,道:“您还是别学了,又怕手指扎破了,大人怪罪起来,奴婢可害怕得很。”

傅大人也只有对她家公主才千依百顺,对其他人永远都是冷酷无情,生人勿近。

秦桑诶一声,把针线抢回来,“别啊,我要学。”

茯苓道:“您想绣什么?我帮您绣好了。”

秦桑有一点不好意思,可是福婶说,成亲的话,要自己绣鸳鸯被。

她当初是和亲来的中原,别说绣鸳鸯被,连宫里给她备的嫁妆都懒得瞧一眼,她那会儿还没有喜欢上傅连溪,哪有这个心思。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

可到底还是个姑娘家,她很不好意思,拉着茯苓小声道:“好茯苓,你教教我吧。我想自己缝鸳鸯被。”

茯苓闻言愣了下,但又没忍住笑出来,“公主,您一来就要学这么难的,这可不容易。”

秦桑:“那你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