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琝转头看向陆含之,说道:王妃不可,阿蝉你若再执意溺爱他,本王便要请教养师父了。
陆含之知道宇文琝是为阿蝉好,可是阿蝉才不到六个月,这样一板一眼的按规矩走,是不是有太惨了点?
宇文琝难得苦口婆心的劝了一句:我并非因为阿蝉非我亲生才对他这么严格,在我这里,你和阿蝉像我母妃皇兄一样重要。我母妃于我也无血缘关系,但她却像我亲娘一样疼爱我。我会做一个好的继父,不会对他有任何偏颇。
陆含之心里明白,却偏偏不给他好好说话。
只是嘟着一只含玉般的小嘴儿上前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偏颇?要不我再给你生一个,你试试自己会不会偏颇?无证无据,谁还不会满嘴跑水车了。
宇文琝:???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秋天:可!
陆含之:渴死你得了!
第65章
此时宇文琝的脸上已经不想和他打架了,大概是因为陆含之说了太多,导致机体免疫。
他看了一眼他嘟起的漂亮小嘴巴,说道:可。
陆含之:????
却见宇文琝气定神闲的走出了房间,大概是不想再和陆含之呼吸同一片空气。
若非他落荒而逃,陆含之还真要被他骗了,这人还真当自己开上车了?
呵!
笑话。
撩不死你!
低头又看看阿蝉眼巴巴望着的奶豆,狠心收了起来,说道:阿蝉乖,我们暂时只喝奶,少吃点吧!
阿蝉失落的小脸儿皱了皱,很快便又被陆含之给他兑换的新玩具吸去了目光。
陆含之在亲王府拥有了自己的院子,也便吩咐管家,除了他原来院子里的几个下人,其他人等不可随意入内。
管家应声,便遣退了含玉阁里的一应王府下人,在外院伺候等候传唤。
第二阶段的任务自此告一段落,陆含之想着,反正这一二个月较闲,不如把第三阶段的任务接了。
于是他躺到床上,进入了精神空间。
皇宫,后殿。
灯火摇曳,皇后尹丽梧坐在窗前,望着凄冷的后殿徒自发呆。
她回想起一件事,当年母亲曾对她说的事。
母亲说,你哥哥虽也是嫡出,可他母亲吴氏早亡,出身也不高。太子正妃之选,必将出于尹家,你哥却未必当得起。
当年皇上看上的,不就是尹家在朝中的地位吗?
他同时娶了尹家和戎家的两名世家子女,牢牢把文武两派大臣握于手中,以抗衡干政的外戚。
可是母亲说得对,大哥他没有外祖罩拂,必定不如自己能带给皇上的多。
最后却是想岔了,自大哥死后,皇上对他的眷念更加深厚。
她如今也是看不明白,究竟皇上想要的是什么了。
此时,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皇上驾到。
皇帝匆匆进门,皇后立即跪到了他的面前:臣妾扣拜皇上,皇上,您肯来看看臣妾了吗?
皇帝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说道:朕只问你一句话,当年平梧的死,跟你有关吗?
皇后一滞,再抬起头来时已是满脸泪水:皇上,您真的怀疑我吗?平梧是我大哥!他是我的亲大哥!我会害他吗?
皇帝却是看着她冷冷的笑了一声,说道:当年平梧难产,是谁在院中设坛祈福?怎么就那么巧,平梧的玉佩就这么裂了?他的玉中有什么蹊跷?你又利用他的玉做了什么?还有,太医所查,平梧的房里满是伤胎之气。他的房里,你可是常常出入的!
因着戎妃一入门,便有人曾在他耳边说过一些闲话,当时他对戎飒还是有些防备的。
对于尹丽梧,却是没有任何防备。
一是尹丽梧年纪尚小,她比尹平梧小了三岁。
二是尹平梧很是宠爱这个小妹妹,常带她四处游玩。
他登基时没有这么复杂的朝局,只是外戚干政,所以当时的他才会特别防戎氏。
哪怕到如今,他对戎家也是严防死守。
毕竟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当初外戚干政严重,好在他这个太子也算争气,借助两大元老之手,才算挽回了朝局。
当年他没有继续追查尹平梧的事,也正是因为他那时还是太子,朝政大权仍在摄政王吕安同的手里!
哪怕真如有人所言,平哥儿是被戎飒所害,他也不能做什么。
戎家那时正是他的后盾,他又怎么能自断一冀?
如今这件事突然泛出水面,不论是有人想让他想起来,还是太子无知竟安排了这样的祈福舞蹈,都让他对当年的事产生了怀疑。
他早猜到,这件事不会是戎飒所做。
只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矛头会指向平儿的妹妹。
皇后却已泣不成声,紧紧绞着手帕道:皇上!丽梧对您此情可表可鉴日月!大哥难产而亡,我又何偿不是肝肠寸断?大哥当年最是疼我,皇上是知道的!若他知您这样冤枉我,那他去得可安心?
看着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皇后,皇帝微微闭了闭眼睛。
尹平梧的事,年代太过久远,早已查无可查。
若是深究起来,恐怕牵连甚广。
皇帝这些年来,虽仍悄悄在查,心里却一直不愿承认。
不愿承认自己当年的懦弱,为了权衡利弊而放任他的死成为一个迷团。
皇帝低头看了一眼皇后,说道:朕留着你的后位,正是因为你有个好哥哥。这段日子你就闭门反思吧!中宫,贵妃会代为管理。
皇帝走后,皇后颓然坐倒在地上,却又猛然站了起来,叫来了贴身宫女花落:告诉太子,让他务必把昭云请回去!以礼相待,夫妇和睦。如果可以,让他们快快生个孩子。
有昭云,再有个孩子,只要太子别再出什么岔子。
待这件事过去了,太子仍然是太子!
花落应了差,去了太子府。
结果看到的却是太子对苏婉凝不离不弃的模样,心里着实有些担忧。
她将皇后的话带给了太子,太子虽陷入了两难,却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接昭云回太子府,让母后放心。还有,此事定是有人栽赃于我,你回去知会我母后,戎家肯定有人出手。
花落朝太子行礼应是,想来太子接连受到两大打击,心里定是不痛快的。
但至少他的头脑还算清晰,并未因为这件事而买醉。
花落离开太子府,却见戎家的车马自太子府门前而过。
戎家的车驾为什么现在回来了?
是京中有什么变故吗?
难道皇上要废了太子殿下?
花落心下大惊,立即匆忙回了宫。
安亲王府,陆含之躺在床上,对着新的开发区域开始发愁。
他觉得系统每走一步都是来整他的,为何他做的任务每一个都那么那么那么的难?
陆含之坐在床上,抱着床头,心中悲苦:我!太!难!了!
你第一个阶段绑个破荒地我也就忍了,第二个阶段绑个养猪场老子也认了。
可你第三个阶段,绑了一片泥地你他娘的几个意思?
陆含之看着精神空间里那片泥地,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最后再深吸一口气。