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风作为最不起眼的一个,只要她不想出风头,别人也不会注意过来。
她拿起酒杯,一口饮下,思考着张贺秋怎么被抓来了,至于贵宾席上的司砚,叶清风不由皱起眉头。司砚叛变的可能性不大,只有一种可能,他被要挟了。
在叶清风沉思时,冷不丁地有人给她敬酒,一开始只是一两人,后来多了有十多人。
她自认酒量不错,可也没到能以一敌百的海量,推脱说要出恭,借口离开宴席。
本想趁这个机会观察下这郡守家的地势,奈何守卫森严,一路都有匪徒把守。
在茅房蹲下后,她越发肯定这不是一般的流民匪徒,定是有心人为之。且这里又是肃郡王的地盘,能在他地盘上闹事的,怕是除了他自个,没其它人了。
这么一想,叶清风又开始烦恼如何才能接近司砚,跟他说上话,可不等她多想,茅房外又有人在敲门,喊她去喝酒。
这是要灌死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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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坐在贵宾席的司砚,正襟危坐,和四周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濮阳匪首是个麻脸汉子,说话不时喷两口唾沫,“司大人,你再不点头,我的那些兄弟就不是给她灌酒了。”
司砚眉头微蹙,硬朗的喉结滚动下,“成毅,你要锦衣卫所有的暗哨和信息网,是肃郡王让你这么做的吗?”
成毅就是匪首,被司砚拆穿心思也不恼,呵呵笑两下,猥琐地指着茅厕方向,叶清风正被五个猥琐的男人勾着出来。
司砚余光一撇,身子没动,指尖盘旋转出一记飞镖,正中搭在叶清风肩上的手。
“啊!是谁!”
一声惨叫,成毅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司砚你别太嚣张了!”
司砚站起,走向蹲下的叶清风,负手拉到身后,责备地看了一眼,见叶清风红扑扑的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心头一软,大力把人揽到怀里,轻声低吟,“你还真是学不乖。”
叶清风脸窜地热了,才几天没见,司砚这么会撩人了吗?
她抬头看到司砚漂亮的下巴,难得地看到胡茬,却不会突兀,反而让抱着他的男人更有味道。
感受到司砚的手紧了紧,叶清风看到匪首瞠目朝他们走来,心想完了,她身份败露不说,就他们两个怎么打得过上前的匪徒。
“别怕,我在。”
司砚突然叮咛一声,叶清风莫名心安,竟真觉得不怕了。
成毅是得了肃郡王令的,司砚掌控的不仅是一个锦衣卫,还有锦衣卫旗下五国六朝的秘闻,最好是能招抚,实在不行也不能让司砚活着回去。
成毅:“看来司大人是铁了心不肯跟我合作了。”
司砚:“你还没那个本事。”
说完,司砚抱着叶清风跳到屋顶,就在此时,叶清风看到濮阳城被忽然亮起熊熊火光,她可记得,城北可是濮阳的守备军驻扎地。
站得高,风吹来都是冷的,在叶清风打了个寒颤后,司砚会意地又揉紧点。
这时,成毅命人架好羽箭,眼看万千羽箭就要把她筛成千疮百孔,在千钧一发之际,被绑住的张贺秋还有匪徒中部分人不知何时手里的长刀砍向身边的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