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今日又下了一场雨,已经入了伏,天儿越来越热。

陆含之身娇肉贵,在外面着实是呆不住的,便早早的回去了。

明天要去参加他母亲的寿诞,大概又是一番撕杀。

自己这一回去,估计又要给不少人看笑话。

不单单是他,可能连带他二哥也会被他那些高门贵戚们笑话了去。

陆煦之平日里和大皇子走得近,大皇子又出了事,杜姨娘这边正和太子府打得火热,大概又要扬眉吐气一把。

一想到这里陆含之就头疼,倒是宇文琝,他和大皇子仿佛在他这儿住上瘾了,竟然绝口不提要走得事儿。

身为主人,他有点想撵人了。

可是那边是俩皇子,其中一个还是未来造反成功的暴君,他不敢撵。

唉,定时炸弹说炸就会炸。

哪怕现在他俩未必会被抓回去,而且洗白的可能性居多,但容留国家级嫌疑犯这个罪名,自己是妥妥坐实了。

不论坐实与否,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

在含记香坊开业那天,也恰好迎来了陆夫人的大寿。

陆家世代皇商,虽说没什么实权,也掌握着大昭的经济命脉。

陆家人手里的钱,连皇帝都说不清有多少。

不过既然授了官,那命脉便拿捏在朝庭手里,倒是也翻不出什么大的浪花来。

陆夫人诰命在身,京中不少官眷都来道贺。

这段时间关于陆家的热闹,京中达官贵人也看了不少。

虽说陆含之生子的事儿被瞒了个死死的,可是流言蜚语还是传了起来。

是谁传的,陆夫人心知肚明。

杜姨娘这两天高兴的都快上了天,只因陆皓之回来把自己得宠的事告诉了她。

小郎君极易授孕,她正盼着自家儿子给皇家生一个长孙出来。

如果陆皓之真的生了长孙,那杜姨娘的尾巴就真的要翘到天上去了。

到时候陆皓之父凭子贵,杜姨娘说不定也能以侍妾的身份得封诰命,被压了这十几年,眼看着就要翻身农奴把歌唱,能不高兴吗?

陆含之今日起了个大早,给他娘备了不少礼物。

临走前叮嘱琴瑟和婆子阿满照顾好阿蝉,阿蝉已经开始对外界有感知了。

陆含之一逗他,这小家伙儿便咯咯咯的笑。

这会儿小胖蹲儿也睡醒了,正翘着脑袋趴在床上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眼前的小布老虎。

小胖腿一蹬一蹬的,大概是想往前蠕动。

然而由于太胖了,根本就挪不动,于是小嘴巴一扁,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本欲出门的陆含之又折了回来,把小布老虎塞进了他怀里。

愿望得偿的小胖蝉抱着小布老虎躺下了,随即将小布老虎的耳朵塞进了嘴巴里。

陆含之:

艹!你个小王八蛋!怎么什么都吃?

不过小婴儿这个年纪,仿佛正是一个所谓的口欲期?

他只顾着给阿蝉兑奶粉,却忘了其它必要的小东西。

这个月龄的宝宝会吃一切他看到的能入口的东西,不仅不卫生,还有可能发生危险。

如果有一个安抚奶嘴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惜现在兑换点数为零,他根本无法兑换小奶嘴。

他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努力攒GDP了!

于是他抱起阿蝉小胖蹲,在他额头上叭唧亲了一口,说道:等着儿子,看你爹给你打下一片江山!

门外一身小厮装扮等着的宇文琝:

待陆含之走出来,宇文琝便在一旁说道:打江山的事,便不劳少爷您费心了。

陆含之:

他吓得猛然转身看向宇文琝,皱眉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人吓人吓死人的不知道的吗?每次都这么不声不响神出鬼没,功夫好了不起吗?

千百年难得一遇的不世出大将需要天天秀技能吗?

宇文琝:我没秀,常规操作。

陆含之看着他这身眼熟的打扮,问道:怎么?殿下是要随我一起去陆家?

宇文琝轻轻嗯出了一个字,又补充道:不是去陆家,入了城我便下车。

陆含之又问道:是不是出城的时候还需要我在城门处接你一下?

宇文琝说道:不必,我自己会想办法回来。

陆含之看着他,叹了口气,说道:所以,您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进城呢?

宇文琝不说话,陆含之说道:如果殿下此行有危险,那更应该找我帮忙了。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人怀疑一个失身产子自顾不暇的小郎君,我既然敢收留两位殿下,自然也不怕二位会带来的麻烦。

陆含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宇文琝说这些,就当是看他长得帅吧!

身为一个小gay,宇文琝这种高大英气又透着傲慢狂妄的俊美,的确有着罂粟一般的吸引力。

他知道,此行,宇文琝肯定要干一些有危险的事。

大昭城门森严,想混进去很难。

宇文琝虽然可以硬闯,却会误事,只能让陆含之带他进去。

进去后,改头换面,再去办他自己的事。

可是事办完后,他的行踪也暴露了,便不能再让陆含之带他出城。

因为万一暴露了陆含之,他真的会有危险。

哪怕自己和大皇子的罪名可以在他的逐一算计下成功洗脱,那么容留朝廷通缉要犯的罪陆含之也是逃不掉的。

但是听到陆含之这么说,宇文琝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说道:嗯?陆小公子不怕受我二人连累了?

陆含之瞬间觉得自己刚刚那些话都白说了,纯粹浪费感情。

却听宇文琝又说道:你放心,哪怕我宇文琝挫骨扬灰,也定会护我想护之人的周全。如今你既有恩于我兄弟二人,那你勉强算一个。

陆含之很想表现得感恩戴德一点,一不小心破了功,语气里染上了几分油滑:那就多谢殿下的庇护了。

宇文琝的重剑在他手里跟玩儿一把折扇似的,锵然一声便抵到了陆含之的胸口,说道:你很猖獗?说完这句话,宇文琝细长的凤目闪出一丝冷气,在陆含之的脸上略过。

人怂志短的陆含之后退一步,腰抵上花墙,陪笑道:没没没,草民能得王爷的庇护,这不是高兴嘛?一高兴就得意,一得意就忘形,王爷千万别和我这个无知小民一般见识。

宇文琝收起重剑,把眼神从他脸上收了回来,重新做回佝偻丑陋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刚刚被那重剑威压威吓过的陆含之有点儿瑟缩。

原著中这把剑可是很出名的,它的名字叫沉珂,于别人来说是负担,于他来说却是利器。

这把剑饮过的鲜血,恐怕宇文琝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他曾在杀人的时候狂悖得笑称:不顺我意,便做我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